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
李大目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脸狂喜。
苏平点头。
就在这时,许诸甩着衣袖的血回来。
“恩公,俺已经把他杀了。”
苏平嗯了一声,然后看向李大目。
“骑兵不善攻城。
所以你要把天水郡兵引出来。
下午你拎着郡丞公子的脑袋去骂阵。
你们不过二百余人,
他们定会出城。
只消拖得半刻钟,
玄甲军即可赶到。”
李大目面色一苦。
这位爷说的轻巧,半刻钟。
天水郡的郡兵不下五千人呐。
就算四门分一下。
一门也有一千郡兵。
二百人....在一千郡兵的围攻下拖延半刻钟....
李大目眼中露出挣扎之色,显然是在做心里斗争。
“我们可以逃吗?”
“只要你能把郡兵拖在城外;
破敌,不过是举手之劳。”
李大目狠狠地一点头,“好,小人干了!”
吩咐玄甲军把一干郡兵处死,把首级尽数交给了李大目。
“恩公就这么相信他?”
许诸看着黄巾山贼离去的背影问道。
“信不信的又能如何?”
苏平不在意地笑笑:“他来也好,不来也罢,今日,我必破天水郡!”
许诸撇嘴。
“夫君有对敌之策了?”
蔡文姬冲着他眨眨眼。
“攻城也好,守城也罢,城门是重中之重。
天水郡久未经战,反应必然迟钝。
要将整个玄甲军混入天水郡,很难!
但若只是几人,那就很简单了。
只消不让城门落下,此城必破。
当然,如果李大目肯舍命诱敌,自然更轻松几分。”
苏平如此解释,感叹一声。
别让我失望啊....李大目。
要不是你带给我太平天书的消息,真以为县令那么不值钱?
我苏平不愿亏欠别人。
但不代表,我愿意被别人当成傻子耍!
“大哥,咱们真要去送死吗?”
黄巾山贼出了营地,个个垂头丧气。
“送门的县令,为什么不做?”
李大目反问。
“可是他让咱们去送死啊!”
“就是就是。”
“要我说,反正押送钱粮的马车都还给我们了,要不我们跑路吧?”
“都闭嘴!”
李大目脸色阴鸷,瞪了一眼说话的几个人。
跑?
你头顶的是猪脑子吗?
人家既然敢直接把东西还给你。
就不怕你跑明白吗?!
本欲呵斥,后来看到他们个个带伤,又心生不忍:
“下午看看再说....
半刻钟,应该不难吧。”
郡守府。
“桀儿怎么还没回来?”
官禄焦灼在在厅堂走来走去。
昨日方收到官桀的传信,说今日午时即可赶回。
如今都晚了半个时辰。
却还未看到他们的踪影。
莫非出了什么意外?
“来人!”
“在!”
“再派一队斥候出去,打探少爷的消息!”
“喏!”
官禄强行压下急躁的心情,坐在主位端起了茶杯。
“报~”
之前派出的一个斥候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官禄精神一振。
“大人!不好了!少爷死了!”
啪!
官禄手中的茶杯被捏得粉碎,鲜血从他手留下来,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你说什么!?”
官禄直感觉一振天旋地转,一个趔趄,又跌坐回椅子。
斥候吞吞吐吐地说道:
“少爷..少爷死了..一伙黄巾贼子正拎着少爷的脑袋在城外叫阵。
说一盏茶之内,大人若不献金银财宝,就”
“就什么!”
“就把少爷的尸身碎尸万段...”
“乱贼!乱贼!
安敢如此欺我!”
官禄眼前一黑,险些昏倒。
“大兄!
侄儿尸骨未寒,你可不能乱了分寸。”
说话的是官禄的族弟官修,素来是官禄的智囊。
“依我看,恐怕有诈!
侄儿押送了大批的钱粮,多大的反贼,总该把胃口填饱了。
八成是盯了兄长!”
“他们好大的胃口!”
官禄稍微冷静了一些,怒声喝道,“诱敌之计对吧?来人,给我点兵!
我官家坐拥天水郡几百年,真把我们当成任人宰割的废物了不成!?
不管对方是谁,杀了桀儿,我让他们血债血偿!
传令下去,整军!
还有,天水重骑,也该出世了!”
“大兄”
官修一惊。
天水郡背靠凉州,几十年经营,才勉强打造了两千重骑兵。
打算在这乱世之中搏一个未来。
官禄竟然这么冲动地就要暴露底牌了?
可对他那疯狂的眼神,官修心里顿时一紧,忙点头领命。
城外。
李大目看着眼前高大的城墙,和墙头密密麻麻的身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半刻钟而已。
就算是两百头猪。
全部杀光也得不少时间吧。
他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道,就在他准备给兄弟们打打气的时候。
城门,开了!
(刚才又出门拿快递,又遇到了同学,两年没见...
算了不编了,我坦白。
我想要各位彦祖手里的收藏和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