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对我们笑吗?”俞慕贤有些惊喜地问着段龄衣和沈霂时。
俞慕贤对于江湖上就算小有名气的人都能说得上来,只不过仅限于听说,一直没见过真人,这乍然看见一个名人,还看了他们,内心激动着实……也没有多少。
“听说她八岁就练得赤羽心经第一层,十岁……”俞慕贤说着自己听来的传闻,这都是听梧桐派下过山的弟子讲的,真实性暂且不论,他说得反正是头头是道。
段龄衣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视野内,看到有一个男人上了擂台。
随后他与岳清茹打了起来。
没过几招,岳清茹负手站于台上,男人微一抱拳,捂着胸口咳嗽着下去了。
之后一炷香内再无人上台,刚好到了午时,每日午时起会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岳清茹下了擂台,一路走过受到许多人相邀一同用餐,她微笑着婉拒,款款来到段龄衣几人面前。
“小女岳清茹,见过段掌门。”岳清茹行了一个礼,嘴角扬起了一个笑。
段龄衣微微颔首,道:“不用多礼。”
“段掌门不去试试吗?”岳清茹问道。
段龄衣摇头:“不了。”
岳清茹一笑:“好吧,不知清茹可否有这个荣幸请段掌门到禄事酒家用餐?”
段龄衣看着她,不知道岳清茹为什么与她攀谈起来,记忆中原身可不认识江南岳家的任何人。
但她还是微颔首应了。
岳清茹笑弯了眼,随后才看向沈霂时与俞慕贤:“这两位就是段掌门的徒弟吧?”
段龄衣点头:“嗯。”
俞慕贤笑着打招呼:“岳姑娘,久仰大名,我是俞慕贤。”
岳清茹轻轻向俞慕贤颔首微笑:“久仰大名不敢当,我是岳清茹。”
沈霂时也道了自己的姓名。
与岳清茹互相认识后,她带着段龄衣师徒三人去了禄事酒家。
说是酒家,建筑却是美轮美奂,像极了重海城中的五星级饭店。
岳清茹提前订好了二楼的包厢,进去后是直接带着他们上楼的。
小二立刻跟了进来:“几位客官,你们要吃些什么?”
岳清茹对段龄衣道:“这家的胭脂鹅脯味道不错,只是不知你们吃不吃得惯。”
“吃得惯吃得惯!”俞慕贤专业捧哏,立刻接声道。
段龄衣:“岳姑娘随意点吧。”
岳清茹笑着点头:“那我便点些我认为不错的。”
她对小二道:“一份胭脂鹅脯,一份鸡髓笋,一盘盐焗鸡,还有……”
她语气不疾不徐地报了许多菜名,最后对小二道:“好了,就这些了。”
小二立刻停下奋笔疾书的手,殷切道:“好嘞,客官请稍等,菜一会儿就上来。”
段龄衣在小二出去后才道:“让你破费了。”
不至于点那么多吧?四个人吃得完?
俞慕贤也是听呆了,这么多菜名……今儿什么日子啊?
而且他们这素不相识的,岳姑娘为什么一见面就请他们这么丰盛的饭菜?
沈霂时微微垂着眸,除了段龄衣说“破费”时抬了下眸,其余时间一直坐在一侧默不作声。
岳清茹笑着摇头:“不会,只是清茹一直想结识段掌门,今日得见,有些欣喜难耐。”
差不多的年纪,同样的天赋出众,岳清茹是自幼听着家中长辈的对比长大的。
脾气再好,她心里也有些不服气,一直很想见识见识段龄衣。
即便段龄衣六年前成为了梧桐派掌门,已然比她高了一辈,她心里还是将之当做暗暗对比的人选。
所以今日在擂台上,看到俞慕贤和沈霂时身上穿着的服饰时,她就知道他们前面的女子是段龄衣了。
当时的她其实很希望段龄衣上台与她过招,可惜的是段龄衣没有,幸运的是很快就到了午时,而且段龄衣几人没有走。
岳清茹这才一下台就去认识了他们。
若有机会,她很想和段龄衣切磋切磋。
但是看段龄衣这样子,似乎并不打算参加武林大会。
岳清茹在等菜上桌的时间,一直语气徐缓地和段龄衣几人攀谈着。
段龄衣会时不时应几声,沈霂时几乎没有说过话,只有俞慕贤兴致勃勃地问岳清茹他听说过的传闻究竟是不是真的。
岳清茹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有真有假,假的也不算假,只是夸大了许多。我十三岁那年与家兄切磋,家兄当时被家弟干扰了,才被我一剑抵喉。”
俞慕贤:“原来如此!”
岳清茹微微一笑看向段龄衣:“我倒是听说段掌门年仅十四便胜过了顾掌门。”
她说的顾掌门便是原身的师傅,段龄衣摇了下头:“谣言罢了。师傅当年已然受了重伤,怎会有力气指导我。”
当时顾掌门就吐了口血,传着传着就成了她打败了顾掌门,段龄衣也有些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