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思考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
这李若怀不就是昨天被陛下直接封为侯爵的那个人吗?
这下长孙冲为难了,他现在还没有爵位在身,虽然说他是长孙无忌的长子,也是长孙皇后的侄儿。
但他现在终究是没有爵位在身,头挂着一个宗正少卿的闲职和驸马爷头衔。
这驸马爷有什么权力,还不如自己赵国公公子来的爽快。
众所周知,驸马爷只是一个头衔,皇帝的女婿,并没有任何的权力。
虽然如此,但长孙冲可不会真的害怕李若怀,在他眼里,这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较量。
哪怕李若怀现在蒙受圣恩,他长孙冲也无惧。
“我当是谁这么嚣张,原来你就是长安城最近流传的大才子李若怀。”长孙冲阴阳怪气的说道。
“长孙冲,有什么事明着来,李若怀是我兄弟,我程处默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你若是敢动他,我必杀你,大不了一起死。”
程处默恶狠狠的盯着长孙冲。
“程处默,这话说的过分了,大家闹归闹,什么时候拿生死来开玩笑?”房遗爱在一旁打了个圆场。
“走吧,没必要置气。”李若怀说完拉着程处默就走了。
临走之前,程处默还用手指了指长孙冲警告了他一番。
长孙冲看着离去的两人,脸色铁青。
“冲哥,别冲动,那小子刚刚封了侯爵,朝堂所有人都盯着呢,现在找他的麻烦没有好果子吃。”
房遗爱比较冷静,李若怀此刻正受皇恩,又加他本身有着侯爵的爵位。
如果大家把事情闹大了,到时候不好收尾。
说一千道一万,他们只是深受父辈的荫庇,本身就是一个公子哥。
真要跟李若怀比较起来,他们除了家里有权势,自己啥也不是。
“我知道,这小子我记下,以后找到机会加倍奉还。”长孙冲恶狠狠的说道。
“行了,进去继续喝酒。”房遗爱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道。
“走。”长孙冲回应了一声。
............
李若怀和程处默两人从平康坊出来后,程处默看向李若怀安慰道:
“李兄,不用担心,长孙冲还不敢对你怎么样,你现在是陛下亲封的侯爵,他长孙冲不过占着自己是赵国公的长子,驸马爷的身份才对你趾高气扬的。”
“其实就是花花架子没卵用,我想揍他就揍他。”
程处默安慰起来人也是一套又一套。
“天子脚下,我倒是不惧,不提此人了。”李若怀对他没什么兴趣。
长孙冲的下场也凄凉,虽然说每天不干正事,名声也不大好,但是从来没有做过欺男霸女之事。
“明日我们再约,我给你介绍几个兄弟。”程处默说道。
“行,那今天就此别过。”李若怀朝程处默拱了拱手。
李若怀跟程处默在平康坊就分开了,各自回家。
李若怀在回家的路,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看热闹,李若怀好奇的走了过去。
只见一个汉子高举着一块木牌,写着这四个大字:卖身救母。
后面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抱着一位年老的老妪。
“不会是骗子吧?前不久还有人也是卖身救父。最后被骗了。”
“这事我也听说了,不会是一伙的吧。”
“别胡说,我看这兄弟也不像骗人的。”
“大兄弟,这里是长安城,你这样扰乱秩序,一会把武侯招来了。”
一群人围观人左一句右一句指指点点说个不停。
“我薛礼行的正,走的直,绝不会做骗人的行当。”那男子正气十足。
李若怀听后一愣。
薛礼?薛仁贵?
卧槽....
这可是大佬啊。
薛仁贵现在看起来20岁左右,他28岁才参军入伍,三十几岁才崭露头角。
掐算一下时间,现在的薛仁贵应该是刚刚家道中落,估计带着母亲和妹妹出来投奔亲戚,母亲年事已高,路偶感了风寒。
李若怀现在是手头没人,薛仁贵现在卖身救母,这不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大好事吗?
“多少钱,跟我说个数。”李若怀二话不说,直接推开人群走了过去。
薛仁贵看了一眼李若怀,沉声道:“两贯钱。”
两贯钱买一个人,其实算天价了。
买个丫鬟或者小厮回来,也就两三百文。
“我身只有一贯,你跟我回家去取。”李若怀说完把怀中的一贯掏出来扔给了薛仁贵。
薛仁贵接过,说道:“多谢公子,薛礼必当厚报。”
“背着你母亲跟我走吧,外面风大,切勿再伤了风寒。”
李若怀说完自顾自的牵着马向前走了。
薛仁贵犹豫了一会,转头背起自己的母亲,牵着妹妹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