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姬染月心底隐隐有了一丝猜测。
她所困惑的,不安的,挣扎的也许,都能在姬辞月这里找到答案。
只是,这个答案,她心中有种直觉般的预感不能告诉他们。
任何一位卡牌人物,她都不能说。
不是不信任张良、嬴政等人,而是她赌不起。
“白起若真落入了姬辞月之手,性命应是无虞,因为他的目的,至始至终,都是一个我罢了。”
只有活着的白起,才有威胁她的价值。
姬染月眉心轻蹙,眸中忧虑之色,愈发重了几分,她要让所有人看出她对白起的担忧,这样才能掩饰,她方才片刻的失态。
“只是我依旧担心,小白一身傲骨,怕是要被寸寸碾碎,姬辞月对他的折辱绝不会少,毕竟我那便宜弟弟,最爱摧残肉体,鞭笞风骨,毁灭人心。”
凡肆虐狡狂至极之事,他无一不精。
“那不知主公,可有定位姬辞月行踪之法?”张良闻其言,自是不愿让白起受此折磨,他两人虽偶有磨擦,但英雄惜英雄,攻北齐一战,两人常彻夜长谈,制定攻防之计,文臣武将,不算知己,但也曾并肩作战,已为生死之交。
“若真要去寻,狡兔三窟也未必能得。”姬染月望向窗外,飞雪旋落,片片如羽,击打着窗檐,“所以最好的法子,是逼他,不得不主动跳出来。”
姬辞月最在乎的是什么呢?
他从未掩饰过自己的野心与贪婪。
天下,美人,他都要。
但不是为了统治与占有,而是为了享受掌控后再摧毁时的快感。
别怀疑,这绝对是姬辞月内心真实的想法。
“但要是,这个世界即将先一步毁在我的手里呢?”姬染月扯了扯唇角,不知是讥讽还是混杂着旁的情绪,“他必定跳出来,要与我争个高低”
“不可!”嬴政突然在此时出声,打断了姬染月。“在你眼底,所谓世界,就是可以用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玩具么?”
即便要对付姬辞月,也无需拉上整个世界陪葬,若真这么做了,那他们,与姬辞月之流,又有什么分别?
姬染月仅剩的一点子笑弧隐没在唇角,她很少会以一种近乎讥诮的目光,不避不让地,直视着嬴政的眼眸,“呵,究竟是我玩弄了世界,还是一个又一个的世界,在摆弄着我的命运?”
甚至禁锢着她,一世又一世,活得像个被设定好的程序一样,重复着相同的宿命,不得自由!
“那你若真逐了它的愿,再一次倾覆世界,不就又一次,重复着相同的宿命么?”嬴政也笑了,不过眸光比窗外细雪还要冰寒些,可见他是真的愠怒了!
“不要拘泥于眼前的表相,抗争亦不仅仅代表着摧毁与破坏,主公,你得先自己跳出来,才有机会改变你想改变的一切。”张良在一侧补充了一句,似是想暗暗提醒她什么。
表相跳出来姬染月眸光几度翻涌,他们果然对她隐瞒了什么不能直说的关键信息!
她正想进一步追问,看看能不能试探出更多信息,却被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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