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明白玉帝的险恶用心,自己根本不能放弃这片土地,一但放弃,佛门便会前途暗淡。
可是如今佛门已经彻底不容于这片土地,自己该如何扭转这种局面。
就在此时,只见他手中的莲花再次摆动,那突破迷雾的利箭射入人群之中竟然化作一尊佛陀,立于众人之中,口中诵念经文,传播佛法。
这片天地之中顿时又多了一条道与理,使得这张大网变得更加的严密。
佛门众人惊喜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们发现随着佛祖的身影落入其中,那对他们充满敌意的人道之力似乎削减了很多。
“这是。。。。”众人惊叹出声。
谁也没有料到会出现如此变故佛门竟然也成为了这片土地上的道理之一这样一来,无论如何佛门都不会消失。
总有人会继承佛门的学问,领悟佛法,光耀佛门。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弥勒低声叹息。
本以为的死路却生生出现了一条新路,如来佛祖不愧是佛门最有才情之人,也唯有这样的人物才能推陈出新,以大乘佛法取代小乘佛法,自己虽然号称未来佛祖,但和这位现在佛祖的如来比起来确实存在差距。
不过这一局终归是佛门拜了,即便因为如来的手段,没有走成一条死路,但是至少在这百年之内,佛门再无东渡可能。
那位至尊达成了他的目标,极大程度上削弱了佛门。
“回去吧,百年之内不得再入东土。”弥勒的声音缓缓的在众人耳边响起。
让大家也意识到他们无法改变如今的局面,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谨遵法旨!”
诸佛回转灵山,闪耀的佛光将整片天地都映照的一片金光光芒将天空中的白云都染成了一片金黄这样奇异的景象顿时吸引了三界众生的注意力。
无数的凡人看到此景,连忙跪倒在地上,默默的祈祷。
而三界中的很多修行之人却是紧皱起了眉头,他们并非凡夫俗子,自然能够看到那藏在白云深处的东西。
这是佛门在示威啊,即便被削弱,可毕竟还是三界数一数二的势力,想要浑水摸鱼,最好还是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再说。
而在九天之上的凌霄宝殿之中,玉帝嘴角扬起笑容默默的注视着佛门的一举一动,待看到这示威的举动之后笑着说道:“到底是佛门啊,底蕴犹存。”
原本以为这一次能够让佛门一蹶不振,没想到如来竟然留下这样的后手,默默的将佛门气运和人道绑定在了一起,日后再想通过人道对付佛门便已经成为了不可能的事情。
而佛门虽然损失了不少中坚力量,但是顶尖力量却并没有缺失,在弥勒的带领下依旧团结在一起。
“不过没有了这些年轻人佛门的实力便会大降,而得罪了大唐,信仰也会发生动摇,这对于比较依赖众生信仰的佛门而言也是一个极大的打击。”一旁的驱神大圣笑着说道。
他也足够自傲,只因这个局其实是他一手策划,那魔王波旬亦是他暗中联络,这才能够在恰当的时机向佛门发难。
若非这位魔王调开了弥勒,用自己的法力影响了灵山众人,玉帝的谋划根本不可能实现。
“很好,看来下一步计划也要开始了,不要给佛门喘息的机会,这百年之内是它最虚弱的时候,我们要乘胜追击。”玉帝沉声说道。
佛门的示威之举在他看来又何尝不是色厉内苒,而且弥勒能够看出来的他自然也能看出来,只要佛门度过这百年时间,当佛法再次在东胜神洲大兴的时候,佛门的实力便会得到极大的增强,此乃阴阳之理,乃是大道使然。
“陛下放心,这一次一定能够让佛门元气大伤。”驱神大圣十分自信的说道。
他对于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十分的自信,只要成功,一定能够让佛门元气大伤,从此一蹶不振,再也无法和天庭争锋。
“那我就拭目以待。”
东胜神洲,随着灭佛的展开,无数的僧侣蒙难,数不尽的寺庙被焚毁,佛像被推到,人们肆意的发泄着心中的火焰,让佛门子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苦难。
如今的世道,别说是和善,就是一个光头走在大街上都有可能被捉去。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觉性一个人独自向着灵山缓缓而去。
因为通缉的原因,他不敢进入城池,更不敢走大道,只能山路一路向西。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那个高居灵山之上,神通广大的罗汉,只是一位身体素质稍微强一些的凡人,曾经瞬息可达的地方如今对于他而言都是一种磨难。
可是他却不能放弃,他还要将这里的情况带回灵山,顺便当面质问一下那漫天的佛陀,为什么将自己这些人抛弃在东土。
他的心灵在不知不觉间便蒙上了一层阴影,让他心中的负面情绪愈加的旺盛。
怨愤和仇恨就像一团火焰在他的心中熊熊燃烧,只不过此时的他面对着生存的危机,却无法却打理自己的心境,只能渐渐沉沦。
去往灵山的道路并不好走,因为很多僧人都和他有着一样的想法,毕竟西牛贺洲是佛门的大本营,在那片土地上,只要是佛门子弟都会受到良好的待遇,至少吃穿不愁。
又何必在这片魔土之上流连忘返,这里的人多贪多杀,空气中更是弥漫着可怕的六欲红尘,时时刻刻侵蚀着心灵。
对于觉性而言,来大唐是他人生中最愚蠢的决定,他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这才会感觉这个地方功德很容易到手。
心中暗暗发誓,自己这一辈子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踏足这片土地。
空气中隐隐约约还弥漫着烧焦的木头味,觉性抬起头远眺,发现不远处有一座被焚毁的寺庙,这股味道便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这里也无法躲过一劫吗!”觉性喃喃自语道。
明明都已经是深山老林之中,这样无人问津的小庙竟然也毁于一旦,他的心中不由的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