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铁上和张满月分别的具灿星抱着被孔祥林揪秃的月见花直愣愣的站在月台上。
本来就对遇见了传说中买下自己的张满月社长十分恐惧了,
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可怕的人的相貌如此出众,
更没想到的是,那么凝重的气氛,竟然还会有两人闯了进来,
似乎领头的男人还是张满月社长的熟人,难道?
具灿星多年的学习也无法理解当下的境况,只觉得遍体生寒,仿佛陷入一个巨大的漩涡,
而这个漩涡,却是二十一年前,自己的父亲亲手将自己推下来的。
具灿星直愣愣的走出了地铁站,一路循着记忆中的方向,渐渐的踏出商铺繁华的主道,
等到回过神来已经拐进了灯火黯淡的小路,小路上的灯光黯淡,仍然营业的店铺也不多了,路灯似乎也是年久失修,一闪一闪的有些渗人。
“她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具灿星伸手在双眼抹了抹,地铁上张满月对自己吹来的那口清气似乎还在眼前飘荡,让具灿星的内心不住慌乱,“她是要把我带走做什么啊?”
具灿星忍不住不断得回忆和张满月相处的几分钟,娇艳的容颜,清冷的声音,吹在眼睑上的清气,捏住自己下巴的小手
啊,不能再想了!!!
具灿星的脸颊竟兀的红了起来,思虑了许多,脑海中的幻象不断变化,眼神都变得迷离起来。
“会成为她的玩物吗?”具灿星突然回忆起父亲临终前的最后忠告,“灿星呐,逃走吧。”
灿星呐,那里是可怕的地方。
我在那里,看到了死人。
灿星呐,逃走吧。
见到了那个女人的话一定要逃走。
“我知道了爸爸。”具灿星的目光渐渐坚定了下来,默念着父亲的临终遗言,昂首挺胸的大步前行。
要逃走啊!!!
具灿星一路跑回了借住的朋友家,迅速的将行李装好,决心再次逃出半岛。
“不好意思,我因为一些个人原因,下周没办法去上班,详细的内容我用邮件和您商议。”
具灿星放下手机,揉了揉越发刺痒难耐的双眼,当揉到没有异物感时,具灿星的眼前出现了一位一脸苍白,嘴唇乌黑的女人。
具灿星疑惑的盯着女人的腿,长裙下是一双平底皮鞋,是因为这个吗?
刚刚明明还没有人的,这个女人走路没有声音的吗?
路灯并不完善的狭小街道,如此阴暗的角落,这个女人为什么还要戴墨镜?
“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已经收到礼物,开始睁开眼睛看新世界了吧?”张满月透过木质的窗棂凝视着夜色中的月亮,露出淡淡的微笑,“马上就是满月了。”
卢俊锡躬着身子,凝视着身前这个曾经当作妹妹、女儿、孙女的倩影:“如果看到亡灵的话,一开始肯定会惊恐不已。”
…
“这都是他必须经历的。”张满月在窗棂的空档中不断寻找夜空中的星星,“要在这个酒店里工作,当然要看到客人。”
“不是连个提醒都没给吗?”卢俊锡刚要说什么,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你生病了?”张满月瞥了一眼陪伴自己三十年的老人,
卢俊锡侧过身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污秽:“应该不是吧,不过人的年纪大了确实容易生病的。”
“马上就要卸任了,要站好最后一班岗。”张满月在月亮的周边没能找到其他星星,叹了口气,“记得看医生。”
“如果因为阴阳眼突然看到了客人,可能会因为惊慌失措遭遇事故。”
“会那样吗?”张满月转过身来,“卢经理真的很看好具灿星啊。”
卢俊锡的眼中含着热泪,殷切的说道:“我只是希望他能继续陪伴社长。”
“啊,如果看到吓人的样子,那样死掉就麻烦了。”张满月躲闪的错过卢俊锡的目光,表情不自然的说,“金书生这个家伙,好像在说我的坏话,一起去看看吧。”
“是,社长。”
卢俊锡收回一直含着的泪珠,慈祥的看着张满月渐渐走远,用手帕抹了抹眼角,追了上去。
具灿星在路边等了许久,终于看到了一辆出租车的灯光,恳切的对不知何时走到身边的女人说:“那个,我说,这里是我先来的,出租车来的话我要先上车。”
女人本来浑浑噩噩的站在路边,听到具灿星的话陡然惊醒,转向了急切的具灿星。
“你不是看到我从刚才就站在这儿的吗?”具灿星虽然疑惑这个女人大半夜的带着墨镜,但是没有拿盲杖的话,应该是个正常人吧,望着女人渐渐走来的身影,惊慌的说,“不是看到了吗?”
“没看到。”脸色苍白的女人循着声音慢慢走到具灿星身前,慢慢摸上了脸上挡住大半个脸的墨镜,一下子摘了下来,显露在具灿星眼前的,竟是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看不到。”
“啊!”具灿星吓得捂住了眼睛惨叫,耳边突然响起了张满月的话。
生日快乐,这次的礼物会很特别
我竟然!!!看到了死人?!!!
这就是张满月送给自己的礼物吗?!
“在哪啊?”具灿星身体完全僵住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摘下墨镜的女鬼伸出双手摸索,一声都不敢出,这两个窟窿真的不是假的,她是真的看不见,“说话啊。”
具灿星终于等到女鬼渐渐和自己错过,之前看到灯光的出租车竟然停在了自己身前。
“客人,是坐还是不坐啊?”
听到出租车司机的声音,本就十分恐惧的具灿星如同找到救星,连忙喊道:“坐我坐”
没想到具灿星的声音让女鬼发现了方向,本来慢慢摸索的女鬼听到具灿星的声音后变得十分敏捷,堵在了具灿星和出租车之间,吓得具灿星恐惧的大喊着逃跑。
出租车司机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具灿星惨叫着狂奔,不知为何感到几分寒冷。
“真是精神病,不坐就不坐嘛,搞什么飞机。”
具灿星惨叫着在小道中狂奔,殊不知本来看不到他的女鬼因为惨叫声能不断的咬住具灿星的脚步。
在具灿星窜过的一个角落,张满月走了出来,望着道路尽头惨叫的男人和道路中间摸索的女鬼感叹道:“第一次就撞上吓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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