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学校时,微博上已经闹成一团,若不是怕打扰刑警,他们估计早就准备报警了。
傅时期也在找傅时衿的踪迹,至于洗白的事,他巴不得邓贤明早点放弃自己。
想给傅时衿打电话,却发现根本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挣扎良久,他一下瘫倒在沙发上,浓墨般的眸子变幻不定,骨节清晰的修长指节蒙上双眸。
情绪不知其想,身旁无一人。
三十分钟后,京大官微彻底沦陷,上千上万条留言问傅时衿去哪了。
最后还是被问的急了,才不得不出来解释:
傅时衿在S大参加竞赛,刚拿了个第一回来,她很好,大家不必担心。
——好吧,是我们多虑了。
——还拿了个奖杯,昨天不是才竞赛结束吗?她做那么多试卷,不累吗?
对此,傅时衿的粉丝表示:
——人家高考前还去参加国际大赛呢?这个小竞赛算什么?
——是我孤陋寡闻,只能喊一句时间管理大师666。
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傅时衿后期都将时间放在比赛上,对于网上的消息没有过多关注。
倒是怎么一遭,让大多数网友都知道,京大有傅时衿这个七系第一的天才。
被她得到第一的选系学生也纷纷在论坛上哀嚎,本来被同系的人比下去就已经够挫败,没想到现在活生生被外系的人拿了本系第一。
这算是什么事啊?
所以到底是谁出的馊主意,让傅时衿一下子做那么多试卷?
对此,梅书荣校长握拳咳嗽两声,极为善良的做好事不留名。
?
翌日
傅时衿照常上课,一袭红裙,眉目清冷,被修饰的腰肢不足盈盈一握,走进教室时,不少人露出惊艳的神色。
她面无表情落座,绯唇轻抿着,这次选修的课程正在许祠的系,男人身形挺拔,走进坐在她身旁。
撑着脑袋斜睨着她,空闲的那只手骨节分明,懒洋洋的夹着根笔,身上披着黑色外套,衬得肌肤如玉,更白了些。
他笑的肆意妄为,语气低沉,“什么风把七系第一吹来了?”
傅时衿侧了侧眸子,眉眼弯了弯,“你这个西北风。”
许祠一时呐呐,也不生气,嗤笑着垂眸,“西北风这个词,不吉利。”
傅时衿闻言,放下手中笔记的动作一顿,“不然怎么拿来形容你?”
许祠:“……”
趁现在没开课,他压低声音道了句:“做好的建模已经发公司邮箱了,回去记得看。”
傅时衿眼尾拉长,微挑了挑,语气愉悦,“不错,回去给你涨工资。”
见此,许祠面上的笑意又深几分,眉眼干净清润,“可别,之前给我的报酬够多了。”
他可不随便占人的便宜。
傅时衿敛起眼底的情绪,“既然这样,我会派人将你妈妈先接出来的,免得对付许家的时候,他又拿什么威胁你。”
她声色是清泠的御姐音,惑人心弦,“你姐姐叫许橙是吗?也让她搬出去吧,你在外面有房子吗?”
许祠道:“有。”但光有房子明显不行,许父的存在依旧能威胁到许橙的安全。
傅时衿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我会派几个人身边跟着的。”
见此,许祠冷凝的神情稍缓,但在想到许父时,目光又冷了一个度。
他后仰着头,阖了阖眸子。
两人都没在说什么,但沉冷的氛围令旁人在插不进去。
其余的同学皆是目露惊异的侧目而视,他们从来不知道,傅学神还和他们系的许祠认识。
他身侧还有同学压低声音问他:“你还和她认识?可以啊许祠!”
话罢,还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大学是可以谈恋爱的,许祠被评为新任校草,自从新生典礼上钢琴事件过后,慕希也被学校强制退学。
因此新任校花,也落在傅时衿身上。
男俊女美,多般配的一对。
眉骨隽朗的男人定了定神,显然读懂他含着浅笑的眼眸最深处的意思。
他耳根子泛起一阵红意,“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斟酌着语气,尽量显得不那么僵硬,“我们是有正事要谈。”
即使他对傅时衿没意思,但头一次被人如此调侃,也忍不住面目通红。
但旁边的男同学显然意会错他的意思,只是笑着起哄,“哦~谈正事啊。”
许祠忍不住将掌心握成拳,力道不轻不重的捶了下,“别胡乱猜测。”
男同学见状,双手举起做投降状,失笑道:“行行行,你们没关系。”
但眼底调笑的眸色却和嘴上说的截然相反。
许祠也懒得纠正他,虽然他平时是不着调了些,但也知道分寸,不会出去随便乱说。
辅导员终于姗姗来迟,课程刚好开始,他指节扶着额间的黑框眼镜,语气冷肃,面无表情的,“安静!”
教室内顿时静默无声,须臾片刻,辅导员蕴含气力的声音传遍整个教室。
?
下课后已经是下午六点钟,傅时衿和许祠并排走出教室。
许祠徐徐吐出一口气,借机道:“一起约个饭?我知道一家火锅店,很好吃。”
傅时衿神色慵懒,淡淡的应了声。
少年意气风发,少女眉目如画,两人靠的很近,窃窃私语。
这一幕尽数被不远处的晏庭栩收入眼中。
清绝的丹凤眼氤氲烟色流光,漫不经心抬眸时,上挑的眼尾狭长幽深,只一眼,便勾走不少人的魂。
垂下眸子给傅时衿发了条短信,“一起吃饭吗?给你带了最喜欢的柠檬水。”
旋即放下手机,眸底黑如点漆,薄唇微抿,视线不经意扫过不远处傅时衿的位置,眼波流转之间,缱绻丝丝缕缕的期待。
女生显然听到手机上的动静,目光掠过那行字时,细润的指尖慢条斯理的回复:
我提前约了人,就不去了。
得到回复,晏庭栩打开聊天框,下一秒,周身的冷气多到能溢出来似的。
眉眼间的温色被冰冷尽数压制,就连低垂的眸子,都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凛冽。
但更多的是黯淡无光,更觉颓废。
他唇边晦涩无比,不知道该回复什么,最后泛白的指尖打了两个字发过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