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上的人都用化名,虽然不能确定谁是谁,但是有人失踪这件事情已经传开了。
“哦?失踪?”余三投鸣盘腿坐在自己的沙发椅上,不断地敲打着电脑键盘,暗自嘟哝道:“有意思,有意思,看来,我并非产生幻觉了呀!我果然是有杀那些人吧?可是为什么只是失踪呢?而且,从帖子上的情况看来,失踪人口的确有点儿多!可是,我并没有杀那么多人啊!每年我也不过杀上二三十个,可是从论坛的帖子来看,光是这个月,重装市都已经有上百起失踪案了!”
不过,之前他并没有想到要去看失踪人口这一块儿,也从来没有关心过,因此,也不知道之前究竟重装市一个月的失踪案件在多少,没有一个参照可以做对比。但是,不管怎么说,从这个网站管理员和版主及用户的反应来看,这的确还是一个异常的数字了。
反正现在也没有任何办法可想,不如索性就这么着吧!自己该干啥就干啥!尽管这么想,余三投鸣还是忍不住去翻了一下各个城市的情况以及车票,住宿等信息。
不如去山里待一阵子?又或者去海边?不过眼看着暑假又快来了,说不定人会变多,那也挺麻烦的!
他脑子里各种想法层出不穷,几乎无法安静下来。心烦意乱的他,又冲进厨房拿了一听冰镇的啤酒,淡然无味的嘴里不由得又开始想念生切牛肉了。
正当这个念头在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时候,他的手机传来了短消息声。
拿起手机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尊敬的特别会员您好,明天下午五点,请按照稍后发给你们的定位来参加第一次会员活动。这次的活动主题是食材、新鲜,敬请期待。ral餐厅上。”
哦!?居然有会员活动了啊!这个效率可以啊!
本来还在计划着出行的余三投鸣,在收到这个消息的瞬间,立刻打消了所有的念头。
一瞬间,生切牛肉的滋味又一次涌上了舌尖,溢满了大脑,让他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不管了!明天去了再说!想到这里,余三投鸣顿时安静下来,关掉论坛等界面,调出自己的文档,抿一口酒,开始迅速码字。
下午四点过的时候,余三投鸣已经提前来到了导航给出的位置。
这里接近乡村,四周是田野、农舍,路边或坐或站这几个人,男男女女都有,瞧着似乎都是和他一样,收到信息才来到这里的。余三投鸣数了数,加上自己,现在一共有五个人。
“喂,柴火鸡,你是不是ral的特殊会员啊?”一名肥硕的女子走了过来。
她看起来五十左右,浑身的脂粉气和香水味能把人熏个跟头,更糟糕地是她还在抽烟,凑近的时候,嘴里喷出的口气散发出一股恶臭,连香水和脂粉的气味都挡不住。
余三投鸣皱起眉头,往后退了半步,虽然不能避开她身上的各种气味,但好歹心理上会好受些。
“哟,小柴火鸡还挺腼腆!嘿嘿!我姓李,你叫我李姐就好了!我也是这里的太特别会员!”肥硕的李姐说着,下巴上将脖子都淹没了的肥肉令人厌恶地蠕动起来,一浪接一浪的样子,像是不断缓慢下滑的奶油。
她穿着一件花花绿绿的袍子,手腕上的手镯将她的手臂都挤出了纹路,戒指戴了好几枚,也是挤在手指上,瞧着都让人发愁,项链的一部分也嵌进了肥肉里,真是让人想起“猪光宝气”几个字。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难道看不出别人不想搭理她吗?再说,哪儿人都不认识就随便给人起外号的!?柴火鸡!你才是鸡呢!你全家都是鸡!山鸡、野鸡、珍珠白鸡!
余三投鸣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厌恶的神情,恶狠狠地瞪着那位李姐。
眼见着李姐这个不长眼的还往前凑,余三投鸣立刻就要发飙了,一旁一名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连忙跑上来挽住李姐的胳膊,笑着说道:“哎哟,不好意思,这位小哥哥,您别生气,她呀,这里不太好使。”
小姑娘说着,偷偷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面人”,何况还是这么一位瞧着水灵灵的妹子呢?
妹子非常纤瘦,跟正常人比起来都显得过于苗条,再被身旁这位肥硕无比的大妈一衬,更让人觉得有种赵飞燕的感觉。
论容貌,她生得也颇有几分灵秀之气,只是说话声音稍微有些粗犷,令人瞧着有些“跳戏”。
余三投鸣依旧没有说什么,只是脸上的神情稍微舒展了一些,讪讪地点点头,寻思着往哪儿站站才好。还没等他寻好位置,小姑娘又开口说道:
“我叫钱云熙,还没请教,你叫什么名呢?”
“……余三投鸣。”
“诶?四个字的名字,是蛋黄国的人吗?”
“不,只是,碰巧有一对淘气的父母吧。”余三投鸣淡淡地说道。父母么?呵,那样的东西他可不知道是个啥,他也不想去追究。
他从记事起就跟着一个爷爷生活,爷爷是个在城市里的拾荒者,他一直以为那就是他的亲爷爷。直到爷爷某天突然倒地不起失去了生活自理的能力后,临死前才告诉他,他是被他捡回来的。一如那种老套的言情故事一样不可思议,可一切又偏偏都是真的。
余三投鸣没有想过要去找自己的父母,那两个扔了孩子的人,不配做别人的父母,既然他们都不要他,那他也绝对不想去找他们,更不想听他们编造的借口。他自己就是个写网文的,编故事这种事情,他可是手到擒来。
他也没有想过要多么感谢那个把他捡回家的老人,如果不是被他捡走,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变得那么艰难吧!余三投鸣不知一次这么怨恨地想过。他还曾想过,说不定就是这个老头从他父母的身边把他偷走了呢!
只是,不论是哪一种可能,弄丢了他的以及带走他的,他都憎恶!
他已经记不起自己从何时开始说谎的,他只知道自己非常擅长说谎。他说谎的时候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还能配合自己的谎言做出非常相应的表情和心态。他曾经看过一些心理书籍,但是他不怎么能够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心理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