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何妨,梦境难谈。
顾樾就借着那梦境,他已然做好要出城的准备,
就借着那大娘子的梦境,他已然见到了那个女人她与那镖局的交涉。就随着镖头之女她在旁边推波助澜。这时,他也看到了那镖局正要接了这趟镖的走镖人。
这其中,他们领头的是一个看上有些苦闷的老汉。
虽说,看样子这老汉并不如那少女的父亲般老练。
但是,就在这镖局当中,能单独带镖,这本也说明了他的能力。
就凭那老汉身上表现出来的血气,到时候一旦他出现在了那破庙。仅凭那野鬼,它断没有幸免的道理。
由此,顾樾借道出城,他还有些心安理得。
仅凭他救了那家良人的性命,顾樾只是借那婴儿的梦境一用,这显然那大娘子做的并不是赔本的买卖。
另一边,就随着顾樾做出了准备。那边那个久久不言的桃花女,她现在不知何时,还突然有了动静。
就随着顾樾回到了家中,他正闭目养神,养精蓄锐。
就在这时,一朵桃花飘到了他的身前。
那桃花似有魔力,这让顾樾他只是闻上一闻。然后他体内的法力恍若开始沸腾了一般。
这让顾樾丹田内那本已经平稳了的内气,它此时还忍不住往上窜了一窜。
届时,仅凭他现在的法力。他若搭配上自己那外丹,再加上一柄配套的飞剑。当是时,便就是说他是剑仙也不足为过。
至于他那梦境修为,借此变化,他那身体内好似是还有了莫名的改变。
他那借梦之法,好似是要衍变出新的能力。
不由得,就像是这冷不防的改变,这让顾樾他还惹不住心中一荡。
他难免有些欢喜。
只不过,是他天生谨慎的态度,这让他还没有多说些什么。
他只是对着那飘散的桃花微微一礼,稍显敬意。随即他又闭上了眼睛。
这厢,他无视了耳边再次传来的轻笑声。现在,他正在构筑他马上要植入那婴儿脑海之中的梦境。
经由了这些天的探究,顾樾发现。有些时候,梦境与梦境还是不一样的。
一般来说,越是平稳的梦境,顾樾游历起来便就越少了收获。
只有活泼的梦境,才会让顾樾的灵力沸腾起来。
只不过,与其相对应的,便就是急剧增加的威胁性。越活泼的梦境,顾樾游历起来的危险边就会越多。因为那样无端的梦境,顾樾也不知道他下一秒会遇到什么。
于是这一次,顾樾想要借着梦境出城。那他就不能任由那婴儿的梦境自行发展。
一个不太懂事的孩子,说不得他的梦还会变得如何光怪陆离。所以,顾樾与其冒这样的风险。那他还不如提前将这一切都准备好。
不管怎么说,就随着那梦已然变做了顾樾的手段。然后顾樾亲手编织出来的梦,总比无端出现的梦境要更加安全几分。
另一边,那商户之妻还显得有些急不可耐。就随着她付出了大半的佣金。随后,那几个被挑选出来的走镖人与他一起,还共同前往了那荒庙之处。
就像是顾樾之前在梦境中做出的暗示还有些作用。那大娘子也不知怎的,她便就下意识地把那婴孩也给带了出来。
就直到她走到了城门口处,然后她方才有些后悔。
她有些小心地问道,
“不知我这稚子,带着他可还会给队伍带来许多麻烦?”
她与着说话的是那个一同前来的镖头之女。
那大娘子的语气,这让那英姿飒爽的女人,她还忍不住拍了拍自己那还并不太突出的胸膛。
她道,
“姐姐便就放心吧。只要姐姐能够自己看护好这孩子。眼下不过一区区婴孩儿,它还影响不到队伍的行进。”
就当着美妇人的面,那少女她把这承诺嚷的响亮。
于是,这让那坐在了车顶的老汉,他还忍不住吧嗒了一口旱烟。他对着少女嗤笑道,
“你这女娃,果真与你父亲有些相似,倒是一样的颇会慨他人之慷。”
“不过,有一句话你说的倒对。既然我等镖局已然接了这趟镖,那只不过是区区婴孩,自然也算不了什么。”
他就说着话,然后他的眼神前望。他磕了磕手中的旱烟。
看样子,他这话说的倒是颇有些底气。
不过很显然,他这底气也不是毫无依据。若不算修者,当今天下,仅凭这老者的血气,这已然算是个中翘楚。他能在这等城市中的镖局驻场,这本也不是随意一个人就能做得了的。
不出意外,这队伍便就在日头刚升起的时刻,缓缓地出了城门。
梦,不算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
顾樾既能操梦,那他自然也就能在梦境中无声无息地离去。
这就好像是那桃花女,她离开了顾樾的胸脯,甚至顾樾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触动。
就直到他那心脏突然开始怦然跳动了起来。顾樾见到了那颗种在了他胸膛上的寿桃,顾樾才算是知道,那个女人她已经离开了。
至于那颗桃子,那颗粉嫩的就恍若是少女皮肤一般的桃子。
就随着顾樾心脏的跳动,那颗桃子一丝丝沁入了顾樾本体的心脏当中。
就在此时,一丝明悟,似有天授一般。就随着一团有些无序的信息,它好像是滑腻的触手一般,它突然出现在了顾樾的脑海之内。这让顾樾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似是都在发生着改变。
他感觉有一股力量正在拉扯着他的身体,这让他的身子好像是还在发生着异化。
他开始变得越来越适应梦境。就当着他的面,那梦灵还是悠然自如地飘荡了起来。
不过,对于顾樾来说,这应该算不上是一件好事。
他终究还是没有忘记,这具身体毕竟只是他借来的。
他的本体永远都只是那颗心脏。
所以,若是顾樾不想被这具身体给束缚了住。那么,就像是这具身体他越发贴合他心脏本体的变化,这便就不是一件好事。
越发贴合他灵魂的身体,这便就是一座越发坚固的牢笼。
而住在了笼子里的人,他是不会甘心会被这样禁锢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