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的种子已经种下,剩下的就交给时间,阳光雨露是天地的恩赐,它会在沃土之上生根发芽。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历经四季轮转后,它会拥有巨人般伟岸挺拔的身躯。
群星辉映,照耀大地之际,日月精华、天地灵气皆会汇聚在树冠的顶梢,此时便会孕育出命运的果实,绽放出禁忌的光彩,谁握住它便能掌握自身的命运。
届时,等到收获的金秋岁月,陆子衫会摘下属于他的神格,踏着战败者的尸骨,越过染血的九重天阶,荣登神坛。
陆子衫回到任兰高中,重新找上路明非,即将开始对他展开最后一阶段的特训。
最后一阶段的训练最为艰难困苦,犹如金鳞化龙,其间云泥之别,前两阶段与其比起来,不同日语,简直就是过家家。
前两阶段路明非大致都能在一个假期内完成,但最后一阶段想要在短时间内完成绝无可能。
所以不同以往,这次陆子衫给路明非放宽了时间期限,只需在剩下的高中三年内完成即可。
没有继续在军区历练,陆子衫驾车带着路明非来到一处荒地。
这里植被稀疏,地势崎岖,阵风吹过,沙尘漫地,在陆子衫心目中,作为训练场地再合适不过了。
“这就到了吗?”
路明非疑惑不已,这鬼地方能训练什么东西?
“是啊,到了。”陆子衫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笑意中充满了古怪。
他催促道:“快下车吧。”
路明非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听话乖乖下车了。
然而刚关上车门,还没等路明非反应过来,吉普车便再次开动。
向前驶了一圈后,吉普车再次绕了回来,加足了马力向着路明非冲去。
路明非首先一愣,随即脸色变得煞白,惊慌失措地喊道:“大哥!”
陆子衫没有搭理路明非,反而踩下离合,更换档位,以更快的速度对准路明非撞去,吉普车瞬间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朝前窜去。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路明非惊惧地叫道,再也顾不上其他,转身撒腿就跑。
“路明非,看着我!向我冲过来,然后跳起来越过我!”陆子衫告诉了路明非这次所要完成的训练。
“嗡嗡嗡~”车身震动得更加剧烈,陆子衫再次加上油门。
“不是,大哥,我不理解!这太危险了!”路明非悲愤又不解,这是人能干的出来的事吗?
“这能锻炼你的胆识和跳跃能力。”
“路明非,不许跑,向我冲锋!”
陆子衫拿出在路明非小区门口小店随手买的扩音器,打开开关,大声喊道。
“这怎么可能不跑?”路明非苦着脸喊道:“不跑会出人命的!”
说话的同时,路明非在地上一个驴打滚,险而又险地躲过了吉普车的冲撞。
陆子衫猛打方向盘,吉普车在短时间内完成了方向的改变,再次向着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路明非冲去。
“不要啊!快住手!”
路明非脸都黑了,此刻的心里变得哇凉哇凉的,爬起之后不敢有丝毫停顿,撒丫子就跑。
“明妃,不准逃!”陆子衫在后边穷追不舍。
我难得体验一把快乐吉普车的感觉,你竟如此不给面子,躲来躲去,一点体验感都没有。
陆子衫再次怒踩油门,引擎如同一头暴躁的野兽般嘶吼,一辆小小的吉普车硬生生被陆子衫开出了重卡的气势,压迫感十足。
吉普车瞬间追赶上路明非,车头顶向路明非的屁股。
“呃啊啊啊!!!”路明非发出一声惨叫,菊部受创令他发奋图强,跑得更快了。
陆子衫微抬油门,车速减了下来,与路明非拉开一段距离。
但在路明非松了一口气,以为安全之际,油门又被重重地踩下,车速猛然一提,车头向前怼去,再次狠狠地亲吻路明非的屁股。
路明非期望这只是一场噩梦,但臀部火辣辣的痛觉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扭头悲愤地看向吉普车,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
兔子被逼急了还要咬人,更何况是他路肌霸,不就是跳嘛,他跳就是!
路明非不再逃跑,转过身来,眼神凶狠,死死地盯向吉普车,微微下蹲,为起跳做准备。
眼看吉普车即将撞上来,路明非纵身一跃,如雏鹰振翅,成功跃上车头,上半身趴在挡风玻璃上,下半身贴在车前盖上。
路明非觉得刺激极了,跳起的瞬间灵魂一片空白,简直头皮发麻。
可惜陆子衫对此早有预料,拉起手刹,方向打死,漂移走起,直接一个飘逸的甩尾便将路明非甩飞了出去。
“咚”的一声,路明非重重地跌落在地上,连续翻滚了好几圈,尘土四溅,吃了一嘴的土。
“咳咳咳……”
躺在地上,路明非痛苦地蜷缩身体,咳嗽间发出无声痛吟。
然而陆子衫一点都不买账,路明非是他一点一点训练上来的,身体素质怎么样没有人比更他清楚了,就这点程度,还远远没有达到路明非的极限。
“很好,打起精神来,继续刚才的势头!”
陆子衫调转方向,向路明非发起第二轮进攻。
要不是知道自己一穷二白,路明非绝对要怀疑陆子衫是不是已经蓄谋已久,想要害死他,继承他的遗产。
现在的他浑身酸痛,全身上下的骨头感觉都苏晓樯跟断了一般,还来,这不是要他老命吗?
路明非刚刚视死如归的气势瞬间一散而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吉普车即将撞上他前一刻,路明非一咬牙,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躲过吉普车的碾压,不敢再和吉普车硬碰硬了。
但是陆子衫仍旧不放过他,一次不行就多来几次,再不计价油费的情况下,速度时常变幻,令人琢磨不定。
路明非连续好几次狼狈地躲过袭击,先不说跳跃能力练得怎么样,至少躲避能力快要练点满了。
也不怪路明非害怕,这样的训练是极其危险的,要不是路明非体质异于常人,药浴加龙血便可即快地恢复,陆子衫也不敢给他这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