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必如此客气,而今此间事罢,贫道此次对付那些追兵,也是略有所得,也要返回山门仔细参悟,此处贫道会给殿下布置隐匿阵法,只要修为不高于贫道,必然不会发现殿下以及殿下所属部将的踪迹。”
殷郊也能感觉到眼前这申公豹去意已决,殷郊若是再三挽留,明显就是不识时务了,故此,殷郊轻笑一声,朝着申公豹拱拱手,说道。
“仙长且去,北海战事妖族已经撤出,想来北海之战应该已经稳了,若是待到大军返回朝歌,在朝歌再与仙长把酒言欢!”
在殷郊的注视下,申公豹给整座荒山都用阵法笼罩,一时之间,此荒山便隐匿了行踪,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看着申公豹乘云而去,殷郊羡慕之情无以言表,怎奈他现在空有天仙境界,却不敢透漏分毫,此时殷郊体内的那七个松塔,仿佛感受到了殷郊的心情一般,轻轻的震颤了几下,吓得殷郊赶紧安奈躁动的七颗松塔。
张奎和袁洪在打坐疗伤,只留殷郊一人做在一旁,想着未来的出路。
现在在殷郊面前,有两个截然不同的选择,第一则是继续掩藏自己是炼气士的事情,一如既往的进行装扮,只有练成身外化身之时,他自身才轻松许多。
如果选择这条路,他按照现在的发展下去,朝内有帝辛的钟爱,朝外有闻仲的声援,而且那武成王黄飞虎还是他师傅,最关键殷郊还是嫡长子,可以说在殷商一朝,只要殷郊不造反,他地位便坚如磐石。
可是这一直有个隐患,殷郊现在之所以能够藏起自己是练气士的这件事,是因为没有圣人主意自己这个小人物,若是殷郊真的到了封神大劫开始,圣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西岐和殷商双方,自己虽然有那宝珠遮掩,也未必就能不漏破绽。
若是那时候被发现了底细,那会发生什么事情,就是现在的殷郊都不敢想象,在圣人眼皮子底下,耍弄小手段,落了圣人面皮,或许转身便是万劫不复。
另外一种选择就是表明自己炼气士的身份,放弃现在已经唾手可得的人皇之位,从暗处转到明处,这样没有被圣人发现之后的风险,也不用遮遮掩掩,有些事情,也可放手谋划。
可是这样的弊端就是,作为殷商宗室唯一一个炼气士,到时候在西岐与殷商争锋之时,必然会被阐教的那些大佬算计。
殷郊自觉,现在自己比之那些阐教大佬还有很大的差距,若是那阐教大佬一心算计,殷郊也没有把握能够挣脱对方的算计,保存下自己的性命。
“头疼啊,到底要如何抉择呢?”
半月之后,殷商大营中
在闻仲的大帐之中,殷郊跟闻仲对坐,给闻仲讲述了自大营离去之后,到北海之滨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听完殷郊的讲述,闻仲都不禁的感叹道。
“殿下,此去当真是惊险无比,万幸有申公豹提殿下张目,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袁洪将军与张奎将军的伤势可曾痊愈?”
其实与其闻仲关心袁洪,还不如说闻仲是在关心张奎,袁洪乃是妖族,而且之前闻仲也已经看出来,这袁洪除了帮助殷郊之外,其余时间,便是在这征北大军之中混日子。
而张奎却是出征北海大军之中,现在殷郊所领的兵马的主要将领,在上次破阵之时,殷郊麾下的五千人马,损失惨重,此时也就仅余不到三千人,还有一些重伤,现在能够上战场的也及不过两千出头。
在闻仲的帮助下,再次把那殷郊所领的兵马再次充实到了五千人,名义上是受殷郊节制,可是闻仲现在却不想让殷郊再离开自己身边。
故此这支大军也只能是张奎帮殷郊率领,要是张奎没有恢复,必然要给殷郊重新派遣一位将领,殷郊这位殷商太子,若是在北海未建立多大的功勋,返回朝歌之时,也不好交代,故此也只能让殷郊的副将给殷郊积累一些战功。
闻仲其实现在没有发现,自己对殷郊的态度,跟殷郊刚刚进入军营之时,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最开始排斥殷郊这个疑似来“镀金”的太子,到现在主动给殷郊安排“功劳”。
“太师,现在的张奎将军已经完全恢复,而那袁洪将军因为动用了秘术,此时虽然恢复些法力,但是还需要几个月的时间修养。”
袁洪这次来北海可谓是受了不少的苦,特别是最后自蛟龙一族逃走之时,因为使用了秘术,直接伤及了根本,要想恢复如此,怕是需要年余的修养,不过殷郊跟闻仲说的时候,却打了个折扣。
殷郊此时对袁洪,也算是寄予厚望,在合适的时候,殷郊也要给这袁洪准备一些功勋,也好在之后用袁洪之时,能够让其独领一军。
现在的袁洪并没有什么野心,不过是想要在殷郊的身旁,躲避与杨戬之间的因果,不过若是在真正的大劫开始,因果纠缠之下,可能就由不得袁洪了。
“好!明日真好我军再次开拔,我已命张桂芳为副元帅,统御偏师配合主力北进,同时守护我军侧翼,那边让张奎以及殿下麾下其他人,尽皆去张桂芳麾下听命吧!”
殷郊领命称是,随后殷郊便与闻仲有交谈了一番,主要是殷郊在询问大军士气以及军需用度是否足够,殷郊在此时征北大军军营,不能擅离闻仲身侧,能够帮闻仲的也只有管一管后勤了。
而且凭借殷郊的身份,北疆诸侯都会给一些面子,在为大军征集粮草之时,会比一般的差役方便许多,故此殷郊便主动请缨,为大军协管粮秣之事。
秋去春来,寒来暑往,时间匆匆而过,在妖族隐退之后,闻仲率领的大军没有了制约,自然是高歌猛进,但是真正到了袁福通的腹地的时候,却遇到了袁福通麾下士卒的顽强抵抗。
扫荡除袁福通以外的诸侯,闻仲只用了七个月,可是攻入袁福通领地的腹地的时候,再次足足阻碍了闻仲近一年时间,出征之时,还是帝辛七年春,而今已经快到帝辛九年。
此时,北海袁福通麾下领地,也只余背靠北海的最后一个城池雍城,此时袁福通虽然坐拥人马十余万,却只有弹丸之地可以存身,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北海袁福通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太师,北伯侯崇侯虎已经到了,两年征战不见其支援一兵一卒,而今北海平定在即,却来次摘桃子,真是气煞人也!”
说话的人是张桂芳,张桂芳在此战之中,可谓是大放异彩,张桂芳指挥的偏师势如破竹,率先进入北海腹地,这才大大加快了征北海大军的进程。
张桂芳立下如此大功,本来对其极为重视闻仲,此时对张桂芳更加宠爱,此时听闻北伯侯崇侯虎率军前来“助战”,心中不忿,便前来寻闻仲。
闻仲其实此时心中对北伯侯崇侯虎的也有些不满,奈何北伯侯本身爵位就有统管北方诸侯的事宜,来此也算是名正言顺,就是闻仲,也不能对这置喙太多。
“太师,我们千里转战,好不容易有如此局面,若是白白便宜那北伯侯崇侯虎,莫不如我们干脆答应了袁福通使者的请求,也好留下袁福通制约那崇侯虎!”
“桂芳,慎言!”
听了张桂芳的话,闻仲虎眼登时竖起,厉声大喝,这一声大喝,让张桂芳身子轻轻一颤,忽然醒悟,自己刚才有些激动,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