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龙也累得够呛,若能真的痛痛快快的打一场,那倒也没什么,关键是整个比赛从开始到结尾,他都不敢真打,他要是使出全力,这帮人不成肉饼才怪,所以假打才是最累人的,假打也需要水平,力道的轻重根本不好控制,所以这时潘龙几乎是虚脱了。
先把枪嗖的一下丢给了赵云。
赵云接过枪之后,嗖嗖嗖嗖,用枪舞了几个假把式,看着挺拉风的,也十分帅气,似乎已经忘了自己的龙胆亮银枪是被人夺去的。
看潘龙舞枪舞的那么帅,潘龙不忘给他伸了个大拇指,然后才到刘备跟前,微微一笑,把手一拱,道:“刘皇叔真乃神人也,这场比赛的确是和局了。”
钱槐挠了挠头,把潘龙拉到了一边,悄声道:“顶天啊,你明明能赢那关羽的,因何要跟他们和局?”
潘龙觉得和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说话会很费劲,和头脑简单四肢简单的人说话会更费劲,于是长长的吸了口气,稍加思索,便道:“我根本不是关羽的对手。”
“你这。。。。。。”钱槐听后,眉头皱得跟树皮一样,接着道:“我说顶天啊,你骗鬼呢?傻子都看的出来,你这武艺甩关羽几条街,为什么要故意放水?”
“我水多不行吗?”
潘龙甩下这句话,便不再理会,直接对张飞道:“哈哈哈哈,张将军,现在你我的肚子算是清空啦,不如进去比酒吧?”
“哈哈哈哈。。。。。正合俺老张之意,走,比酒去!”张飞笑得胡须乱抖,然后把丈蛇矛枪递给两个仆人,便率先进了客堂。
众人相继而入,分宾主落坐。
张飞与潘龙并没有要坐下的意思,毕竟手举着坛子喝,坐下来是不方便的,只有站起来才像拼酒的架势。
没等比赛开始,铁道先咣朗朗倒了一碗,起身举着碗,对张飞道:“铁飞将军,在下铁道敬你一杯,预祝你比赛胜利!”
张飞本来看铁道起身向他敬酒挺开心的,一听到叫他铁飞,张飞就笑不出来了,脖子一下就粗了,马上开启大喇叭模式,伸着脖子问铁道:“我说姓铁的,我乃张飞张翼德!”
铁道呵呵一笑,道:“那是之前,你现在叫铁飞铁翼德!”
张飞脖子更粗了,“啪”的一声把桌子一拍,道:“呆!!你干什么把俺老张的姓改了?”
潘龙听后轻叹一口气,觉得铁道这时翻旧帐根本毫无意义,张飞当时只是说的大话而已,又何必当真的呢,再说了,张飞也不会承认。
众人几乎都知道铁道说的什么意思,就张飞一个人忘了,他觉得发怒时候说的话,根本不算数,那些话不能当话,只能当放屁。
铁道呵呵一笑,看张飞拍桌子,他也很想拍一下,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只扬着头讨理道:“铁飞将军可真是粗人多忘事啊,咱们比武之前,你就说了,若赢不了我与钱槐等四人,你就跟我们姓,现在你跟我的姓,姓铁也算是兑现诺言,男子汉大丈夫,说出来的话就如板上钉钉,都有有分量的,就算掉到地上也是要砸出个坑的。”
张飞听到这里猛摸后脑勺,眼睛滴溜溜一转,心想:老子倒把这件事给忘了,这姓铁的倒是一根筋,潘龙都不计较,他计较个甚?爷爷的故意叫俺老张难堪,俺老张就死不承认,看他能奈我何!
想到这里,张飞把脖子一伸,道:“谁说的要跟你们姓了?俺老张不可能说那样的话!”
铁道一听张飞要赖帐,马上就笑不出来了,夺理道:“我说张将军,在场的人可是都听到了,由不得你不承认。”
张飞见铁道不依不饶,脸刷的一下就黑了,咬了咬牙,瞪着铁道道:“都谁听到了?谁敢说他听到了?”
潘龙听张飞还敢威胁,觉得十分好笑,他和曹操还不一样,曹操说出的话就算不承认,也自带威胁,但张飞是明目张胆的威胁。
铁道摸了摸耳朵,感觉自己有点儿不住,血压也有点儿高了,遂向刘备讨理道:“刘玄德,你看到了,你三弟可是食言而肥呀!他说过的话,他自己都不承认,这样信义何在?”
铁道问刘备简直就是往墙上碰,刘备和张飞是穿一条裤子的,怎么会来帮铁道?
潘龙这时很无奈,但也得任由铁道问下去,正好看看刘备到底怎么说,张飞明明说了这样的话,他总不能当作没听到吧?
刘备刻意望了潘龙一眼,见潘龙低头不语,便对铁道道:“北起,恕刘备耳拙,我三弟当真说了这样的话?”
铁道听刘备这一反问,好悬没坐地上去,眼睛猛眨几下,血压越来越高了,心想:好个卖鞋翁啊,你明显的护犊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