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穿身穿白衣的小童,白夜愁点了点头。
这小童看着是个男孩儿,不时便用手揉揉自己的眼角,似乎是刚醒没多久。
年龄看去也不大,不过幼学之龄。
“那先生便快些船吧,阿荣这便载您过去。“
待白夜愁船后,自称阿荣的小孩儿用力的撑起船,向着中心庄园而去。
期间,阿荣好奇的看着白夜愁。
“先生,是您要自己看病吗。阿荣眼力拙劣,并未看出先生那里不适。”
在出来之前,白夜愁便已是将身破损不堪的衣服给换掉了。
闻言,白夜愁有些好奇的扭头看着阿荣。
“如你这般年纪,便是已经开始学习医术了?”
“自然。”阿荣并未自得,反而表情有些谦卑,“医术博大精深,若是想以后治病救人,自是需要从小学起,容不得半分马虎。“
听着阿荣的话语,白夜愁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我是代家中之人前来求医。”想到家中父母的样子,白夜愁的脸多出几丝愁绪,“家中之人无法自行前来,便只能来麻烦医师了。”
闻此,阿荣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不一会儿,船便是到了岸边。
“先生,医师就在前方的房屋之中,阿荣便在此等候先生了。”
望着阿荣点了点头,白夜愁提起狼皮,前扣响了庄园的竹门。
不一会儿,吱呀一声,竹门便被从里面打开了。
“先生似乎受伤颇重,是来求医?”
面前的妇女,头发乌黑透亮,只是脸庞之的些许皱纹,显现出面前的妇女,并未如想像之中的一般年轻。
哪想白夜愁摇了摇头,前将狼皮放于地,双手抱拳行礼,深深鞠了一躬。
“夜愁之伤无碍,但家父之伤颇重。家父被野兽所袭,现于家中昏迷不醒。夜愁欲求医师,随夜愁往家中,试诊家父,此等外物,且做药钱,望医师能成全。”
看着眼前头低低的白夜愁,医师连忙前将其扶起,面色也显露出些许焦急的神色。
“不必如此,此乃我等行医之人的职责所在。令尊何处受伤,何时昏迷,期间可出现什么状况?”
“昨夜于山中昏迷,距现少说亦有了三个时辰有余。夜愁出行之前,家父脸色惨白,但呼吸未停;唇无血色,且心跳缓慢。”
医师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便急忙回屋收拾好东西,提起一个箱子,匆忙的走了出来。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迟恐生变。”
“医师大义。”
再次微微鞠躬,行了一礼之后,白夜愁便带着医师坐船离开庄园,向着村庄的方向而去。
而庄园之中,亦是有一透亮的双眼,注视着他们的离去。
二人路半点不停。
夜愁本想中途听个片刻,好让医师休息一下。
却不想医师的身体素质这么好,甚至隐隐有超过白夜愁速度的倾向。
【这个医师也不简单啊,恐怕也是身具武功。】
【以前怎么没发现身边还有武功这种东西】
挠了下头,白夜愁心中有些不解。
不过也好,这样速度便提了了。
不过多久,二人便来到了房门之中。
看着医师的脸色从紧张,到逐渐放松,白夜愁与白沐影悬着的心,也是逐渐平稳了下来。
“令尊并无生命危险,现在昏迷只是失血过多,加之高度劳累导致。”转头看着二人,医师面容和善,“待会儿我给令尊扎几针,在开些药,你们将其敷在令尊的身,下午或者晚便能醒来。”
“到时在喝些药,慢慢调理便好。”这时,医师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只是......”
“只是什么?医师但说无妨。”
“令尊的左臂受伤眼中,且以感染。以我的能力,能够将其治好,但,未来重活可能是做不了了。”医师的神色有些不太好的看了眼二人,“换句话说,农活他做不了了。”
“只要家父身体安好便可,其余我自会想办法。”
虽说无法做重活,但对于白夜愁二人来说,只要白父好好地,这些问题可以后面再去解决。
这时,身后响起了微弱的呼喊声。
听到这,白夜愁微微有些歉意的对医师拱了手,医师也点头表示理解。
随后,白夜愁推开了白母的竹门。
“娘,你醒了。”
“夜愁,你爹可是找回来了?”
白母的声音有些虚弱,语气之中的担心溢于言表。
“找回来了,只是......”白夜愁突然有些语塞,不知该如何向母亲解释。
“......夜愁,你爹是不是出事了。”白母似乎猜到了什么,语气之间,有些微微颤抖。
见状,白夜愁也不敢卖关子了,连忙将情况向白母袒露而出。
“爹他受了伤,现在昏迷了。不过孩儿已让医师看过,医师说爹的性命并无大碍,但以后可能干不了重活了......”
说话间,白夜愁的神色之间舒缓了许多。
“呼......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白母也舒了一口气。似是终于安心了许多。
“医师现在可还在家中?”
“娘,医师还在。”
“定要好好招待,勿要怠慢了。我们家可欠了医师太多了。”
“孩儿知道了。”
将白母安慰好之后,白夜愁走出了木屋。
出来之后,白夜愁想了很多。
【正值战争,大秦的税收虽说相较而言已是极为轻松,却依旧极为苛刻。】
【如今家父又是已经无法做重活,家中只有我与沐影二人,应当如何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