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房间里呆久了,面对突如其来的光亮,奚悦本能的伸手遮挡。
她安排的打手提前进场了?
可是开什么灯,闷头打不就好了吗……
正收拾着沈修远的几人被强光射得睁不开眼,停下了动作。
“woc!是谁??小爷的场子也敢来踢?!”
等眼睛适应了光亮,黄头发的男人先不乐意了。
他抄起一旁的高尔夫球杆,就想往门口冲。
身边另一个男人却拉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在他耳边轻声嘀咕着:“是池家的人。”
池家的人?
奚悦放下手臂,朝门口望去。
轮椅上的男人面色冷冽,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足以将现场冰封。
池渊!!
他怎么来了?
想着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
奚悦默默从地上捡起了刚刚扔掉的披肩。
悄悄往身上盖着。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池渊冰冷的眸光一窒。
再一看,她裸露的肌肤正不停往外渗着鲜血。
是谁,竟然敢在南城的地盘上伤了奚悦?
池渊眼底划过一丝杀气。
他眸光扫过现场众人。
刚刚还很嚣张的几人被看的心里发虚默默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只有秦臻,他一手撑着快要炸掉的脑袋,一手捡起地上的空酒瓶朝池渊砸去。
言辞很不友好:“滚,老子的事你不要插手!”
池家的人又怎么样?只要不是家里那个凶婆娘,他秦臻就没个怕的。
眼看着酒瓶子就要砸到脸上,池渊却没有退开。
他单手轻轻一推,酒瓶掉转方向,正好砸到秦臻脚边。
破碎的玻璃碴子散落在四处,就像开出一朵绚烂的花。
池渊看向秦臻,冰冷的目光深不见底:“你的破事我懒得管,但是奚悦,今天我必须带走!”
“呵,老子看上的女人,你想带走?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靠池家养着的一残废……”
秦臻的脑瓜子痛的快要爆炸,不等他说完就跌坐到沙发上痛苦呻吟起来。
他这个样子,就算想逞什么威风看着也只像个病猫。
池渊冷哼一声,没再搭理他。
没了秦臻,另外几个男人根本就不敢对池渊发难。
池渊一个眼神,他们便主动退到一边。
没了阻碍,池渊立马滑着轮椅来到了奚悦身边。
他看向奚悦,星眸中尽是埋怨。
“为什么不给我说。”
奚悦咬了咬唇角,这是她自己的事,就算再难,也没未想过要牵扯到其他人。
“是不信我吗?”
奚悦摇摇头,不敢再直视池渊的眼睛。
池渊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柔了下来,伸手拉起奚悦的手臂,细细看了起来。
被搓破的伤口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痛吗?”
“不痛,一点也不痛的。”
这一次奚悦倒是答得很快,她讨好似的冲池渊笑了笑。
她知道池渊一向对她很好,见不得她被伤害。
“都这样了还说不痛。说,这伤口是你们谁弄的?”
后面半句,池渊是问的是另外那几个男人。
看着池渊眼中的愤怒,几人拨浪鼓一样摇着头,伸手指向地上躺着的那人。
“是他,是他,是沈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