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得好好感谢人家啊。”林惠点点头,拉上长逸就朝着门外走去,出门时还对王也说了句谢谢。
医生也跟着离开了。
王也进来,面色阴沉,表情凝重,一副少有的表情。
“简单说一下吧……”
两人面面相觑一眼,最终王也问道。
他对长轩的情况很不解,首次交集后,自己只不过是离开了大概两个小时,可就是这两个小时里,发生了不得了的事。
其中最让王也震惊的是……长轩身上居然出现了炁!
出现了炁,那就说明长轩从此已不再是普通人,而是……异人!
一般来说,一个人要觉醒或者察觉自身的炁,他就需要经过严格的训练和系统化的指导,但对于长轩来说,很显然他两者都不兼备,一次意外晕倒就产生了炁,这是多么荒唐。
所以,王也可不认为事情会是这么简单,定是长轩所要见的人动了手脚,毕竟这世上通过邪门歪道短时间觉醒炁的案例又不是没有。
长轩长吐一口浊气,坐直了身子:“这件事实在是太蹊跷了……”
长轩皱眉,别说王也了,就连自己本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概是这样的……”长轩顿了顿,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就在你离开不久,我遇到了一位老头,不,应该是一位怪老头,和他简单交谈了几下后他就离开了,之后接下来的事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了。”
其实长轩不是很想说出这位老头的,毕竟确切的说,这位老头也没有做什么,而自己晕倒的原因他也很自然认为是自己身体上的原因。
“就不能具体点?”王也继问道:“比如这老头究竟怪在哪里?做了什么?还有,你具体又是怎么晕倒的?”
三大问题突从王也口中问出,显然王也很是好奇与着急。
“这位老头的样貌倒也没有什么奇特,和普通人差不多,”长轩说着皱起了眉头,一丝丝记忆逐渐从其脑袋复现,“他的思想很奇怪,走得很极端,给人一时好一时坏的感觉。”
“比如?”
“比如半分钟前他会一脸沧桑忧愁的问你渴望死亡的感觉是什么,半分钟后他又会嬉皮笑脸的念起诗来。”
听长轩这话,王也深切诧异了。
“他也没有做什么,我见他突感而发的诗听起来不错,就主动的和他搭上了两句,之后他就拍拍我的肩膀,笑着离开了。”长轩说道:“至于我是怎么晕倒的,这个我是真的不清楚,不过我依稀记得我是在老头走后大概两小时后才晕倒的,晕倒前身体产生剧痛,那种痛……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一秒痛到你晕的那种。”
长轩说着都不愿意回想,毕竟那种感受实在是太难受了。
王也双眉一挑,抓住了关键道:“你刚才说……那老头是拍了一下你才走的?”
“嗯,”长轩点点头:“他没有用力,那种力度根本不会对我造成影响。”
“霸道冲脉法!”王也突喊一声,吓了长轩一跳,“居然会用这种方法……”
突然蹦出的新词,让长轩有些不解。
霸道冲脉法,是一种很古老且极其危险,短时间激发修士人身体炁脉的方法,以炁源强大的修士给予强大的炁冲击,打通身体各处炁流经脉,已达到提前觉醒炁的作用,但这一方法有着致命的两个缺点,一是被施术之人承受不住脉冲击定会当场毙命。
二是,被施术之人体内必须拥有先天的炁本源,否则无论施术者给予多大的炁脉冲,结果都毫无作用。
当然,越是危险的方法必然就有着更大的好处,成功的人不仅可以成功觉醒炁,从此走上修炼一途,还可以完全吸收施术者给予的全部炁。
所以,某些渴望强大的修士,即使很冒险也要尝试这一种方法。
“这么说,长轩体内本来就是有着炁本源了。”王也喃喃道,看向长轩的眼神微微变了变,“那位老头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听王也自个喃了几句,长轩一脸懵逼,浑然不知所以。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长轩终于道。
王也看了一眼长轩,道:“我大概清楚了事情的缘由,你晕倒的原因和这位老头有着莫大的关系。不过由于一些原因,我现在还不能跟你细说,你只要知道这位老头不是在害你就行了。”
长轩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王也到底在说些啥啊?
既然和老头有着莫大的关系,那总得找他理论理论吧?
这怎么又说对自己没有害处?!
你这话我该不该听?
“你爸妈等着你呢,下午了,我也该回去吃饭了。”王也长叹一口气,面色回归颓废,走到了门口:“放心吧,时机到了我会和你解释明白的。”
说完王也就消失在了门口。
长轩:“……”
“那我这算是努力跑了几十公里、花了八十块钱去讨得了一个晕倒在地?”长轩自个愣在病房道。
武当山。
一间木制大房之中,一位头发花白、面带怒气、手中有着一个碎杯子的老者坐在了中间处的座椅上,而其的对面,又有着两道身影,一位同样颇具愤怒,一位则是满脸自责。
“是我无能了……”阎升轻喃了一句,他对自己没能拦住九字颇感自责。
“这货居然敢对我武当弟子动手!我定要活生生手劈了他!”云龙生气道,他已经发现了后山竹林那两位尸体被炸成浆的弟子。
周蒙长吐一口气,张开手掌,掌中玻璃碎片掉落在地。
“阎升,这也不完全是你的错,你实力不济,可以理解。”周蒙淡说道:“不过此人视我武当弟子为草芥,定不能容。”
周蒙说着突然站起了身子:“云龙!”
“到!”
“你亲自动手,给我找出此人,不管他是何方势力,何方神圣,我武当定要给全派一个说法!”周蒙大声道,若不是身为掌门有着诸多限制,否则他现在说不定已是轰地三尺,戾气滔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