话说那李逵高高跃起,双手所握的板斧眼看就要落在那王英的身上,而那王英则是咬牙奋力举起双手,欲用手中的枪杆去挡。
斧棒相交!
只听得“啪”一声脆响过后,那枪杆子被那板斧拦腰锤断,而板斧在砍断那枪杆子之后,却依旧是余力不止的朝着那王英砸去。
眼见那锤头离自己越来越近,王英面色已然铁青,但却已经避无可避。
而这时候,那下重手的李逵却忽然想起了西门庆的话来,猛地将胳膊一扭,收力的同时将板斧砸向那王英胯下的大马。
只听得“噗嗤”一声。
那可怜的马儿被这一斧头直接斩断了脑袋,顿时马颈处鲜血喷涌而出,马儿也是脚下一软,倒在地上。
王英摔下马背,被那马颈的鲜血给洗了个头,一身是血,满脸慌张,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李逵的板斧又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好汉饶命,饶命啊!”王英匍匐在地,双手不住作揖。
西门庆这边一枪刺翻一个喽啰,也见到了王英被降服,立马喝道:“清风山的山贼你们听着,你们头领王英已被我降服,若是想要活命,速速放下兵器!”
闻言,那众喽啰立马四处张望,也是在人群中寻找王英,果真是看到了王英一身是血,跪地求饶。
“啊!”一声惊呼过后,喽啰们皆是扔下兵器,跪在地上不住喊道:“饶命啊!”
西门庆见状,喝道:“绑起来!”
亲卫们得令,上前去将那些喽啰皆捆缚起来。
实际上,由于西门庆的亲卫皆穿了软甲在身,所说王英方人数多,但都是一些乌合之众。
以这些喽啰的实力,也根本无法对西门庆的亲卫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顶多就是刺伤个手脚,即便是喽啰们不投降,西门庆方胜利也是迟早的事。
“饶命啊,好汉,我家中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婴孩待我赡养!”王英此时还在求饶着,丝毫没有之前那般威风。
西门庆打马上前,怒视着那地上的王英。
“贼厮,你纠结这些山贼鱼肉乡里,为害百姓,你可知罪?”
“小弟知错!饶命啊!”
“哼!”西门庆冷哼一声,又道:“知错就好,我们绿林好汉,应当锄强扶弱,劫富济贫!我乃山东梁山西门庆,今日路过此地,见你欺凌弱小,便擒了你,你可服气?”
“啊?你就是那梁山的西门庆?小人服气,服气!你可莫要杀俺!”
“尔等罪恶滔天,如何不杀?众兄弟听令,那些喽啰个个皆是那十恶不赦之人,给我杀!”
“是!”
西门庆一声令下之后,那些被捆缚住的喽啰心中皆是大惊,可无奈这手脚动弹不得,只能在那地上挣扎。
一阵阵“噗嗤”声过后,人头滚落的满地都是,鲜血从那无头尸体流出汇聚成河,只叫那些村民吓得脸色煞白,手脚颤抖。
“啊!”王英见状,两只眼球几乎就要掉落出来,突然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这小子还敢装死!”
李逵说着,上前踢了那软绵绵的王英一脚,见没有反应,有些慌了。
“哥哥,这小子不会是给吓死了吧?”
西门庆撇了那王英一眼。
“哪有那么容易,先将这厮捆起来,莫要杀他,我留着还有用,且先吃饭再说!”
说着,镇定自若的回到那酒席上,自顾自的开始吃喝起来,亲卫们也都纷纷效仿,坐回那客桌上开始狼吞虎咽。
村民们见状,皆是眉头紧皱,有的人甚至忍不住身子颤抖。
“他们究竟是人还是恶魔,杀了人还能若无其事的吃饭!”
“胡说!他们帮咱们杀了山贼,当然是好人!”
西门庆没有理会这些村民的私语,吃了个七八分饱之后,将那佛心丹取出一颗,递给那亲卫。
“前去给那王英喂下去!”
亲卫得令,接过那药丸上前去将王英的嘴撬开,又灌了些水下去。
“哥哥,又是这红色的药丸子,这什么东西?俺也想要吃!”李逵再一次看到那红色药丸,却是忍不住将心中想法说了出来。
“这是可导人向善的佛心丹,王英这厮罪孽深重,更有那吃人肉之癖好,他如此顽固不化且又心狠手辣,哥哥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也只得出此下策,让他服下佛心丹,为我所用!
而你本性不坏,所以你不需要吃这药丸,明白了吗?”
看着李逵那瞪大如铜铃一般的眼睛,西门庆知道,如果不解释的话,日后这李逵必然会问个没完没了,便也只好将缘由说了出来。
西门庆一边说,李逵则是一边点头。
“原来是这样,我说哥哥怎么会留这个畜生呢!”
正说着,这时候忽然从二人的身后传来了一道惨叫声来。
巡声看去,只见那王英脸色苍白,晕死过去,胯下尽是鲜血,一年轻汉子手拿一把带血尖刀,正要捅向王英的腹部。
就在这时候,一名亲卫上前去,将那汉子的手捏住,顿时,汉子握刀之手动弹不得。
“放开我,我要为我妹妹报仇!”
西门庆打量那汉子一眼,走上前去。
“那位汉子,且先冷静一下。”
“你让我如何冷静,这魔头将我妹妹掳掠上山,活活折磨致死,今日我必定要杀了这魔头!”
见这汉子如此冲动,西门庆也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便冲着亲卫摆了摆手。
“且将他带下去冷静一下,再去找位大夫来给这王英包扎一下。”
“是!”
“俺们知道到底在哪里!”
听闻西门庆要找大夫,那村民们皆是热情喊道。
片刻后,一大夫便在村民们的簇拥之下走了上来,开始给那王英检查伤势。
不一会儿,王英的下体已经那被大夫缠成了木乃伊,西门庆走到王英身前蹲下,见王英这般模样,不禁有些好奇。
“大夫,这汉子伤势怎么样,怎么缠成了这样?”
“回英雄,经过包扎,他没什么大碍,只是那里受伤严重,我已为他削去,日后恐怕再也不能传宗接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