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盛坐在书房里,看着密五呈上来的报告,捏了捏眉头。
魁魅的人既然已经偷摸进渝市了,那就证明他们已经有完备的计划了,但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动力是什么,目前还是一无所知。其他帮派目前也在内斗,虎视眈眈,今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
倏地,一阵头疼,“嘶”裴言盛伸手附在额头上,“怎么回事,最近开始头疼了,难道是因为五毒散?”
“哥,我给你”裴瑞涵端着谢茵惜之前给的草药熬出来的药,刚进门,就看见裴言盛皱着眉头。
裴瑞涵赶忙放下碗,走到裴言盛的身边,“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裴言盛在看到他进来的那一刻,就放下了手,但是还是被裴瑞涵察觉到了。
“没什么,可能是最近看多了。”
“没其他症状吧?还是已经出现其他问题了?”裴瑞涵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没事,放心吧,你有事?”裴言盛抬起头,看着他。
“没事,就进来看看你,记得把药吃了,别忘了,还有,别看太晚了,我走了。”裴瑞涵虽然疑惑,不过他知道不管怎么问,他也不会说实话,所以索性就不问了。
看着裴言盛把药喝完,才肯离开。门合上的那一瞬间,裴言盛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捉摸的表情,似痛非痛。
裴瑞涵合上门,就没离开,靠在墙上,听着里面的动静。看来,哥的病情加重了。他还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自己扛。
裴瑞涵甩了甩头,定了定神,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三天之内我要知道关于那个人的全部信息,如果你拿不出我要的东西,那以后你就不用出现了。”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知道了裴瑞涵的怒气,回答道,“放心吧二爷。”
裴瑞涵回头看了眼裴言盛的方向,转身离开了。
基地里正迷迷糊糊的密二,正趴着睡觉,就接到了裴瑞涵的电话,密二一看,“哦,二爷啊”还一脸懒散,不慌不忙的接起电话,挂断电话的那一刻,瞬间精神百倍,直愣愣的坐在那里。
“唉,二啊,你干嘛呢?”端着泡面的密五看着像是被点穴的密二,忍不住问道。
听到密五的声音,“小五,你来的正好,刚刚是二爷吗?”
“啊?你在说什么,你查讯息查蒙了?怎么说话没头没尾的。”密五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密二,还无比嫌弃的扒拉开他抓着自己的手。
密二突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吓得吃面的密五连连咳嗽,“你是没听到刚刚二爷的声音,太恐怖了,就好像我说一个不字,他就要沿着电话线过来掐死我。”
“咳咳咳,等等,你说什么?二爷,你别逗了,肯定是你睡迷糊了,做梦的吧。怎么听,都像是老大吧。”密五一脸懵逼的看着发癫的密二。
“真的,你相信我,一定是的,我从来没听过那么恐怖的声音,二爷太恐怖了,不像我们平时看到的那样,喂,喂,别走,我说的都是真的。”密二一边义正言辞的说着,一边拉着满脸嫌弃的密五,结果被无情的推开了。
刚好,迎面走来了一和四,密二看到了,也不再去纠结密五了,直接上去就噼里啪啦的说着裴瑞涵。
密一和密四听完,露出了和密五一样的表情。
密二一看,“啊,你们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呢,我真是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密四看着戏精一样的密二,满脸的嫌弃,走之前还不忘翻个白眼给他。
密一见密二还想说些什么,赶忙抢先说道,“别在这里哔哔赖赖了,到时候你要是找不齐二爷想要的东西,你就等着明年我们烧纸给你吧。”
“你们,你们。”密二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都插自己一刀,仰天发出了一声“不”。
但是,最后还是乖乖的回去查资料了,毕竟二爷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虽然他没有老大那么恐怖,但是……
谢茵惜是个行动派,说好的要给管爷爷治手,就一定会提上日程。
“容妈,你知道管爷爷在哪里吗?”谢茵惜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找人的。
容妈停下打扫的活,对着谢茵惜说,“老头子啊,他应该在前面的公园里打太极吧,小惜啊,你找他有什么事吗,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回来。”说完,便摸出了手机,就要打给他。
谢茵惜看着,连忙阻止,“不用了,我去找他,反正我也要出去晨跑,走了容妈。”
跑到公园的时候,谢茵惜特地走近看了看,发现没有管爷爷的身影,刚想转身离开,就听到“小惜,你在找什么啊。”
谢茵惜一听到声音,连忙转身,“管爷爷,你在这里,我来找你,你等会儿在家待着,我跑完步就回去,有事和你说,记得啊,一定要在家等我。”说完,就去晨跑了。
回到小洋房,吃了早餐,谢茵惜就带着管爷爷去了小药房。
小药房就在后院,穿过药地,前面摆着许多三脚架的地方就是谢茵惜储藏各种草药的小药房了,隔壁还有一间房间,就是她的小型实验室,这些都是谢辛之前为她准备的。
走到药房前,谢茵惜对着管爷爷说道,“您在这坐会儿,我进去拿点东西。”
“小惜啊,你让我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啊”管爷爷好奇的问道。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我很快就回来了。”谢茵惜一个箭步就进去了。
只见她手里拿着一个布包,另一手拿着许多个小瓶子。
管爷爷看着桌上的瓶瓶罐罐,忍不住问,“小惜,这些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这些是我之前从草药中提炼出来的精华,我用了几十株,才提炼了这些。”谢茵惜解释道。
“那么贵重啊,那你拿出来干嘛,好快收好啊,这多不容易啊。”管爷爷听着谢茵惜的叙说,急忙想让她收好。
谢茵惜摇了摇头,“不用,这个没了,我还可以再种,再提炼的,也没有您想的那么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