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顾淮接通了电话。”
“顾总,孙小姐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她的确是因为你的事情所以受了伤,现在袭击者已经被抓住,送进去了。”
“这件事情其实可以明天一早告诉我。”顾淮沉声道,他翻身看了下闭眼睛睡觉的沈舒蔚。
朱九正要挂断电话,顾淮暗叹了声:“明天七点钟是不是有个外商会议要开?”
“是。”
“我知道了,你来接我。”顾淮说完,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几天都会为顾奢一品的产品运作而忙碌一段时间,特别是跟外商做接洽,关系着他在接下来的生意里面,能不能够盖过鼎尚。
他很看重。
如果现在抽空去看一看孙霓菲,也许会好一些。
“顾淮。”
“你没睡。”顾淮走近沈舒蔚,亲了她一下。
“帮我开下音乐吧。”沈舒蔚开口。
“DownbytheSallyGardens.”
Downbythesalleygardens
走进莎莉花园
MyloveandIdidmeet
我和我的爱人曾在这里相遇
Shepassedthesalleygardens
她穿过莎莉花园
Withlittlesnow-whitefeet
踏着雪白的纤足
Shebidmetakeloveeasy
她告诉我爱要简单
Astheleavesgrowonthetree
如同枝发芽
ButIbeingyoungandfoolish
但我懵懂无知
Withherdidnotagree
未曾明白她心
……
悠扬婉转的音乐响起,顾淮知道沈舒蔚此刻也需要一些时间独处,他站在门口。听着这首歌,初次遇见对方的画面一直挥散不去,他关了门。
沈舒蔚起身,走到窗户边。
其实,想起从前的事情,已经不会再继续悲伤,见到过去的那个人,也不会再眷恋。她不担心他来找她,她担心他不来找她。
当两个人在此刻可以平等的平和的对视的时候,或许那些过去,对于彼此来说,都已经成为了过去。
回过神来,沈舒蔚出了口气,身心都放松了一些。她转身离开卧室,赤着脚缓步朝楼下走去。
顾淮已经离开,去找他的孙霓菲了,她可能打算将茶几面的那个大盆子给挂到二手网站面,卖一两百,一定有人要。
她说不来为什么,只要他去找孙霓菲,她就一定想把他的金银财宝给拿去卖掉,统统都卖掉!
不过,她并没有这么做。
守夜的人就站在旁边,她喊了她,在客厅把刚才那首歌打开。
沈舒蔚长长的栗色大波浪披散着,穿着一条棉质荷叶边的宽大睡裙,脚尖轻轻点地,往前轻踏几步,双臂扬起,熟悉的舞蹈动作,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
芭蕾改编而来的舞蹈风格轻柔而优雅。沈舒蔚仿佛在此刻回到大学校园的那次校庆会,或许那个时候她还不明白歌词中的意思。
有些昏暗的客厅柔和的灯光,映衬着她柔软而坚定的姿态。
直到结束,直到:
Shepassedthesalleygardens
她穿过莎莉花园
Withlittlesnow-whitefeet
踏着雪白的纤足
Shebidmetakeloveeasy
她告诉我爱要简单
Astheleavesgrowonthetree
如同枝发芽
ButIbeingyoungandfoolish
但我懵懂无知
Withherdidnotagree
未曾明白她心
……
“我是不是该庆幸我没走。”
音乐静止的同时,顾淮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响起。
沈舒蔚听罢,赶紧收起了动作。
“顾淮。”她起身,朝客厅沙发那边看了过去。
虽然模糊,但对方站着,她还是能看到的,她顿时有种被抓现行的感觉。
他的确没走,刚才手机通话的音量很大,沈舒蔚应该已经是醒过来的,可能知道他要去找孙霓菲。
这个女人虽然表面装作无所谓很冷淡花边新闻从来不看的样子,但珍妮佛的婚礼事件过后,她的心情却比从前低落了些,但她并没有闹分手,或许他当时低估了对方对他的依恋程度。
所以,顾淮认为,对方刚才可能有些生气,他坐在楼下,考虑着要不要去,其实要见孙霓菲,现在不抽空去,下一次就说不准是什么时候了。就在他左右权衡无果的时候。
却见沈舒蔚走下来,步履轻快,放了音乐遣了佣人,自顾自在那里沉醉式舞蹈。忽略掉音乐的哀伤风格,对方似乎很欢脱的样子……
好像,她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在乎……
“你怎么没走?”她顿觉无地自容。
其实刚才只是有感而发而已,四下无人的时候,自己想干嘛就干嘛,所以忘情的跳了一支舞。
或许她对尚允睿存在的那些感情,都是来自于这首歌曲,因为这首歌曲就是他们认识的开端。所以她决定回忆一下过去。
“你不是有事情要忙吗?”她看到顾淮走近她,往后退了半步。
“你好像很希望我快些走。”他察觉到对方的退却,反而逼近。
沈舒蔚有种被人拆穿的窘境。
就说:“你看了我跳舞,打算怎么赔偿我?”
他走过去,打开了另一首歌,那首歌轻快而富有节奏感。
他走到她面前,伸出手主动拉住对方,并且一把搂住对方的腰际,不由分说:“那我就赔你一支舞。”
随即,他推开对方,但紧紧拉住的手,又将对方给收回。完全占据着主导地位,引领着她。
沈舒蔚皱着眉头:“我不跳,这么晚了,我可能等下要休息了。”
顾淮没有说话,从最初的玩笑,到现在的严肃。听听莎莉花园的歌词,大约可以猜测到对方的心境。顾淮并不打算,还给对方这个机会,留着对尚允睿的眷顾。
她的所有一切都必须要是他的才行。
“我觉得你以后跟尚允睿见面的机会都会很少,几乎为零。”他直言不讳。
“我觉得不可能。”沈舒蔚立刻还击:“工作面,恐怕我亲自手比较好。”她也认真起来,语气理性而克制。
顾淮一个旋转,将沈舒蔚引至墙壁。
将对方禁锢。
他抓住了对方的手,将手放到旁边那个空出来的地方。
“玉盏已经卖掉,你这次打算卖什么?”顾淮轻声说。
“不可能,你说过,这个玉盏无人敢买。”沈舒蔚很是镇定。
她其实并不想卖掉,只是一时生气,而且她相信,等顾淮回来之后,她会将网络面的信息给删除的。这种法律边缘的事情,即使跟对方那般亲近,她也断然不会触及底线。
“你摸,还在不在?”顾淮说。
他弯着身子,凑近了对方,瞧着对方挺而小巧的鼻尖冒出一丝薄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