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两军交战,皆是以军阵兵士,奇谋妙计等为主。
可就在今天,竟有过千名从通国各地而来的武林人士,冲进战阵之中。
不少经验不足的武林人士,仅仅第一次交锋,便丧命于此。
这其中多是一些武功水平中等,经验不足的武林人士。
真正的高手,往往被上百精兵围困,也能杀出重围。
但是这可是上万精兵,结成阵势,无边无际,拱卫皇城。
战阵之中,阵型很快就彻底乱了。
这些从各地调来的精锐,就像是疯了一般,双目赤红,悍不畏死。
一枪刺来,一名使流星锤的武林高手直接砸断长枪。
但同时,在他身形周边出现十余枪,他挥锤再次全部枪杆砸断。
可瞬间又有十余枪刺向他,他内力一时间来不及调动,被长枪刺穿了腹部。
随后他大锤乱舞,砸的四处皆是残肢断臂。
“乾元老狗,害死我独子,我与老狗势不两立。”
这使锤之人再次杀入阵中,只是这次,他知道和身旁其他人一起配合了。
可惜,源源不断的刀枪,绝非一两人可以抵挡。
这也是武林高手难以冲阵的原因。
当然,顶尖高手除外。
比如此时一名身形纤柔的女子,在军阵中来回冲杀。
她爪法阴狠,拳法刚猛,身形似蛇形,又若狸翻。
而且她的内力就像源源不断一般,根本不需要重新提起内力。
还有人指法如电,或是阴柔,或是霸道,或是至动等等皆不一,指力透指而出,所点之精锐,非是一合之敌。
有人双手双掌各使一门拳法,却不互相干涉,反而威力倍增,
有人剑法奇快,有人刀如猛虎,各种奇门兵器拳脚功夫,皆出现在此方战场。
这其中,以两人的表现最为显眼。
其中一人身形枯瘦,看起来五十多岁,脸上满是刀削斧劈一般的皱纹,生得一副苦相貌,而且右腿还有些瘸。
可这人拳脚指掌,刀枪棍棒,无一不精,各路功夫信手拈来,甚至一吼之下,便震倒一大片的军中精锐。
此人便是之前所说的大林寺押宝之人,身负七十二绝技,以及洗髓易筋二经的老瘸子。
而另一人身穿道袍,面如冠玉,手持一把古朴长剑,剑法精妙至极,脚踏七星,步法似乎是从传说中的禹步变化而来。
他一人便可成阵,一把剑使出七路剑法,剑气纵横,竟然无一人可近其一丈之内,一名顶尖的军中高手出手阻拦,被他一剑斩首。
这人便是武当派的押宝之人,无名道士。
使的是真武七截剑阵,已经将此阵融入一门剑法,一人即可成阵,剑法中有阵法。
身后则是一群道兵布下了天罡地煞一百零八大阵,竟抵挡了漫天箭雨。
种种高手繁杂不一,甚至连之前在大林寺拦沈白的十八罗汉,也和近百僧兵组成了罗汉阵。
这些高手就像是恐怖的机器转轮,又好似海中旋涡,所过之处,军中精锐尽倒。
沈白闲庭信步在战场之中,身后跟着带着行李的林秋雪,还有换了一把长枪的楚天。
三人以沈白为中心,在众多武林人士中,前进速度属于第二梯队。
林秋雪眉头一皱,“感觉越来越不对,这些士兵,怎么双眼血红,而且越来越疯狂,就算是再精锐的部队,也不至于这么悍不畏死吧。”
沈白随手挥出一阵掌风,周围精锐兵士都被他震得昏了过去。
随后他又从地上抓起了一名昏倒的兵士,内力探查其体内。
“查了这么多人,状况都是一样,似乎是用了某种虎狼之药,透支了潜力和理性,此战之后,这些人即便能活下来,也只能是浑浑噩噩。”
楚天也接上话,“浑浑噩噩其实也挺好,毕竟现实中这么多烦心事呢。”
林秋雪拍拍自己白嫩的额头,“楚天,我真是服了你了,在这种世界,福利制度不健全,浑浑噩噩之人,根本没有希望活下去的。”
还有件事沈白懒得直说,就是虎狼之药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服用,应该是皇城之人早就知道了这群武林人士的计划。
武林人士也知道自己的计划被知道了,但是没有办法,这是阳谋,只能堂堂正正碾压过去。
“难怪天上这些箭雨几乎不分敌我,原来这些人被当成了一次性消耗品。”
“看,已经有人过了护城河。”
随着沈白一指,楚天二人看向了护城河的位置。
这条护城河也不知有多深,呈环形绕过皇城的城门位置。
此时没有吊桥过去,众多武林高手只能使出自己的轻功过河。
但能过河的毕竟是少数,所以大多是一人带着一人。
就在此时,突然一阵阵号角声传来,城楼之上出现了一名名精锐军士,各个手持劲弩。
“开弩。”一声癫狂的嘶吼从城楼处传出。
下一刻,密密麻麻的弩箭从城墙上射向城下。
许多正在过河的武林高手都中箭受伤,跌落水中。
但还是有不少高手到达了河对面。
这些人纷纷用起了自己的毕生绝学,以图登上城楼。
有人身如壁虎,竟然爬上了光滑的城楼,可是很快便有强弓劲弩向城下射出箭矢。
“没有的,这城墙根本爬不上去,都给我打城门。”一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怒吼道。
下一刻,城门前众人同时出手,攻向城门。
可即便是锋利的精钢宝剑,也只能刺进城门一寸。
崔坚云运起自己苦练多年的破气神拳,一拳轰在城门上,就连晃动都没有。
还有一些精通内力的高手,一掌一掌拍出,可内力竟然如泥牛入海,消失在城门之上。
“天啊,传言是真的,这城门竟然真用百年铁木制成。”
“那你以为呢?”
百年铁木,是此界的一种特殊木材,这种木材不仅能吸收内力,还韧性极强。
就算是最精良的攻城锤,想砸开这城门,也要数日。
“上不去,打不穿,这城门比几年前那次,又加强了。”
“唉,上次咱们还有城内人里应外合,这次乾元帝竟然将城中之人,大半都赶了出去。”
“这毕竟是第十次,若是让乾元帝连坐十次庄,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变化。”
“再这样下去,不用等乾元帝坐庄后扫平各派了,现在我们就要被弩箭射死了。”
“实在不行,先撤退,从长计议。”
就在众高手久攻不下,即将撤退之时。
沈白大力扔出去一把军用长刀。
随后他轻身一跳,在刀在河中之时,他身形跃至于刀上,足尖一点,便只身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