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八点,唐若柒用过晚餐后,驱车离开了唐苑。
回御星湾的路上遭遇拥堵。
“嘀…都…嘀都”
旁边一辆辆警用摩托闪着灯,鸣着警笛驱车向前,前方车行完全不动了。
唐若柒干脆摇下窗,手肘搭着框沿,开了电台广播收听交通。
“实时路况报道:八时二十分,沿安路内环发生事故,隧道内有一宗醉驾伤亡。”
“另外,对面道上一名出租车上的孕妇,在前往医院中途羊水破裂,现场搭起了临时产房,目前该路段严重拥堵,请司机朋友们绕路行驶。”
一边是新生儿的啼哭,一边是生命尽头,天上人间,仅隔了一道,无不唏嘘。
看来没有半小时都不能离开。
隔着一辆车子的距离,前方有人推开了主驾驶车门,身形挺拔的男人立身于车旁,张望着前方路况。
他一身驼色风衣搭配白色高领毛衣,夜色暖灯下,尽显绅士儒气。
唐若柒静坐在车内,望着他,心情复杂。
稍倾,南宫楚正欲抬脚进车内,搭在门边的手陡地顿住了。
他缓缓偏过头来,视线落在了她脸上,定定地望着。
唐若柒对上他的目光,浅笑,落在方向盘的手指紧了几分。
他走过来,俯身看着她,浅声询问:“真巧,回家?”
“是啊。”唐若柒不自在的掏出了手机,佯装刷朋友圈。
一问一答,两人便没了话。
风从半降的车窗掠进来,乱了她额前几缕发丝,他想去帮她拨开,身下的手刚抬起来,又缓缓放下。
“哥,你在干吗?”南宫诗蕊从副驾驶上下来,公路上风大,她拢了拢围巾,抬眼,见到了唐若柒。
哦,原来是唐家丫头呀,怪不得久久不上车。
她双手环胸,一副看戏的表情靠着车门望着两人。
南宫楚站了会,再开口:“我见到有交警在疏通了,应该不用等太久。”
唐若柒嗯了声:“外面冷,你回车上坐着等吧。”
她说着话,目光却没有正视他。
他将她所有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没再说什么,转身,回到了车内。
二十分钟后,车流疏通,恢愎了缓慢行驶,两车在下高架桥后分别朝不同方向驶去。
电话响,蓝牙耳机传来年轻男子的声音。
“二小姐,恒氏董事长姜年是昨夜从天銮旗下酒店纵身跃下的,二十四层房内留有一遗书,字里行间都是控诉傅司寒逼其走绝路。”
“警方怎么说?”
“警方根据死者遗书综合分析,初步判断他工作压力大、不堪债务负身而选择轻生。”
“不过还真没想到…”对方似乎在沉思。
车子驶入了御星湾,唐若柒停了车,手指捻在耳机上:“没想到什么,直说。”
“我查了下,姜年这人贪婪女色,私下养着好几个女人,不久前还携一个小明星去听古典音乐会,就算恒氏被收购了也不至于轻生,他在国外还有许多实业。”
“小K…”
“欸,二小姐,我在听。”
唐若柒将车匙丢到玄关柜上:“你为我办事有三年了吧?”
“有了…”
“你不是一直喜欢我的管家吗?我给你订一个,小法的新款,你也去挑一辆。”
男子在那头扬开了唇:“谢谢二小姐。”
“不用谢,你该得的。”
她让他去查压下来的新闻,他便了然她要知道的是恒氏姜年。
这个得力助手,简直是她肚子里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