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38章 偷盗(1 / 1)锦青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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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从陆家回来,陆霜降瞅着掩起来的门,不由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作祟,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晏承楼才停了车回来,刚巧也碰见了脸色铁青的晏母,他叫了声人,就转头钻回了他们的新房,结果才进去,就瞧见陆霜降站在屋子里,正在上下翻东西,他有些不解,“怎么了?回来就开始翻箱笼,你要找什么吗?”

陆霜降把陪嫁的几个箱笼都给翻了个遍儿,这年头不兴配锁的,不过陆霜降因着陪嫁了钱,倒是也陪嫁了两把锁,但是她有好几个箱笼,便只把重要的东西都给搁在了放锁的箱笼里了,此时她上上下下的都给翻了个儿遍,这才反应过来,到底是哪儿不对劲了。

她缓缓地站起了身来,“我们出门的时候,是把门给关上的吧?”

这年头买锁都得票据,他们当时票据不足,倒是也没买到,所以哪怕是分家了,出门也只是掩着门,倒是没用上锁。

所以,刚才她进门的时候都没怎么仔细注意,此时想起来才反应过来,那门只是虚虚掩着的。她初始还以为是冬日里风大,给吹开的,但是现在又觉得不对劲的,就是风大,她是扣上门的,也不该是吹得那么大的。

晏承楼迅速地明白过来,“你是说有人进了咱们屋子?”他快步走了过来,脸色也是铁青的,“屋子里缺了什么?你陪嫁的东西可都还在?”

任谁得知家里除了个贼,而且还偷到新媳妇头上来,脸上都是挂不住的。

陆霜降闭了闭眼,却也没打算就这么粗粗咽下这口气的。

“我二伯给陪嫁了一匹灯芯绒,是用来给我做衣裳的,我嫌花色有点老气,就给搁在了最下面了,刚才不见了。至于陪嫁的重要物品,我家给陪嫁了锁,都给锁在了别的箱笼里,倒是都没丢。另外还有我做的桂花霜也少了两盒子,咱们昨天买的米面袋子也被动过了,虽然动作精细,但是我动东西基本都很仔细,不会落得到处都是。可能是对方拿得太急,倒是落了些马脚。”

“米面这些拿了也就拿了,这一时半会也对不着数目的,但是这布料和霜……”陆霜降看了他一眼,“家里有什么困难,说便是了,何至于随便动东西,咱们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这不问自取,可是偷盗!”

晏承楼脸色也是难看得可以,他当下就扭头走了出去,就瞧见晏母正拿了个小簸箕颠簸着豆子,把干扁的都给捡出来,丢去了鸡栅栏里。

这年头,养鸡都是有数目要求的,每家每户只能养三只鸡两只鸭一只猪,不过现在田地都开始私有制了,上头就提过,这政策也能放松了,各家可以多养几只了。

晏母望着肥嘟嘟的母鸡们,打算到时候就抱一窝回来,好好儿地养,这样她的宝贝儿子读书累了还能多吃几个鸡蛋补一补脑子,也不必现在这样扣扣索索的,回头他肯定能考上好大学的。

正想到以后的美好日子,就见得人高腿长的晏承楼出了门,快步走了过来,她斜睨了他一眼,心里啐了口讨债货,“干什么?”

晏承楼:“娘,今天下午谁进过我们屋子?”

“哟,这才分家了,说起话来都生分了啊!你们的屋子现在我们都得绕着走了是不是?那赶明儿要不要画个三八线,让我们都别过界了啊!”晏母正憋着一肚子气,此时就跟个炮仗一样,立刻就炸了,“我真的是白养了你个小白眼狼一场了,现在娶了媳妇,出息了,就把我们这些老胳膊老腿的往旁边一丢,现在好了,还问起我来了,怎么,还担心我们进你屋子里去偷东西不成啊?”

晏承楼皱了皱眉头,“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跑来问这些干嘛?不就是怀疑我们趁着你们去陆家的时候进去偷东西嘛!怎么,我们还是一窝子贼了啊!这样好了,你把我们一家全给送去局子里,让人看看你这个人是怎么冷酷无情啊!”

晏承楼眼见晏母情绪激动,越说越急,他缓了口气,慢慢道,“娘,您不必拿这话激我,我们屋子里的确是丢了东西的。既然您这么明事理,我也不必劝说您了,等下我就去大队书记那说一说这事,咱们就事论事。指不定是别人进了咱们院子里偷的,现在红宝书可都说了,偷盗是滋养资本主义享乐主义的温床,是绝对不能姑息的罪孽。”

“咱们村年底还想着评绩优,想必村委很是愿意调查清楚。毕竟,这样的事儿要是传扬出去,对村子里的名誉也是有损害的。咱们务必要把一切罪恶的萌芽都掐灭了才好!娘您深明大义,既然这么支持,我肯定会在村委跟前说清楚的。”

说完,晏承楼转身就要走。

晏母被他一番话说得一愣一愣的,但是她有一句话却是听得真真切切的,那就是家里丢了东西。

这院子她一大早起来就没出去过,这大冬天的大家都分田到户了,不是忙着伺弄着自留地,就是忙着准备过年的东西了,哪儿有功夫到处闲晃荡的。

家里别说进过人了,她连只苍蝇都没见过的。

瞬间,晏母向来被堵塞的脑容量终于派上了用场了,霎时茅塞顿开,急急忙忙地把手里的簸箕一丢,扯住了晏承楼的胳膊:“等,等等,阿楼,你刚才什么意思?你,你们屋子里丢了什么?”

晏承楼淡淡道,“丢的东西还真有点多,等我去村委列个清单,让村委一一来清。”

“别,有什么事儿咱们一家人关起门来好好说就是,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闹到村委去。这么不光彩的事儿,让人晓得了,不是闹笑话吗?”晏母勉强挤出来个笑容。

晏承楼挑了挑眉,“娘,这事儿我们是受害者,就是不光彩那也是偷盗者的不光彩,何至于闹得咱们家被人看笑话了?”

晏母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

“还是说……”晏承楼眯了眯眼,“娘,您知道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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