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萍萍见她爹死活不肯帮忙,胀了一肚子气,眼见她娘在旁边,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和涛涛命可真苦,我爹不疼我,涛涛他爸也不疼他,我们母子真的是太可怜了!我倒不如跟涛涛一起去死了算了啊!”
袁母就得了袁萍萍一个闺女,此时一听,心里就心疼了,忙搂住了她,“萍萍不哭,妈不还在这吗?”
“妈啊,你们可只有我这一个闺女,你们怎么就不疼疼我啊!你是没看到涛涛在局子里吃了多少苦,身上就没块能看的地方,伤痕累累的,他还安慰我”袁萍萍哭道,“可是他爸为了升迁不肯帮忙,结果他姥爷为了退休也不肯沾手,他在局子里受人欺负,真的是太苦了!”
“好好,姥姥疼,姥姥疼他啊!你别哭了,你爸的那些人妈也认识的,妈给你打电话啊!”袁母忙叠声安慰,“不就是农村的小姑娘吗,看把你给气的,还哭上了。多大个人了,叫人看见得笑话你的!”
见得袁母肯出手,袁萍萍这才作罢。
而这边,陆谷雨抱着一箱子钱撞见了正往骑车的马学军,两人还撞了个正着,陆谷雨却是顾不得疼,连忙让他带自己去找了陆立春。
陆立春最近都在厂子里忙活,眼见他们能够独当一面了,他也就放下心来,转头把心思放回了工作岗位上。
只是,这还没下班,却安保通知有人来找他,结果一出来,就见得如丧考妣的两人。
陆谷雨见了这个弟弟,才算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倒豆子一般,把事情给说了个清清楚楚,眼眶都是隐忍的泪。
“阿春,我跟你姐夫回去找,结果发现摊子都给拆没了,那些执法队都是蝗虫!他们把阿霜给抓走了!我和你姐夫没办法,在城里也不认识人,你给看看,你有没有认识的人,把阿霜给捞出来!我们又没犯法,可他们就是不听道理,直接就要抓人,就说有人举报我们投机倒把!要是不抓紧,等回头判下来了,阿霜这辈子可就毁了!那执法所可不是个好地方,阿霜又”
后面的话,陆谷雨也是说不下去了。
执法队以前可是出过里面被看管的人发生暴动的。他们眼见出来无望,干脆在所里干出丧心病狂的事来的,当时就有女青年出来就自杀的。
此时,陆谷雨真的是恨不得当时被抓的自己,也好过现在干着急!
陆立春也是急得嘴上冒泡,“是有人眼红我们!而且,执法队的时间太赶巧了,是特地趁着巡逻的警察下班才来抓的人他们怕是早有预谋的!就怕他们晏承楼应该还在虞城,他是部队出来的,肯定有办法救阿霜的!只是我们不知道地址”
此时,陆立春深恨自己的无权无势,他狠狠地掐了掐自己,强自镇定,“我记得晏承楼的姑姑在供销社上班,你们去供销社找人问问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吗?看她能联系上人不?派出所的那位苗队长好像跟晏承楼关系挺好的,我去他那里碰碰运气!姐夫就去执法队守着,看看是个什么情况!我们分开行动,动作快点!”
陆谷雨不擅长跟派出所打交道,而她又见过晏芳,顿时连忙叠声应好。
而这边,陆霜降被抓进来后,就被关在了小黑屋里。
那中年队长没追到陆谷雨,又没在剩下的东西里找到钱,只有几盒月饼,自然是老大不高兴,特地提了陆霜降来问审这次投机倒把挣了多少钱,眼底的贪婪是遮也遮不住的。
陆霜降哪儿会说,都只是推脱不肯应下罪名,更不会告知挣的钱财,顿时就惹恼了人,眼见着就要挨一顿毒打,就见有人进来,招手叫了那中年队长出去。
过了一会儿,那中年队长才进来,看陆霜降的眼神很是怪异,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古怪地笑了笑,“你不肯说是吧?那也没关系,我就关到你说为止。只是,希望你到时候还能像现在这样骨头硬,可别后悔了!”
陆霜降蹙了蹙眉,总觉得对方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她见到桌上放了一支记录用的圆珠笔,默默地用手藏到了衣袖里,也不应声。
中年队长见此,冷笑了一声,就关门出去了。
屋子里出了一张桌子和椅子什么都没有,显得格外的冷清,加上也只有上头的一个天窗透气,显得格外的狭小昏暗。
陆霜降中午太忙没吃什么,而进了执法所后,待了那么久,胃里更是饿得火烧火燎的。可能是因为她的不配合,晚饭执法所什么都没给她准备,还是她渴得受不了,才给了杯清水饱腹。
可喝了水后,根本不抵饱,反而越发饿了。
陆霜降最近都没好好休息过,她挨着桌子想休息下,顺便想想如今的情况,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竟是迷迷糊糊给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之间,她只觉得身体热得难受,小腹有一团火在烧,直往她头顶而冲,让她热得想扯开衣领。
而还真有人帮她这么做,一只男人的手探到了她的脖颈间,想给她解开衣服,那陌生的声音还发出了剧烈的喘息。
陆霜降本来还有些懵,结果脖子被对方那滚烫的手一碰,霎时脑子就闪过一抹清明,她忙抬手一推,厉声道:“谁!?”
结果,她一张嘴却是娇滴滴的声音,那软得让她自己都不敢置信。
“怎么,怎么回事”她感觉浑身使不上劲儿,她踉跄了两步,却是跌在了地上,站都站不稳。
对方笑了起来:“嘿,你别挣扎了。你现在可没那力气,乖乖的听话,留着力气等会叫,你声音可真好听!放心,我会让你快活又舒服的乖,我听说你可是个小美人,我还没玩过你这种货色”
陆霜降浑身都热得厉害,她几乎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
这症状她莫非是中了那下流的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