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如火,又有功德之光,应该是你三弟回来了,我们出去看看。”敖闰轻声说道,神色有些激动。
他们父子自上次分别,如今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敖闰一直希望能够见自己儿子一面,只可惜当初的事情让他们之间误会颇深,一直无法实现。
如今感应敖烈的气息变的十分的激动。
两人现出真龙之身,在大海中遨游,卷起的浪花让周围的鱼虾纷纷躲避。
波澜壮阔的大海上,泛起巨大的海浪,两条白色的真龙从海面窜出,巨大的力量让海水波涛汹涌。
“吼!”雄厚的龙吼响彻天际。
敖烈化身的真龙看见了熟悉的身影,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
三人历经多年终于再次相见,只是这心情却是大不相同。
过了半晌,敖烈散去真身,化作白衣男子,望着敖闰两人道:“父王,大哥,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了!”
敖闰盯着敖烈,似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也成了这样一句话。
父子相对无言,不知道从何说起,场面变得有些尴尬。
一旁的摩昂太子见状连忙说道:“自从西游见了三弟一面已经许久未曾见过了,今日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
他的言语总算将有些尴尬的气氛打开,敖闰低头看了看战战兢兢的蟹三等人,不由皱起眉头道:“这是怎么回事?”
看这情景怎么有几分剑拔弩张,心中顿时生出不喜,自己这儿子好不容易回一趟家,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蟹三看了之前的情形,自然猜出了来者乃是传闻中的敖烈三太子。
毕竟这位三太子在西海可是鼎鼎大名的存在。
当年他烧了御赐的殿上明珠,因此被老龙王以忤逆之罪告上天庭,要在剐龙台受一刀。
此事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不知道多少人背地里诽谤老龙王好狠的心,毕竟这可是亲生儿子啊,竟然也会送上断头台。
之后敖烈被观音菩萨所救,跟随唐僧去往西天求取真经,一位龙子竟然成了凡人的坐骑,不知道被多少人耻笑。
不过当敖烈修成正果,成就菩萨功果之后,这些耻笑便都化作了羡慕。
毕竟那可是菩萨果位,基本上算得上是三界之中最顶尖的一批人了,至少在这些水族的眼里,菩萨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是真正的大人物。
他原本以为,自家陛下会很不喜这位三殿下,可是看如今这情况似乎和自己想象的有所出入。
这样一来他不由的紧张了起来,若是这位三殿下要收拾自己,恐怕以他的地位和实力,自己也只有死路一条。
到了此时,这段时间的志得意满以及嚣张跋扈都烟消云散,冷汗不住流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敖烈的脸色。
他知道自己的小命如今就攥在这位从未谋面的三殿下手中,只要对方一句话,自己很可能就要人头落地了。
这一刻他无比的懊悔,自己为何要这么积极,就不能稳稳地来吗。
在蟹三担忧的眼神中,敖烈露出一丝笑容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我许久没有回家了,宣告一下罢了。”
敖闰知道自家儿子心中还是有怨气的,虽然从长远来看,这是必要的牺牲,但对于当时的敖烈而言,无疑是不得了的打击。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愧疚之情,叹了口气道:“回来了就好,你母后一直在想念你。”
说起自己的母亲,敖烈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温情,当初出了那件事后,父亲一脸冷漠,其余人幸灾乐祸的颇多,唯有自己的母亲一直奔走相告,希望有人能够救自己一命。
“我母后身体还好吧。”
“三弟放心,母后身体康健就是时不时关心你的情况。”摩昂太子笑着说道。
三人结伴而行向着西海龙宫而去,临走之前,敖闰瞪了蟹三一眼算是警告,吓得这位刚上任不久的巡海蟹将瑟瑟发抖。
直到龙王远去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当中,蟹三这才松了口气,只觉浑身一软,不由的坐到地上。
周围虾兵顿时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对于这位刚上任就作威作福的长官他们可是半点好感也没有,看见他吃瘪,各个都憋着笑意。
另外一边,敖烈在敖闰的带领下,再次回到了西海龙宫,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
周围众人一脸惊讶的看着这位三殿下,心中也是好奇,不是说这位殿下和龙宫决裂,从不来龙宫的吗。
更是有人悄悄的去往后宫,将这个消息传递给龙后,要知道这位龙后为了三殿下不知道废了多少心神。
敖烈神色复杂的看着龙宫的一切,这里的场景是那样的熟悉,似乎岁月在这里失去了作用,一切的一切还和自己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走之后,母后不让人动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害怕你回家之后不认识了。”摩昂太子在一旁唏嘘的说道。
敖烈眼眶微红,自己这么多年因为心结从来没有回过家,真是不孝。
就在此时,后面一阵响动,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是烈儿回来了吗?”
只见一位身穿宫装,气质威严的女子从后面走来,正是西海的龙母,敖烈的母亲。
敖烈看到自己的母亲不由红了眼眶,只听扑通一声,敖烈跪在地上向着自己的母亲叩头道:“母后,不孝子敖烈回来了。”
龙母见状也是微微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这才笑着说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只要回来了就好。”
然后走上前去将敖烈扶了起来,嘴里还埋怨道:“都是菩萨了,怎么能轻易下跪呢,赶紧起来,让母后看看,是不是瘦了。”
他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孩子,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敖烈连忙笑道:“母后放心,如今孩儿贵为菩萨,怎么可能受苦受累。”
“瞎说,你以为我不知道,那灵山派系众多,你初来乍到,又不是佛门出身怎么可能好过,那些佛门子弟又怎么可能不难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