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拉和乌尔不过是他从其他时空随便找来的工具人,身负的时间之力也不过他随手而为之。
如果把他比做汪洋,那么奥拉两人身上的时间之力就如同终将汇入大海的长江黄河,在茫茫无尽的沧海面前不值一提。
这个秘密他从未对人谈及,但陆子衫门矢士的这个朋友却能看出三人间时间之力的差距,看来此人不简单。
斯沃鲁滋心思瞬间活跃起来,若能将陆子衫拉入时劫者阵营,不失为一员大将,这不比奥拉和乌尔那两个废物有用得多。
即便是要付出点时间之力也物有所值,更何况这对他来说完全是洒洒水的事情,就像是修个指甲盖,过几天又重新长回来了。
可惜他没想到,陆子衫远远要比他想得贪心。
陆子衫想要的,可不是奥拉那种程度的稀薄时间之力,而是他体内时间王族独有的强横时间本源。
这是时间王族的证明与荣耀,在斯沃鲁兹看来,除了驾临于众骑士之上的逢魔之力外,哪怕是生命也不及这份本源重要。
但既然上了陆子衫名单,这份与他性命相关的本源斯沃鲁兹怕是保不住了。
思绪在电光火石间做出决定,但斯沃鲁兹仍旧假装皱眉,陷入沉思,不能让陆子衫觉得这份力量来得太过简单。
好吧,不用假装,实际上斯沃鲁兹那张万年不变的死人脸也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片刻后,斯沃鲁兹再次假装艰难地做出决定,沉声说道:“你想要力量,可以!但你必须杀死时王!”
“不不不,这位时劫者先生,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些什么。”陆子衫闲庭漫步般走到斯沃鲁兹身旁,似老友谈话间的随意走动,在落后斯沃鲁兹一个身位处停立下来,“我想要的东西完全可以自己拿。”
“纳尼?”正当斯沃鲁兹听完上半句,疑惑陆子衫想要表达些什么时,在陆子衫下半句话说出口的瞬间,一柄黑底金边的Dark Diend驱动器凭空出现在陆子衫手中,枪口抵住了斯沃鲁兹的后背。
“我的枪很大,你忍一下。”陆子衫不再掩饰,嘴角微微上扬,善意地提醒道。
话音刚落,斯沃鲁兹身上便升腾起梦幻般的紫色光芒,那是时间之力在外的提现,就像是披上一层极光交织的纱衣。
能量剧烈震荡,紫色光芒如同水波般荡漾出半虚半实的光彩,波光粼粼,尽数向着抵在斯沃鲁兹腰间的枪口流去。
磅礴的能量倒灌而来,枪口亦如同传说中的卡塔沃菲斯无底洞,来者不拒,吸得一干二净。
大量的力量与本源流失,斯沃鲁兹发出痛苦而又愤怒的嘶吼,时间之力尚且好说,烧枯的野草只要种子埋在土里终有一日还会长出,但时间本源扎根在他的王室血脉之中,这与抽筋拔骨饮其鲜血又有何异!
斯沃鲁兹没想到陆子衫这么狠,放火烧山不算完,还要拨开土壤拿走残存的种子,这简直是不给他留活路啊!
斯沃鲁兹面色狰狞,不停地挣扎着,一身气势兀然爆发,如风暴般向周边四散席卷,能量波动也愈发激烈,在光罩表面泛起道道波纹,他想要奋力挣脱束缚,却仿佛有无形的场力将他固定在原地,五指山压顶般恐怖力量让他无力撼动。
随后他又尝试催动时停,但多次尝试无果,以往吃饭喝水般轻而易举的小事情,现在却难如登天,如同便秘般死活憋不出来。
力量缺失,时间本源动荡,如今的斯沃鲁兹就像是风中浮萍空中楼阁,又如何使得出时停,反倒是力量动荡,徒增Dark Diend驱动器抽取的速度。
陆子衫最初造Dark Diend驱动器的时候可是采用了多项技术的,是卡片、表盘、黑暗圆环等等技术结合在一起的集大成之作,看着叫做驱动器,实际上除了当做枪械使用外,唯一的功能便是登峰造极的变卡能力。
至少骑士世界没有人能逃脱Dark Diend驱动器的变卡能力,只要没变身,逢魔之力都抽给你看!
就像门矢士被斯沃鲁兹用表盘掠夺走帝骑的力量一样,斯沃鲁兹也丝毫别想反抗。
他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生与死就在陆子衫一念之间,但毕竟陆子衫是仁慈的,看着宛若一条死狗瘫烂在地上的斯沃鲁兹,陆子衫没有继续下手,取走他的性命。
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时停能力,斯沃鲁兹也就失去了兴风作浪的资本,即便靠着异类骑士表盘还能继续作妖,那也权当留给小魔王的磨刀石吧。
不能让小魔王小日子过得太踏实,不然整天和盖茨在那卿卿我我,逢魔时王怕是等到大结局都不会出现。
最后再看了一眼正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如同水中捞出来被汗水打湿紫色劲装的斯沃鲁兹,已经得手的陆子衫一身轻松,说道。
“留你一命,你耗子尾汁。”
没有价值的斯沃鲁兹再看一眼都嫌多,陆子衫直接打开次元壁走了。
陆子衫没有再回到门矢士那,而是不告而别,临时找了个住处。
嗯,如果温柔可爱的小夜在那,陆子衫说不定会考虑一下回去告别,至于那个见到他永远臭着脸的大舅哥,还是算了吧。
随便在不知名的小旅馆开了间房间,顺便打发走门外穿得花枝招展询问他是否需要特殊服务的女人后,陆子衫盘坐在床中央,静下心来。
从Dark Diend驱动器中抽出斯沃鲁兹力量凝聚成的紫色卡牌,陆子衫毫不犹豫地将其插入自己体内。
三秒过后,陆子衫疑惑地挠挠头,“咦,竟然不痛?果然小说里都是骗人的。”
感受自己体内多了一点异物,陆子衫心念一动,新的力量形成一道领域向四周极速扩散。
跳下床,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只见街上的行人车辆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般,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陆子衫突然发现盲点,既然时停只需凭意念就可以激发,那斯沃鲁兹为什么每次都要打响指呢?这就值得深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