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龙出了司空府后,才后知后觉的有点后悔了,他后悔把靴子给扔了,就蹦这么一小段路,就蹦到小石头上好几回,疼得他嗷嗷的叫疼。
小心翼翼的回到了潘府,忙命人找了双鞋给穿上。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钱道,钱槐,韩清,周健,赵钢五人才吵吵闹闹的回来了。
一路上铁道和钱槐吵个不停,钱槐怪铁道被窝放屁把功劳独吞了,铁道怪钱槐胆小如鼠,二人吵了一路,打了一路,但钱槐屁股挨了板子,铁道也就忍让了些许。
潘龙一听到几人回来,便出了屋子,忙问铁道:“北起,我的鞋呢?有没有给我拾回来?”
“顶天啊,别惦记啦,你的那双比牛粪还臭的靴,曹洪命人丢进茅坑啦!”钱槐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往自己的房间走。
潘龙嘀咕道:“真是暴殄天物,不当乞丐不知道鞋贵,就是送给乞丐也不能丢了,这熊孩子。”
韩清眨眨眼,对潘龙道:“潘将军,议事堂内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你是装疯卖傻,司空大人可没那么好说话,一顿板子够你吃饱了。”
周健哈哈一笑,道:“潘将军呀,在下建议你装傻就装到底吧,我们几个不会揭你的底的。”
潘龙笑了,摆摆手,道:“无妨,司空大人虽然对很多事都是小肚鸡肠,但这件事他绝对大度,不伤大雅,诸位就放心吧。”
又闲聊了几句,便各自回房了。
午餐很丰盛,虽然钱槐挨了十军棍,也还是坚持做饭,忍着屁股的疼为大家服务,潘龙韩清几人,每个人都吃得很好,唯独铁道没饭吃。
在潘府,潘龙几人吃的饭是由钱槐做的,奴仆们的饭菜是由杨茂做的。
杨茂不知道钱槐没做铁道的饭,所以他也没做,铁道只能自己动手做饭,结果做出来的饭他自己都吃不下,最后干脆弄了点儿粥吃了点儿奴仆们没吃完的剩菜,通过这次的事,他深深的明白了,得罪厨子是很严重的一件事,于是他决定把曹操赏给他的一万钱,给钱槐分一些,有钱能使鬼推磨,一般人是不会拒绝金钱的的,钱槐正好也是一般人。
晚饭后,潘龙早早的就休息了,自从来到三国后,潘龙发现自己经常失眠,子时的时候,他又醒了,明月当空,银光泻地,犹如白昼。
潘龙披上衣服走到了屋外,脚下稍一用力,便到了屋顶,他就坐在屋顶,静静的赏着皓月,他发现三国的月亮格外明亮,明亮的就像是探照灯,二十一世纪的月亮总是带着点儿朦胧,从未真正的明亮过,就像是有人故意给月亮蒙上了一层纱。
潘龙知道那是空气污染所致的雾霾。
虽然在他那个时代,没有了癌症,但死于肺功能衰竭的人却越来越多,甚至远超于几十年前死于癌症的人数。
潘龙又想到了杜紫,他问过家中所有的仆人,并没有收到杜紫的来信,那么,杜紫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就算是心中有气,也应该回封信才对,就算不回信,亲自来许昌也可以,但仍是没有半点消息。
所以,潘龙做了一个决定,待张焉来许昌后,决定带张焉回河东一趟。
潘龙正想着,无意间看到两个人正朝潘府走来,潘龙定睛一看,正是曹操和许褚,想着曹操半夜来访,必没什么好事,于是从屋顶一跃而下,先把府门轻轻的打开了,然后悄悄的躲到大门后面。
曹操和许褚到门口时,不禁一愣。
曹操禁不住道:“哟呵,这潘府半夜都不用锁门的吗?”
许褚道:“哼!潘龙这小子,胆子肥的很!自以为是,老是觉得自己武艺高,无法无天的,以为贼不敢偷他潘府,等吃了大亏,他小子就长记性啦!”
“哈哈哈哈。。。。。。”潘龙背着手从门后面缓缓的走了出来,突然一笑,吓得曹操和许褚皆下意识的往后一蹦,魂都吓没了,待他们稍稍安定之后,潘龙才望着许褚道:“许将军,若你对潘某有何不满,可以当面提出,在背后说人坏话这种事,潘某劝你以后还是少做,省得像今天这样被人逮个正着。”
“哼!”
许褚哼了一大声,便将头甩到了一边,他拒绝认错,拒绝和潘龙说话,心想:逮个正着又如何,下次老子照样说你坏话!
曹操长长吸了一口气压了压惊,然后拄着拐棍往潘龙身边靠了靠,寻问道:“顶天你因何会在门口,难道知道曹某会夜访潘府?”
潘龙对曹操一拱手,道:“主公,属下哪有那个本事,只是刚好上茅厕,听到有人在外面走动,趴墙头一看,原来是司空大人您大驾光临,所以这才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希望没有吓到司空才好。”
“嘿嘿嘿嘿。。。。。。”曹操摆了摆手,一边一拐一拐的往潘龙房间方向走一边道:“无妨无妨,反正你已经令本司空提心吊胆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