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焉浔月说什么也不放裴景黎回到自己卧房。
“黎崽,你伤了人家的心,要赔的。”
某小狐狸窝在被里,一只手抓住裴景黎的衣摆,一只手拍拍身边的空位,开始向对方发起床铺共享。
某灰狼含羞带怯,死死护住自己的衣摆,皱眉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他推辞道:“可,可我还没养好伤呢,下次赔好不好?”
闻言,狐狸出洞,扒开他的胸口,凑近端详。
左胸口处新肉早已与周遭肤色融合,不知祢真道人用了什么神药,连丝伤疤也无。
焉浔月戳了戳,疑惑道:“晚饭时师父明明说过,你养伤没超过十日便恢复大半,这怎么还有伤没好?我来仔细瞧瞧。”
没等到她动作,裴景黎已经双颊爆红。
“那那,妻主想要我怎么赔?”
身前小狐狸闻言收起爪子,笑嘻嘻不语。
裴景黎慢吞吞低头凑过去,在她嘴唇轻轻贴了下。
手指捏紧衣袍,他生怕自己的心跳声被对方听到。
“不够啊,黎崽。”
焉浔月露出为难的表情。
看着裴景黎局促不安的模样,顿时玩心大起。
伸手解开对方腰间封带,带着纯良而童真的笑意,宛若在拆开一件精美的礼物。
而后是烟灰色道袍。
裴景黎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与窘迫。
“妻主……”
焉浔月停住手,噗嗤一乐扑进他怀里。
“吓唬你呢,笨瓜。”
感受到怀里温软的身子,裴景黎长睫轻颤一下,听见回答后,眼底没来由的划过一丝失落。
“道观好冷,你陪我睡觉吧。”
焉浔月从他怀里出来,兴冲冲跳回床上,接着重复轻拍床沿的动作。
眼看崽子脸上又露出纠结,仿佛坐过去便会被她一口吃掉。
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本妻主在唤你暖床呢,别害怕,过来吧。”
裴景黎撅起嘴巴犟道:“我才没害怕呢。”
听着对方想装硬气却没办法成功的样子,焉浔月在心中感慨,真怀念景黎时不时亮爪,一口一个老子的桀骜模样啊。
缓步走向床边,裴景黎故作镇定,伸手解下中衣,在焉浔月目不转睛的目光里,慢吞吞坐在床上。
摊好被子后躺,为自己盖上。
裴景黎看见妻主眼神有些失落,接着她也钻进被窝,侧卧着朝向自己。
双眼盯着略显简陋的房梁,大脑一团浆糊。
手脚不由自主出汗,他试着运行内力降低热气,却发觉根本没办法定心。
余光皆是妻主灼灼的目光。
他深吸一口气,商量道:“妻主,夜深了,要不合上眼睛入睡吧。”
“不行,我冷的睡不着。”
仿佛是在等着他开口,焉浔月立刻有理由伸爪过去索取温暖。
感到一只微凉的小手穿过里衣伸进怀里。
裴景黎立刻闭嘴,合上眼皮默念清心咒。
一整夜,焉浔月抱着人肉暖炉,睡得又香又软。
裴景黎与心中欲念抗争,念了整整五百遍清心咒。
次日,点灯抄写清心咒五百遍的凌渊,顶着熊猫眼看见同款熊猫眼师兄。
“师兄,昨夜你也被师父罚抄写五百遍了?”
“不,我被妻主罚默背五百遍。”
“嘶,焉姐姐跟师父一样狠心。”
“臭小子,不许说我妻主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