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再次尖叫的邓修文果断的被林依依一毛巾塞进嘴里,不让他叫出声。
而之所以邓修文再次痛的尖叫,是因为云萧正在给他传递功法,方法跟傅雅的一样,直接醍醐灌顶。
不过给邓修文传输的内容比玄女心经更加繁杂,信息量更大,不仅有着一部修炼功法还有一卷搭配的武技,因此邓修文的反应比傅雅还要剧烈得多。
如果这两样东西到了外界不说价值连城,也是万金难求。
不过此时
大天炼体决和疯魔十二式这两样至宝却再一次折磨的邓修文欲生欲死!
大天炼体决是仙界二十诸天中为数不多专修道体的功法,这类功法类似少林金钟罩一般专修肉体强度。
不过世俗界叫肉体,仙界叫道体,其强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云萧之前帮助邓修文重塑肉体也是为了修行这卷功法做准备,当然,如果他没有坚持住肉体重塑,云萧也不会传他功法,那样只会害了他。
而疯魔十二式是云萧特意为邓修文挑选的武技,虽然他现在看似内心比以前强大了、整个人也更加自信了,不过单单这样还不够,不疯魔不成活,这话别说放在世俗界,就算放在仙界也一样是真理。
当初创立这门武技的人不过是一介仙界散修,没有宗门没有背景没有资源,被下等仙界宗门欺负了个遍,直到有一次他从一个九死一生的死局中意外逃脱,而后一夜顿悟,创造出了这疯魔十二式,之后他赤手空拳打上所有曾经欺负他的宗门,一个个全部血洗,连同宗门里所有的功法、丹药、法宝全部洗劫一空,从此开启了一段传奇。
云萧希望邓修文能够彻底的改变自己,与胆怯和懦弱说再见,真正的不疯魔不成活!
一刻钟的时间,云萧完成了功法的传递,而邓修文不负所望的坚持到了最后。
不过下一秒
他晕了过去。
看着林依依一脸关切的神情,云萧淡然的笑了笑,“他没事,只是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听到云萧这么说,林依依缓缓的吐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依依,我们也离开这里吧,这小子我了解的很,从小他就最讨厌医院了,小时候他体质就不好,一年少说去个十次八次的村诊所,每次要打屁股针的时候他都哭的不行,都留下阴影了,你现在跟他说这三个字我估计他都会浑身打颤!”云萧看着昏迷过去的发嘴角带着笑意的回忆着。
林依依捋了一下额前的长发,嘴角也是扬起了笑容。
云萧微微转头看向了窗外,入眼处有一棵正要发芽的小松树,一阵清风吹过它的叶子有些微颤,但是主干却没有一丝动摇,“虽然他有些软弱怯懦,每次被人欺负了都是我替他出头,不过老师问责的时候他从来没有退缩过,总是傻傻的出来承担责任,而结果就是每一次都难逃被他爸爸打一顿,不过下一次他依然还是这样。”
“我觉得,一个男人不是说畏惧强权就是软弱了,头脑一热敢打敢拼就是硬汉了,而是要有责任有担当。为了兄弟义气哪怕被父母误解他也毫无怨言,为了保护爱人哪怕被严森打的险些残疾他也未曾退缩,我感觉在我心里,阿文就是个爷们,顶天立地的那种。”
云萧缓缓的转回身子,看了一眼邓修文有些消瘦的脸,他人在昏迷中还带着几分坚毅,云萧微微有些感叹。
林依依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睛里带着几分微笑和甜蜜,没有说话,默默擦了擦邓修文额头上的汗珠。
云萧有些感慨,他这一世的重生,就如蝴蝶效应一般,潜移默化的改变着身边的每个人,先是傅家爷孙,再到秦家父女,还有前世与自己较为亲近的楚语薇和邓修文,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的命运在随着云萧而改变,或好或坏,只能跟随着时间的车轮,拭目以待!
云萧放下了邓修文还在吊着的双腿,手指轻弹敲碎了他腿上的石膏,然而并没有把他叫醒,直接把他抬到了轮椅上。
“依依,我们去办出院手续吧,你把轮椅推好,这可是交了押金的,一会得还给医院,以后可是用不到了。”云萧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房门。
林依依一边推着轮椅,一边很有礼貌的对着那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老大爷道别,“大爷,我们走了哦!”
“照顾好这小后生,年纪轻轻的别到医院来了!”大爷摆了摆手,眼神不再那么浑浊。
“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么?”值班护士方晴看到云萧走了过来,例行公事的问道。
云萧停住了身形,一看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小护士,转身指向身后轮椅上的邓修文,缓缓说道“你好,我要办出院手续!”
“等等,我先查一下,病人叫什么名字,多少号病房?”方晴缓缓打开了一个档案夹。
云萧淡然的答道:“306号病房1号床,邓修文。”
“我看一下啊,306号房邓修文找到了,你确定要办出院手续?”方晴愣愣的看着云萧,一脸诧异。
档案上明明记录着邓修文因双腿腿骨严重骨折留院观察静养,这才两天时间就要出院?
云萧眉毛一皱,嘴角微挑,“有什么问题么,医院难道有规定不允许病人提前出院?”
“那倒不是,只不过你确定病人可以不用住院了么?病例上显示他腿骨骨折的非常严重!”方晴翻着病例,很是认真负责的说道。
“不碍事,他回家静养就可以了,这位是他的女朋友!”,云萧挥手指了指林依依,然后略微笑了笑,说道:“依依,阿文交给我吧,你去给他办理一下出院手续。这张卡你先拿着,密码是卡号后六位,我在这等你!”
“好的!”林依依也没有扭捏,接过云萧递过来的银行卡,转身向着住院部走去。
方晴看着云萧站着不动,劝说道:“这位先生你先坐一会吧,我们这边办理出院手续没有那么快,尤其是你这种出动提出要出院的!”
云萧本来打算直接带人离开,反正邓修文现在已经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不过医院有些自己的程序,云萧也是不能让人家难做,他点了点头之后,坐在长椅上开始闭目养神。
小护士方晴虽然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云萧坚决要带着病人出院,不过一会自然会有医生来检查病人的情况,她也就继续履行着她的工作。
“让开!让开!”突然的一阵大喊,从医院门口传来,打破了医院的宁静,语气显得十分嚣张跋扈。
只见一伙五六个人急忙忙的冲进医院来,面带凶恶,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子。
带头的马三显得十分急促,一边挥着手,一边大声招呼后面的手下,“麻利点,赶紧把大少爷抬进去,千万别磕着摔着,否则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只见后面两个小弟抬着一副担架,横着就走进了医院,就像医院是他们家开的一样,显得肆无忌惮。
一看这场面,在医院前台和走廊间行走的病人赶紧避让了开来,谁也不想遭受无妄之灾。
“请问你们是要看病么?如果病人严重的话要挂急诊号的!”虽然一眼就看得出对方不是善茬,但是方晴还是展现了极好的素养,对病人一视同仁,没有带着有色眼镜。
“老子哪他么有时间挂号,赶紧开一间最高级的病房,另外让你们医院最好的医生过来亲自诊治,如果我们家少爷有什么意外,我唯你们是问!”马三一番话趾高气扬,蛮不讲理,尽显一派富家走狗的模样。
“你们站住,医院当前没有病房了,要不你们先把他放在长椅上吧!”方晴神色中没有丝毫畏惧,看着拔腿就要往里面冲去的几个人,一挥手赶紧拦了下来。
本来方晴看着这几个人凶神恶煞的,想要直言没有病房让他们换地方,毕竟医院里病人很多需要安静,他们这帮一看就像保镖马仔的人物在这大吵大闹,必然会影响医院的正常秩序和其他病人休息。
不过担架上的毕竟也是病人,话到嘴边她还是心软的没有下逐客令。
“小娘们我他么告诉你,如果耽误了我家公子治病,这责任可不是你能负得起的!”马三好像没有一点觉悟,面露厉色,指着方晴柔美的脸说道。
方晴虽然对待病人的时候极为温柔体贴,但是她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乖乖女。
她“啪”的一下把手中的档案夹拍在前台的桌子上,眼神冷冽又坚定的说道:“今天我值班,我说了算,我不管你们是谁家的家奴,也不管你家公子姓甚名谁,我说没有病房就是没有病房!”
“小娘们脾气还他么挺大,老子今天就不信这个邪,我就算砸也能砸出一个病房来!哥几个先把她的前台给我砸了,出事算我的!”马三嚣张的指着方晴的鼻子,随后对着身后的马仔一挥手。
“你敢!我看看今天谁敢动?”方晴掐着腰指着马三的鼻子,怼了回去。
“给我砸!”
随着马三一声令下,几个小弟涌了出来,从身后掏出一根甩棍,猛然举起就要向着前台砸去。
就在方晴准备后退报警的时候,坐在长椅上闭目养神的云萧身影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砰砰砰”三脚,云萧快若闪电,把几个挥棍的马仔瞬间踢了出去,他们足足在光滑的瓷砖上蹭出五六米才缓缓停下。
“嗷!”几个被踢飞的马仔像个虾米一样捂着肚子,脸上表情极其痛苦,口中已经喊不出声音来,只是不停地吐着血沫子,看上去很是惨不忍睹。
“小子,你他娘的找死?想要英雄救美?”马三看着出手迅猛、不留情面的云萧,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并没有因为他之前凌厉的出手而弱了气势。
“咔嚓!”一声,云萧瞬间欺身而上掰断了马三的右手食指,“我最痛恨别人指着我的鼻子说话,虽然你不知情,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云萧说完嘴角向上一挑,带着一抹冷傲的神情,“如果你不相信我敢定你死罪,你大可继续指着我!”
十指连心,虽然只是断了一指,马三依然疼的撕心裂肺,脸色狰狞,不过见识了云萧的狠辣,他也不敢再尝试举起另一只手。
然而平日里虽然做人家奴,不过马三也是认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更有着自家家主给他撑腰,他还是不肯就此服输认怂。
“小子,你是很能打,不过现在是什么世道了,你以为是武侠世界么?我告诉你,我们是隋家的人,识相的给兄弟几个认个错并且付了医药费,这事就算两清!”
云萧漠然的思索了一下,隋家?难道这么巧?
看着云萧有些沉默,马三以后他听到自己自报家门,有些畏惧了,马三得意的直了直腰,嘴角挂着一抹嗤笑。
“老大,出了什么事了?”林依依听到前台这边有吵闹声,有些担心赶紧过来看看。
云萧默然的摇了摇头,“小事一桩,你继续去办出院手续吧!”
林依依看着有些凶神恶煞的马三,没有当回事,她可是见识过云萧的强悍,这种人物照比韩天之流差的可不是不止一星半点。
而低头看过去,邓修文坐在轮椅上还在沉睡,林依依放下心来,转身准备离开。
“小丫头站住!”马三面色不善的大喊,待林依依回头之后,马三充满鄙夷的看着云萧,鼻孔都快朝天了,“你是要退房?哼,算你还能识时务,知道什么家族惹不得!我家隋公子能屈尊住你们的病房是你们的荣幸,不过看你们这穷酸样也不会住什么高级病房了,只能让我家公子委屈一下了!”
他以为云萧服软了,语气中再次恢复了趾高气扬,而且一边说话还一边抖着腿,十足的一副看家狗的模样。
“你家隋公子?你是说担架上的这位?”云萧手插在兜里,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