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紫将信将疑,问潘龙:“你当真答应跟我走了?”
潘龙缓缓的走了过来,道:“我快答应了,只要姑娘再满足我一个要求,我就答应。”
窦五一听,一蹦三尺高,气得牙都歪了,没想到自己开导半天,嘴唇儿都说干了,这小子还是冥顽不化,当即伸出手来,发抖的指着潘龙道:“你。。。你小子,真是儒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还真把自己当个宝啊?美了你了!”他贬完潘龙又对杜紫道:“大小姐,这牢里人多的是,咱不能惯着这小子,就别让他出狱,让他在这里把牢底儿坐穿!只要小姐你吱一声,我再给您找一个来!”
杜紫叹道:“老五,你不知道,整个牢房我都看过了,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再说了,就这样把他放回去,叫我的脸往哪里放?我们杜家的脸往哪里放?今天我若不把他降服了,我就不姓杜!”
潘龙听完,立马给杜紫点了个赞,竖起大拇指道:“杜姑娘好气魄!在下佩服!”
杜此听潘龙夸她,并不开心,她只想把潘龙胖揍一顿,粉嫩的小脸马上愤怒的板的了起来,道:“少废话,说说你的要求!”
潘龙道:“要跟在下比武也可以,只要姑娘把枪放下,咱们空手比试,毕竟你从小练习枪法,比枪的话我也吃亏,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你杜家仗枪欺人,赢了也不光彩。”
杜紫一听说要放下枪,脑子突然绷了一下,她五岁就开始拿枪,这十多年来,不论春夏秋冬,严寒酷暑,除了睡觉的时候,她都是枪不离身的,突然有人让她放下枪,她还真有点儿接受不了,但练枪的人底子也不弱,就是空手对付几个人也不是问题。
杜紫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枪递给了牢头儿,牢头儿一接,差点儿没被枪压倒了,这枪足足三十七斤两钱,不是一般人能甩的起来的,所以甩起来方圆几丈之内都有杀伤力。
牢头儿急忙让狱卒把枪抬着,小声嘀咕着:“这。。。。。。这这玩意儿真不是人玩的,太沉了。”
潘龙又笑了,这次没有哈哈大笑,而是微微一笑,对杜紫道:“姑娘,你上当了,在下自小就练过隔山打牛手,待会儿若真把姑娘打趴下了,还望莫要怪罪。”
自从潘龙不听牢头儿劝的那一刻起,牢头儿就看潘龙上下不顺眼,当下又插嘴道:“你小子,吹嘘无底线,狂妄不要脸,什么隔山打牛手,听都没听过,我看你待会儿怎么哭爹叫娘!”
杜紫的嘴角不由得挂上了一丝冷笑,并不相信潘龙会什么隔山打牛手,于是道:“有本事,就放马过来。”
潘龙这时已摆开了架势,杜紫却是满脸淡定的背负着双手,艺高人胆大,她就是这么自信。
潘龙见杜紫根本不把他当回事,心里马上开始嘀咕:你个小丫头片子,气煞我也,好歹也尊重一下我,做出个打架的样子来,哪怕是装出来的,我他大爷的也心里舒服,你倒好,直接藐视我的存在,老子倒想看看,是什么让你有这么大的自信!
想到这里,潘龙把牙一咬,直接就朝杜紫扑来,不是狮子扑兔,而是双手放开猛的一抱,想把杜紫给抱住,没想到杜紫身子轻轻一移,潘龙就抱住了空气。
潘龙使的哪里是什么隔山打牛手,分明是流氓抱美女。
杜紫虽然是躲过去了,但她还是有点儿看不明白,甚至还有点儿愣了,寻思着:这是什么招式?但凡是学过点儿武艺的,第一招绝对不会这么用,我看他根本没学过武艺,什么隔山打牛手,全是吹嘘。
潘龙一次没抱到,又来第二次,没想到还是抱了个空,当他再想抱第三次的时候,一个重拳便突然落到了他的下巴上,他的人也随之侧翻,紧接着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地上的尘土都被砸起多高。
潘龙这一拳被打的有点儿蒙了,捂着下巴,感觉像是被铁锤锤了一下,牙都要歪了,他想嗷嗷的叫出声来,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知道,叫破喉咙也没有用,最主要还是怕牢头儿看他的笑话,但他已经是个笑话了。
牢头儿已经咧开了嘴,露出了不是很白的两行大牙,笑的比阳光都灿烂。
潘龙听到了牢头儿笑,在心里暗骂道:“好你个牢头儿,看热闹不怕事大,晚上我要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我就不姓潘!”
潘龙心里憋了一团火,本想着学别人一样,来个弹腿起,没想到弹了几次也没想来,最后还是正常方式站了起来,抹了抹嘴角溢出的少许血渍,猛往地上啐了一口,他是不横也要装横,恶狠狠的盯着杜紫的眼睛,道:“来吧!这一回老子就不客气了,刚才没注意,才让你暗算了,这一回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杜紫还是背负着双手,嘴角微微带着笑,眼睛里也尽是笑意,这是一种强者望弱者的特殊的笑,听潘龙说完,她便悄悄的把一只手伸了出来,有节奏的摆着手,意思是放马过来。
潘龙到了此刻,已经气得冒烟了,头顶直冒白气,那是汗液在蒸发,气极败坏的摸了摸鼻子,然后使劲儿的把袖子撸了撸,一副大干一场的模样,当他还想往杜紫身上扑的时候,潜意识里突然又传来了那个熟悉的指令:“拍死她!拍死她!拍死她。。。。。。”
潘龙突然顿了顿,这么漂亮的姑娘真要把她拍死,谁也不忍心,再说他也好像没这个实力。
正思索之际,杜紫却主动出击了,她大概想速战速决,她自信这次还能将潘龙在地,于是猛然出拳。
在很多时候,事情的结果都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甚至是很悲催的,杜紫这次却反被潘龙一掌拍飞了,拍出去几丈之远,然后她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与潘龙不同的是,她被打在了胸口上,这一掌确实够狠,如重锤一般锤在了她的脑口,若是一般的女子,这时只怕就要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