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后花园通知南楚少爷,让他不用再等二小姐了。”
这日中午,原是安排了让她陪南宫楚出席一场宴会。
“好的。”家佣转身之际,正见到了门外站着的人:“南楚少爷...”
南宫楚大抵是听到了些什么,缓步走到他面前,温声道:“义父,抱歉,有点要事,今日的宴会怕是无法出席。”
唐毅看着他,应了声:“那你忙,婚期的事我和你父亲会再一步洽淡。”
南宫楚颌首,转身离去。
至这日后,一连好几天他都未曾再到唐苑。
周一的早上,永康医院。
食堂餐厅内,饭香四溢,闲聊声声入耳。
“今儿才知道,原来那位神秘的小唐医生就是唐氏千金呀,怪不得,又是免费看诊,又是和院长平起平坐的,早该想到!”
对面一位护士抽了张纸巾抿嘴:“害我之前还一直信了那些谣言。”
“听说她原来是江大的,后来又去了加国SU大学,主修管理,心理学,成绩还挺好。”
谁都知道,国外这家SU大学是有多难考得上。
“她来了后,为咱们医院争取到一笔庞大的基金项目,这大半年呀,光是感谢她的亲笔信就收到一大沓。”
坐在另一桌的江楚楚,手中的筷子戳了又戳,没吃几口就撂下了。
同事愣着看她:“不吃了吗?”
她点点头:“没胃口,走了。”
三楼会议室。
唐若柒坐在一侧,对面是院长及科室主任。
“这三十个病人,免费领药到康复为止,其中有几个学生,要特别关注下,定期派人致电询问。”
她将手上的病人资料推过去,继续道:“援助公益热线这事尽量在年前定下来。”
张院长端了杯子抿口茶:“小七,真这么早就走啊?”
唐若柒手指落在钢笔上,签完了最后一份文件,露出淡淡的笑:“有空会回来看看。”
一月的这天,炽热的冬樱正盛,从初秋到深冬,她正式脱离了心理医师的身份。
“爷爷的意思是,你先进入董事局,跟在爸身边学习,一边进修相关课业。”
“嗯知道了,哥,先挂了,在开车。”
唐若柒摘下蓝牙耳机,一路驶入CBD,到了天銮集团大楼,车子减速进入停车库。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掠过。
南宫诗蕊,她怎么会在这儿?唐若柒坐在车上,疑惑的望着从前面走过的人。
推门下车后,她搭乘电梯直达88层。
这是她第二次来天銮,前台接待刚巧就是刚才见到的那位。
“唐若柒?”南宫诗蕊坐在办公桌上,仰着精致的妆容,微抬眸看她:“你来这儿找人?”
唐若柒手搭在她桌上,拖着懒散的调儿:“对,找人。”
没说找谁。
南宫诗蕊将一份来访登记表拿出来:“填表。”
“楼下登记了。”
“还要再登。”
两人就这么互相望着对方,一个似火红冶艳的玫瑰,一个像清冷惊艳的兰花,都是江大论坛榜单上挂着的人气校花。
只是唐若柒身上的气质要更胜几分。
她微微笑了下,拿了笔抓过登记本写下三个字:“傅司寒。”
旁边还画了两个爱心。
南宫诗蕊的目光暗了。
“你认识傅董?”她眉心微拧着,试探地问。
唐若柒捻着耳环,偏着头笑回:“认识。”
“那...你们什么关系?”南宫诗蕊声音闷闷地,这唐若柒该不会是傅司寒的女人吧。
“你猜对了。”唐若柒笑笑,身子稍微倾前:“我是她未婚妻!”
一句话,南宫诗蕊捏紧了手机,脸色刷地一下,像抹了层油漆。
“走罗。”唐若柒将手提袋勾在肩上,扫了她一眼,径自走向董事长专用休息室。
南宫诗蕊站在办公桌前,愣了半天,忘记自己要做什么。
十分钟后,秘书amy推开玻璃门,笑盈盈地说:“唐小姐,傅董有请。”
唐若柒嗯了声,从休息间离开。
黑色大班台前,他靠在椅背上,正在看一份资料,见她进来,摆手让秘书出去。
门轻轻的被带上,一声微响。
“过来。”他看着她。
唐若柒没动,脸偏向一边,看着墙上的画。
一会,身后男人的体温贴过来,他伸手,被她推开。
唐若柒白着一张脸走到沙发上坐着,抓了个沙发枕抱在胸前,盯着地板。
傅司寒笑,这是跟谁置气呢。
他靠过去,手刚绕过她腰间,被她制住:“傅少爷,请自重!!”
得,气得自重都出来了。
他好笑的瞧她脸色,身子挨过去:“谁欺负你了?”
唐若柒挪开一点,他又过来,偌大的几人沙发,她躲,他靠。
最后,硬是把她逼到了角落里,他抓着她的手,唇贴在她耳下笑问:“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他的唇,一张一合的在她耳边说话,唐若柒受不了,醋意起得快,下得也快:“外面的那个女人,什么时候请的?”
声音柔了几分。
傅司寒忖了会,像是不明白她问什么:“哪个女人?”
外边不是男人,就是女人。
“你指哪一个?”
“南宫诗蕊啊。”她对自己再有自信,也不想有漂亮的异性围着他转。
他静下来,在想这个名字,后面的名字他没兴趣,倒是南宫这个姓.....
“你等会。”他起身,两只手整理了下衬衫领口,迈着步子走出去办公室。
再回来时,手里多了杯饮料,是她喜欢的鲜橙汁。
“拿着,降火。”他将她的抱枕拿开,抬脚走到椅子上坐下。
唐若柒把整杯饮料都灌了。
他靠在椅背上望着她笑:“过来,给我抱一会。”
她默了默,刚一走近,便被他抱在了身上:“你说的那个前台接待,刚被我辞退了。”
他亲她的脸:“七七不生气,我连她正脸都没见着。”
“那你要见了,会不会.........啊.”
他的手,突然从她后背|摸上去,冰凉的掌心贴着肌肤,她止不住的叫了声,而后又咬紧了唇:“就你欺负我!”
她咬他的耳朵,很轻很轻,更像在调情。
“不会!”他贴着她的唇:“我看其它女人都是灰蒙蒙的,认不出正脸侧面,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