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看着那个笑容之后跟发了疯一样,扔掉半块糕点,卸了施燃的肢,开膛破肚。
其中她每次都想去把那个笑容挖掉,可一直到最后还是没下得去手。
发疯发累了,她就坐在施燃是尸体旁边哭。
只不过哭的没有声音,也没有表情。
哭了大约有十分钟,她才起身,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去找季暖。
冷月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踪迹,官方也很快就明晰了凶手。
季暖跟着施家人一起把人火化,好好安葬。
其实想到那个微笑的话,季暖觉得,其实可能站在施燃的角度来说,这并不算一个悲剧。
因为在这个人生命里仿佛没什么悲伤。
但不管施燃怎么想,都不妨碍季暖生气。
……
季暖这两天有事没事都喜欢往街上晃荡两圈。
没别的原因,她开始帮忙抓人了。
冷月杀了冷家夫妇,伤害施染未遂,杀害侯爵之子,杀害王子,几条罪行加一起,估计这个人目前算是艾亚北国几百年来最凶的罪犯了吧。
这样子的人,自然不会还由原来的人抓捕。
这个抓捕任务目前已经由左政全权负责。
季暖现在出门,就是等人来自投罗网的。
在她周围,暗处差不多有十多个特工,只要季暖一声令下,冷月想不被抓都难。
皇帝丧子,又是一场大病,最后为了自己的身体,下命说如果抓到冷月,就把人交给施侯爵处理。
季暖心里明白,冷月落到施侯爵手里,熬不过就是个死。
她这次也不管什么光环任务了。
万一女主在死亡之后这个世界的光环还没有消灭掉,那无非就是换一个主角,这个世界重头再来,难度加大而已。
季暖不喜欢麻烦。
但也不怕麻烦。
两三天都没什么收获,直到今天季暖走到上次左关死亡的地方。
一转身,整瞅见冷月朝她缓缓走过来。
季暖笑:“想清楚了?”
冷月走到她身边,道:“没有。”
“只是,这两天我不论睁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除了你之外,还有冷燃。”
“我不想活了,来自首的。”
“我想,我希望能死在你手里。”
季暖没说话。
冷月又道:“能,让我抱抱么。”
季暖依旧没说话,等冷月来抱她的时候也没有拒绝。
她缓缓对着空中比了个手势,瞬间哗哗哗下来十多个人,直接将冷月钳在原地。
季暖缓缓道:“我会把你交给施侯爵处理。”
冷月也没反抗,只道:“在得知案子交给左政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幕。”
“交给施燃的父亲我没什么意见。”
“我尊重你的决定。”
她笑,“让我再陪你一会吧,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就当是对我施舍。”
季暖没说话,只是静待了几秒。
随后她看着冷月的眸子,从自己的长发后面拿出来一个小拇指腹大小的黑色物件,也笑,“你是在等它吧。”
“不用等了,它永远也不会爆炸了。”
冷月愣了愣,随后无奈勾唇。
“你竟然发现了。”
“原本,我是希望能和你一起死的,顺便有这些人为我们殉葬。”
“看来,我的愿望落空了。”
“……晚安。”
季暖愣了愣。
这个“晚安”的语气她太熟悉了。
每次她心情好的时候杀人,都会跟对方说一句晚安。
但她从没在冷月面前说过。
是……巧合么。
……
季暖让这帮特工把人送到该送的地方,还没走到王宫,系统忽然响了起来。
“叮,主角光环已降到0,任务完成。”
注释上面写着,施侯爵对冷月的处罚是,没有痛快地把人杀了,而是砍掉四肢,面对着施燃的坟忏悔。
季暖这次竟然没有多大的欣悦感。
毕竟……任务完成了,就可以离开了吧。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她竟然在外面晃荡了一天,晚上去了施燃的坟前。
看着被戳在施染坟前,血柱子一样,已经不像人的人。季暖缓缓蹲下来和她齐平,看着她充了血的眸子,想问些什么,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她只是道:“看来施侯爵也没有那么狠。”
“你有不了半个时辰就可以解脱了。”
冷月脸上也全是血迹,笑起来显得有些悲凉。
“是吧。”
“如果是我,我会喂对方吃的,给对方治疗,让对方多活一两年。”
“我没有几会儿好活了,估计以后对着冷燃坟前忏悔的只是一堆白骨,没情没感的,有什么意思。”
季暖抿了抿唇,感觉现在的这个冷月,和先前见到的冷月有些不一样。
但确实也说不上是哪里有不一样。
她看了看施燃的墓,道:“那现在,你忏悔了么。”
冷月笑了笑,道:“我有其他后悔的事。”
“我……怎么成了个女人。”
说着,她笑了笑,道:“还是和你站在对立面的女人。”
“看来在这件事上,还是不能乱提要求。”
季暖闻言,眼神忽然僵愣了两秒,然后豁然起身。
“郑昊!”
“你,是郑昊么。”
冷月没说话,只是笑,而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什么都没回答,临失去气息之前只说了四个字。
“你是我的……”
季暖眼神有些飘忽,忽然想起来上一个世界郑昊被车撞到之后说的话。
“我下一世一定要离你近一点……一定要比他离你近……”
冷月……是她的贴身保镖……
季暖看着冷月的身子,口中喃喃:“江诚……”
那,左政……会是江诚么……
她保持着这个姿势差不多待了五分钟,而后笑了笑,道:“无所谓了。”
“反正事情解决了。”
“走咯,这个世界。”
“走咯,左政。”
她的话音落地,正要点系统的“离开”,不防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眼前,一把将她抱住。
季暖愣了愣,意识从系统里退出来,闻了闻眼前胸膛的味道。
这是……左政的。
“你怎么忽然来这儿了?”
左政答非所问,忽然一连串焦急的话出口:“你刚说什么,你刚说要走是不是?”
“你要去哪,你要离开我是不是?”
说着,箍着季暖的双臂又紧了紧,像是铜墙铁壁一样,让季暖无法挣脱。
没等季暖说话,忽然一阵吻就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
这些吻细细密密,带着些慌张的感觉。
作者题外话:把昨天的补上辣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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