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甘愿为了这个女子自降身份,再三退让。
“呵,门口放两条不懂事的狗,不就相当于自扇自己两耳光,没事找事?”
云浅冷哼一声,朝着安老点点头,意有所指道。
门口的狗不聪明,不就是在自掘坟墓,毁了自己的第一道防线吗?
既然要放就得做到万无一失。
安老阴冷冷的看了两名男子一眼,对云浅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姿态雍仪,不给人半点喘息的机会。
久居上位的气势一沉,危险到让人心惊。
“爸,医者。”
宁晓华紧紧握着安忘机的手,见到云浅很礼貌的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一向温柔的面容挂满泪痕,滴落在床上男人消瘦的手背上,落化为痕。
云浅凤眸淡淡环顾,房间里就只有安忘机一家子人,倒是清静。
再一转,视线落到床上消瘦如骨的男人身上,瞳孔深处神色莫测,沉到了底。
“姑娘,你”
“傅左。”云浅打断安老的话,径直走到病床旁边,仔细打量着安忘机的情况。
嗓音懒懒的,但足够让安老心惊了。
傅左?!
那不是不是血阁阁主的名号吗
他咽下哽在喉咙里的疑问,悲痛望向安忘机,“你是否看得出我儿子得的什么病?”
希冀的神色正对着云浅,又有一点不易察觉的黯然。
他实在是怕了,怕这一次仍然无果而终。
云浅淡淡蹙眉,伸出手捏了捏安忘机的肌肉,从手臂一直捏到了脚踝,又从脚踝一直回捏到手臂,反反复复,又带着容易被人忽视的节奏感。
肌肉僵硬,血脉失流,怎么可能会有知觉?
至于这病因
她专注的抬头,认真询问道,“他得病前做了什么?得病后有什么症状?”
“当时他要去国联系军火生意,喝了点酒,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成了现在的样子,没昏迷前一直在喊痛,说是慢慢使不上力了。”
“是安无机送到医院,也是他说出了车祸!”宁晓华突然横插一句,一向平静的眼睛里有着疯狂的恨意,她瞪大了眼睛,几乎失控!
痛?慢慢使不上力?
云浅看病最喜欢抓这种关键词汇,然后反复琢磨几遍,头绪自然会慢慢的浮现出来了。
她又把素手搭在安忘机脖子上,不停变换着位置,墨镜也被她取下来,露出那张面无表情的娇颜。
眉头紧锁,阳光透过玻璃散在云浅脸上,层层光晕尽染,白瓷般的肌肤如玉光泽,像极了童话里不谙世事的小仙子,尤为纯净。
特别是那双细而纤长的玉手,使人忍不住的关注她。
良久,她才抬眸,收回了手。
“车祸?哪家的车能让安忘机全身上下安然无恙?”
连轻微脑震荡都没有出现过。
嘲弄的语气带满了女子的散漫,丝丝入耳,让人分分凝神。
安老一惊,连忙追问,“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好几年了,他一直没有半点反应!”
如果不是鼻翼间还有微弱的气息,他都要认为安忘机已经去世了。
至于车祸,他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什么事情看不破??
所以他才会把安忘机秘密安排在这里,为的就是保他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