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泠的嗓音落下,原本热闹调笑的氛围有一瞬间的安静。
众人默了默,其中一人默默道:“真,真的啊?”
傅时衿眉目慵懒,眼尾稍红,轻微上挑,她失笑这反问,“不然还能是假的?”
她也确实插了一脚,还在背后推了孟家一把。
除此以外,没在做对于的事情了。
精致明净的侧颜暴露在暖烘烘的阳光下,连乌黑的发丝都染上几分温柔,她态度十分漫不经心,“所以我是不会伤心的,没那个必要。”
修长白皙的皓腕撩过微卷的发丝,莹白玉肌上,瓷白的锁骨暴露出来,朦胧隐约,让人迫不及待撩开全部发丝看个痛快。
“不愧是新任校花,这也太漂亮了吧。”
“至少比慕希好多了。”
众人眼看着她迈着细碎优雅的步子离开。
一个男生恍惚开口:“真没想到,傅学神会对傅家出手。”
旁边那女生和他推搡了下,“你懂什么,据我所知,傅学神是后来被接进傅家的,前面十八年,父母养的都是艺术学院的那个傅音音,这种情况下,能对傅学神好,那就怪了。”
他挠着脑袋碎碎念,“原来是这样啊。”
那如果和父母关系不好的话,也情有可原。
不过也没必要在别人对傅家出手的时候,自己插一脚吧?
毕竟父母孕育了她。
如何这个蠢货能知道傅时衿在傅家的情况,想必就不会这么想了。
傅家破产有傅时衿插一脚的事情不知怎的传入傅时烈几个兄弟耳中,他知道这件事时,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他竟然觉得此事理所当然,傅时衿该恨傅家才是,且不说傅音音多次陷害刺杀,还有他们的忽视,和亲生父母的算计。
傅时烈眼神暗了下,低眸看向聊天框上的那条信息,眸底阴翳四起。
自从傅家破产后,其他人倒没那么畏惧傅家人了,他们以前享受的待遇也被收回。
傅时邬气势汹汹来到革耳赛道,今天是他们俱乐部与其他俱乐部联谊赛的时间。
但个人休息室和车库分配却成了问题所在。
面容精致清隽的青年冷脸,开口质问这次比赛的负责人,“我们锦天俱乐部不都是两个休息室吗?你们怎么办事的,连车库的位置都少了三个。”
这次比赛的负责人是和汪家合作过的章家,章家家主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大惊小怪的干什么?以前你们能有两个车库是是因为傅家,现在傅家倒了,谁还去巴结你们?”
冷风吹过来,丝丝缕缕的凉意掠过。
章家家主嚣张又跋扈,他嘲弄似的开口:“傅先生不会还以为你们的待遇和以前一样吧?说起来,你们俱乐部也不算特别出彩,没资格享受那么好的待遇。”
心中怒意升腾,傅时邬被气的眼睛都红了,他视线冷凝,缓缓落在章家主脸上,忽的笑出声:
“章家主说的有道理,但您的俱乐部连一次全国冠军都没得过,难道也有资格拥有两个休息室吗?”
什么便利,他根本没用过便利。
傅家给他带来的唯一影响估计就是别人对他的态度好了些而已。
至于休息室,明明就是他在拿到全国冠军后,主动和赛事负责人买的。
每次比赛时都有掏钱,他凭本事买的休息室,为什么不能用?
傅时邬笑的肆意放纵,他挑了挑锋利的剑眉,嗓音低沉磁性,“那是我花钱买的休息室,如果章家主也想要的话,就自己去买一个。”
他扬了扬下巴,嗓音透着刻意的倨傲,“章家主一大把年纪了,能不能别腆着张老脸去蹭别人的休息室?”
话音落下,章家主脸色青白交加,面上更是挂不住,他以为休息室只是傅时邬借着身份便利才有的。
但却没想到是自己花钱买的。
难怪他分配休息室的时候,工作人员想说什么却被堵住话茬的表情。
应该是不想得罪他,所以才没开口。
但章家家主片刻便缓和了面色,“休息室是不允许售卖的,都是免费给选手们休息的地方,傅先生如此行事,倒显得我们欺负了你似的。”
这话似乎在隐喻傅时邬的小家子气,一个休息室还花钱买,这么客气,直接伸手要不就好了。
傅时邬也不恼,只不过语气相比之前冷了一个度,“我记得以前是允许的,怎么?章家主刚定的规矩吗?如此倒是我不知礼数了。”
他刻意拉长语调,让周围的人听到他们谈论的声音:“既然不允许售卖,那隔壁俱乐部的两间休息室,我记得也是买的。”
他视线一转,看向隔壁俱乐部的领队,“你快还给人家吧,没看我的都被当场扣了吗?”
那领队是个不好惹的,家中也有些权势,至少不是章家这个小门小户惹得起的。
领队闻言,斜眼冷瞪着章家主,“以前售卖休息室都没什么,你一上任就不行了?”
章家主见那人质问自己,额头冒出一阵冷汗,他随便抹了一把,勉强扯出一抹笑,“您自然是想用就用的,我没什么别的意见,就是免费给你用也行。”
领队听言,冷哼了一声,“知道就好。”
章家主正想和傅时邬理论,下一秒就被一道音量不小的争吵打断,“既然别的俱乐部能有休息室,我们就不能有?”
还是傅时邬在说话,他的话照旧传入那个领队耳中。
领队本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但傅时邬又继续道:“他们有优待是不是?”
这句话一出,领队原本缓和的神色猛的冷下来,眉宇蹙紧,恨不得夹死只蚊子,“既然我们能有,那就也给他们一间吧,没有任何队伍有优待!”
如果他们在休息室上能有有待,是不是其他地方也能有优待。
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不仅影响不好,如果他们赢了比赛还会有争议,即便那些人不敢当着他们的面说,但还是谨慎些好。
这种赛事,一般也会有媒体盯着的。
话音落下,傅时邬挑着眉毛,“听见了吗?章,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