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焉大人托着一盘金锭得意洋洋的回到家,孔雀开屏般绕着景黎来回展示。
“让我猜猜,这是陛下赏的?”景黎坐在院里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
“废话,不然还能有谁?”焉浔月傲娇的扬起小脸,把盘子交给景暮收回府库。
景黎轻笑摇头,连日在家养伤,他脸上看着白皙不少,弯唇微笑的模样比起景暮还温柔些许。
“陛下在这时候赏赐你,不是好事。”
焉浔月拍拍他的肩膀:“你别想东想西了,先好好养伤吧。”
奇怪,要按照景黎平日的驴脾气,知道江诗琦留在焉府不该这么平静吧?难道他还没发现?
焉浔月放下心来,但还是选择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蹑手蹑脚往房间走去。
“不说说江公子吗?”
景黎声线温吞,那语气好似在问有没有吃饭一样随意,焉浔月却唬的心脏漏跳一拍,机械的转过身。
“哪个姜啊?我没跟姜澜联系呀……”
焉浔月企图通过和稀泥来逃脱制裁。
景黎眼神陡然阴测,嘴角笑意却盎然如春辉:“哦——我都忘了,还有个少夫,上次他被刑部释放的时候,我替你去瞧了,真真是个俏寡夫呢。”
“是吗?当时在天牢什么也看不清,但我猜想肯定没有我家景黎好看。”
焉浔月笑得比花儿还灿烂,态度比面团还软,叫景黎提不起继续阴阳怪气的兴趣。
“焉小家主真是好福气。”
景黎沉下脸起身离开。
“一般般啦~”
焉浔月摆摆手。
江诗琦一早上与焉浔月身边的男人面面相觑的时候,他内心是慌张的,毕竟曾被眼前男人单手提溜起。
却没料到对方和和气气的搀扶自己,还为自己准备盥洗室以及卧房,哪里还是那个脸沉似铁的暴力男?这明明是知心体贴的大哥哥嘛!
江诗琦也不计前嫌,说话时也细声慢气。
听到小焉大人回府,江诗琦换上干净的长衫摇着折扇出了后院。
迎面走来遇到换了黑色长袍的知心大哥,江诗琦乖巧等在原地,凑近时拱手见礼。
景黎正窝了火气没处撒,看见对方那副假斯文的样子,伸手便扼住他的脖颈,将他整个人贴紧旁边的墙壁。
“大……哥?”江诗琦被掐懵了,窒息感使得整张脸都红涨起来,拼命扒拉那双铁钳般的大手,心跳飞快,要从胸口蹦出去。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我又没有说过,不准你靠近她,你不配。”
景黎怒视着他,只凭自身力量攥住对方的脖颈,虽然他知道只需一成内力,手下细长的脖颈立刻会像竹节般“喀嚓”一声断掉。
但他并没有那么做,而是控制力度,挑衅而冷漠的逼视对方。
江诗琦彻底傻眼,明明早上还言笑晏晏的大哥哥,现在换件衣服竟然脱胎换骨,整个人散发着冷血无情。
“景黎!你在干什么!”
远处传来景暮的惊呼,江诗琦抬眼望去,怎么又来个知心大哥?
景黎收起眼里的戾气,松开手将人放下,用身子挡住疯狂咳嗽的江诗琦。
脸上恢复平日玩世不恭的笑意:“没干什么呀,我同江小兄弟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