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按照大人的意思呢?我应该如何?”
焉浔月怒极反笑,她有时候真想撬开贺离钧的脑袋瓜看看,是不是都是一些天真的五彩泡泡。
不管陛下意欲何为,拼上老妈跟自己的乌纱帽去赌,便是合算?
届时谁如意,也未可知。
“你不是厌恶安平安乐两公主么,栾朝礼法,国丧之内,朝官三年不可娶亲。”
贺离钧那双桃花眼含笑意流转,却比见血封喉还要毒上几分。
“你疯了。”
焉浔月抑制不住心底的颤动,愣怔半晌才下此结论。
“我没疯,如此难道不是一石二鸟?”
焉浔月懒怠与这个冷血疯批掰扯,干脆问道:“那你说的交易又是什么?”
“你帮我把戎二殿下的案子定成死案,让两个公主无处可逃的那种。”
贺离钧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如数家珍般曲起手指开始盘算着。
“再放一些小证据也好,比如现场有侍卫捡到安平公主的玉佩,珠钗啊,说明当日她也在场,又或者……”
“打住,国师大人,您在教我做事?”
焉浔月不可置信,对方居然不相信自己?!
“你忘了当初是谁把你害死李大人的事情,捅到陛下那里吗?”
你忘记老娘当初是怎么正面硬刚到吗?居然敢质疑我!
贺离钧略一思索,继而茅塞顿开,像是忽然记起来。
拍了下双掌,指着焉浔月道:“那时候我便认为你是个可塑之才!”
焉浔月保持官方微笑:“好巧,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我帮你定成死案之后呢,你要拿什么交换?”
贺离钧收敛起过多的情绪,正色道:“侯堇玉的案子不是陷入死局了么?本座会把原始案卷递到你府上。”
裴景黎轻轻捏了下焉浔月的手掌,“不用他,我们也可以找到侯堇玉。”
“若我说,侯堇玉住处已经被我包围了呢?你们大可以自己去找,只是到时候找到的是死是活,那本座便不能保证了。”
贺离钧半眯桃花眼,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风轻云淡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即将杀死无辜之人的蛇蝎美人。
“你!贺离钧,你这是在威胁我?”
焉浔月气急直呼其名,她无法想象对方为了逼她听话,到底要染上多少无辜人的献血才算完。
“小焉大人,我们这是在交易啊。难道你不想看着自己的仇敌彻底消失么?”
贺离钧满脸无辜,白发在烛火映照下呈现浅黄色,替他平添几分柔和的贵气。
“贺离钧,你也是我的仇敌,你将景黎迷倒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焉浔月恶狠狠盯着他,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热,她心中的恨意被冲减不少。
“妻主,别为了我干扰你原本的计划。”
裴景黎沉下脸色,浓密的鸦睫轻覆在眼上,看不出情绪。
“算了,我们来日方长,你顾好自己,可别栽在别人处。”
焉浔月冷冷说道。
“哈哈哈,本座自然要保全自己,好好等小焉大人来与我清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