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出太子为什么找我?”平静下来以后,白倾城说道。
“你在比武大会上太出色,加上南宫云本来就是一个”他顿了顿,“好色之徒,只怕你落到他的手里。”
白倾城沉默。
“他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南宫瑾幽幽的道,“虽然贵为储君,心里却毫无苍天黎民,整日想着的是跟父王争权。”
“这天下早晚有一天是他的,他还争什么权?”白倾城不解。
南宫瑾坐在白倾城的身旁,伸手捻过她的一撮发丝:“他天生好杀戮,不管什么东西,稍有不顺心便毁之灭之,不管天下,只管自己玩乐,所以,一天天过去,父皇也对他失望了!”
“他是怕,皇帝废了他?”白倾城终于听出来了。
南宫瑾微微点头:“太子并无德行,难已承担大任,父皇早就对他失望透顶,所以他才要集结江湖的势力,收刮钱财和人,去反!”
“所以,你出来阻止他?”白倾城问。
“是我二哥,二皇子南宫宴,我负责在外面收集情报,他在朝中跟太子争斗!”南宫瑾叹了一口气,他出生低微,虽然是皇子,却难以继承大统。
“二哥是个好人,”他说道,“才华横溢,这天下,只要一个明君,谁做皇帝都一样。”
白倾城沉默了,不说话。
“可是,我怕他对付你!”南宫瑾突然有些紧张,“你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不会善罢甘休!”
白倾城笑:“不善罢甘休又怎样?没事,我等着!”
南宫瑾握住了她的手,天不知道方才听十二过来汇报的时候他心里有多紧张。
“既然知道了他的意图,反正躲也躲不过,还不如会一会他!”白倾城道。
南宫瑾抬头,看着眼前明媚生辉的女子,有些恍惚。
“李家现在对他已经没有用了?”白倾城又道。
南宫瑾摇头:“过河拆桥,这是他的本性,既然李家无用,那他还留着李家干嘛?”
白倾城想了一想:“你说,太子会去找我?”
南宫瑾郑重的点头:“是!”
他知道南宫云的心性,不会对白倾城善罢甘休,他瞧上的人,要么为他所用,要么被他毁掉。
“好!”白倾城突然笑了起来,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你借我几个人用用。”
“啊?”南宫瑾不明白,“借人,干什么?”
“送信!”白倾城笑着道。“太子来宁安,应该跟宁安的太守有联系吧?”
南宫瑾点头:“有,他虽说暗中下来,但一路上都有打点,一路来的官员都知道。”
“嗯,好!”
第二日,天刚亮,白倾城才起床,就听到外面有人喧哗。
“是太守来了!”白露过来说道,“一大早的就叫大夫人。”
来得挺快,白倾城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风灵君依然强势,不让人进门,拿着一根鞭子在门口守着。
“娘,什么事?”白倾城走到,问了一句。
“天知道他什么事,我告诉你,我白家天不怕地不怕,从来不跟你们这些权贵低头,”风灵君吼,“有事就在这里说,无事快滚!”
白倾城一眼就看到了太守后面的南宫云。
他忽略了风灵君的话,看着白倾城笑了笑:“白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白倾城对着他扯了一个笑容,太守此时已经走到她的旁边,轻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话说道:“这位可是宣文朝的太子殿下,千万不能得罪!”
白倾城眉毛一挑,太守身后的南宫云了然的笑了笑。
“娘,你先进去,我跟他们走一趟。”白倾城回头对风灵君说道。
风灵君诧异:“干什么?不准去!”
“没事的,”白倾城笑道,“我只是走一趟,马上就回来,不用担心!”
风灵君还要说什么,白倾城给她递了一个眼神。
风灵君不明所以,白倾城已经走了。
太守和南宫云带着白倾城走进了一个房间,白倾城才装作刚认识一样,对南宫云盈盈下礼:“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太子殿下到来”
南宫云赶紧扶起她:“无妨,不知者无畏!”
白倾城轻轻让过,抬眼:“不知太子殿下找我,所谓何事?”
南宫云看着白倾城的目光很是露骨:“请坐。”
与此同时,客栈里一个细小的身影正往远处飞奔。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奔到了李家,“呯呯呯”的敲门。
门被拉来,他一下子窜了进去。
“家主,不好了,太子殿下被白倾城请走了!”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李英伯汇报。
“什么?”李英伯惊讶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这一天,是真的来了。
他早就知道,在李家失势的时候,太子不可能再相信他,也不可能给他委以重任。
而今,他却找上了白倾城!
李英伯捏着拳头青筋暴露。
这一切,原本是属于李家的!
不行,他不能这样,这样下去,李家就完了,他不能用坐以待毙。
南宫云此时正在和白倾城把酒言欢,以南宫云的性子,若是白倾城成了他的后宫之人,那李家以后还有活路?
他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李暮辞进来了。
他失了一条手臂,伤口完全还没有恢复。
提到白倾城,两父子双眼都在冒火。
“他要见她,他居然将我李家弃之如敝履?”李暮辞双眼发红,恨恨的道。
李英伯也附和:“这两个人不能碰到一起,碰到一起就是对我们极大的威胁!”
“那我们,就让他们死!”李暮辞嘶吼着,声音像野兽般吼了出来。
“什么?”李英伯不敢相信。
“对!”李暮辞此时已经分不清,“我要他们死,要他们两个人都死!”
“你这是诛九族的罪!”李英伯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不可置信。
“诛九族?”李暮辞冷笑一声,“等他死了,谁能证明是我们做的?他跟白倾城在一起,到时候我们就说是白倾城陷害”李暮辞越说越兴奋,让这两个人都死,全部都死了才称了他的心。
李英伯听得热血沸腾,最终他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