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一脸懵比。
听话?
听毛?
因为她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了一下虎族首领的事就算不听话可么?
季暖无奈,淡撇撇地回了句:“你手感这么好,肯定不是幻境。”
“满意了没有。”
飘雪微微笑了笑,眯着的眸子里面几分调笑几分危险。
他的目光平平稳稳地看着季暖。
半晌之后骤然拽住了她的袖子,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对方的力气太大速度太快,季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没有时间挣扎。
……或者说她私心里也不想挣扎。
只闻见了一股清冽的气息,她便这样跌入一个舒适而宽大的怀抱。霎时间,一种清冷的感觉便充斥了周身。
这种感觉十分熟悉,也十分让她自在。
就像是漂泊很久的人终于找了家一样。
季暖舒服地吸了吸鼻子,顿时,属于这个人的味道全部溢满鼻腔。
然后十分满足地弯了眼睛。
她一点慌张的情绪都没有,倒是让飘雪有点意外。
他见过许多人沉迷于他这张脸,也见过别人畏惧与他的气势和实力。
这人明显二者都不是。
她不怕他。
她也并不对他这张脸这副身体有太多的迷恋。如今被自己钳制住,照理说应该有些抵触或者反抗的,可是她没有。
就像他一样。
其实原本他抵触跟其他人接触。
……当然别人也没有和他接触的本事。
可凡人暴露出想要沾他碰他的心思,赶上他心情好倒也罢了,赶上他心情不好的话,总是要见血的。
可面对这个人类女孩的时候不是。
在见到她的第一刻,他便不想她死,想要亲眼见一见她。见到了,他又想离她近一些。近了,他又想碰一碰她……
就像是急于证明什么一样,他将她的手放到他的胸口……
或者是想让她触碰一下自己的心跳,也或者是想让她的某些地方离自己的近一些,反正他也这么做了。
他对自己的脸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别人看到他的脸,或痴或迷,他也只是如同戏耍一群蝼蚁一样看着他们犯蠢。可今天,看到这个人类女孩或者怔愣或者色迷迷的表情时,他竟然无比庆幸自己长了一张优秀的脸……
一切的一切,他的原则,他的习惯,在遇到这个女孩之后仿佛都变了。
看着对方满足的表情,飘雪将人抱得紧了些。
另外一只手伸过去,轻轻抚摸她的脖颈。
那个地方修长白皙,只是这样轻轻摩挲,便也是一种享受。
攸然,飘雪忽然一个翻身,两个人在大床上滚了一圈,再停下来的时候,他已经将人压在了身下。
对方的眸子澄澈,就像是一潭随意轻瞥便能见到底的小湖。
可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轻易去踏足。
因为它远没有谁想象的那么浅薄,贸然进去,估计会被溺毙在这片看似无害且纯净的水里。
感受到女孩柔弱无骨的瘦小身形被他禁锢住,飘雪的眸光骤然漆黑。
里面藏着无与伦比的炙热。
季暖看着那双狐狸眼,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只是那样淡淡地望着。
但是她看到了对方的不同寻常。
登时季暖澄澈的眼底露出一抹狡黠,她缓缓抬起手,扒拉着对方的衣领,在人家的胸口前轻轻摩挲着。
看着对方越来越漆黑的眸子,季暖一点自觉也没有,满脸无辜式的调戏。
“你长得真好看。”
“这个胎记也好看,我喜欢……你说它是不是为我量身长的?”
“怎么就这么招我喜欢呢……”
话没说完,便被一个带着淡淡好闻气息的唇吻住。
对方的吻十分霸道炙热,就像是想一口将她吞噬殆尽,想要一下将她燃烧成灰一样。
她被吻得有些头晕目眩。
她喜欢这样的吻……应该说,只要她男人的吻,她都喜欢。
于是浅浅地回应了一下。
对方察觉到她的动作,骤然一怔。
她微微低眸,正捕捉到他胸前闪动着的,就像是心跳一样的熟悉光亮。
那个光亮一闪而逝,却让季暖的心跳重了一下。
她弯了弯眼镜,从两人的唇缝中跑出一声轻笑。
足可见她心情的愉悦。
季暖揽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唇角,差点化被动为主动。
奈何地方忒强,她扳不过来。
两人就这样一吻,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
像是在打架般,都想争取个主动权什么的……但不管怎样,两人都在享受这个过程。
……反正季暖是很享受。
她笑道:“这就是你的惩罚么。”
“你到底在罚我还是在罚你自己。”
半个时辰的时间可不算短,两个人吻得轰轰烈烈,人家技术好,不管怎么折腾都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
可季暖就不是了。
看着飘雪唇上一块肿一块破皮儿的狼狈形象,她又不厚道地笑了。
飘雪缓缓拿起季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唇上。
而后缓缓绽开一个笑容。
“这是奖励。”
“给你夸我的奖励。”
“那么接下来……可就要惩罚了。”
说着,他正要有些动作。不料这时候季暖蓦然开口,一脸无辜:“我很乖的……不信你看我眼睛。”
飘雪缓缓笑了。
看她的眼睛?
看了就什么惩罚都做不出来了吧?这小东西到时候肯定把自己的眼睛弄的水汪汪可怜巴巴……
他没照做,只用大手摩挲着她的指尖,声音中透露着危险。
“也可以。”
“给你一个机会,再报一遍你的名字。”
“……是你壳子里面的名字,你懂我的意思。”
她身上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每当看着她的时候,他便能体会到身体和心灵感觉的违和,这种感觉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便有了。
他最爱她的这双眼睛,看到的时候会不自觉地被吸引。
……可能是因为眼睛是最能看到灵魂的地方。
若说其他的理由,可能就是直觉吧。
……
季暖无奈。
果然是一个活了两千多年的老狐狸,眼光之毒不是滕弋那样的大白葱能够比较的。即便没有见过许凉凉,也能从这副壳子里把她揪出来。
“季暖。”
“我叫季暖。”
飘雪唤了两遍这个名字,随后目光中露出一丝索然。
“暖暖……你这么乖我很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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