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家医院的病房均为酒店式设计,主要为名流贵宾服务,楼下餐厅二十四小时有食物供应。
傅司寒开门,一直侯在外边的程妈焦急问:“二小姐是不是有胃口了?”
他点头:“知道她爱吃的?”
程妈很开心:“放心,她小时候每片尿不湿可都是我给换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大概是在交待食物的做法,说完程妈下了楼。
唐若柒坐在床上,余光瞥出去,隔着门缝,隐听见什么,尿不湿?
门被带上,她好奇问:“程妈对你说什么?”
傅司寒走到窗口,将纱帘拉开了点,透出点缝让空气流通:“说你尿床,到四岁。”
唐若柒“.....才没有。”
他是背对着她讲这话,并未瞧见她瞬间脸就热了。
也是巧,瞎扯中了。
“这儿有一家赛马场,逢周末下午会跑两场。”唐若柒找了个话题,试图分散令人尴尬的氛围。
一杯水抵到唇边,他的热息也过来:“喝水,脸红什么,我又不会笑你。”
他声音很轻,眼睛在笑。
唐若柒咬着唇,手推了推他:“改天我去问刘姨,就不信你没尿....”
他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怀里,低下头含|住她的唇,不让她说话。
花瓶上的茉莉忽然掉落下来,随着风散,拾来清香。
她身上也香,白色的衬衫服衣领.敞开,灯下勾.勒着的那完美|弧.线,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着。
他吻.她,从|唇.到颈,低着声:“想我?”
唐若柒心神飘着,被他带到了九.宵外。
她点头,抓着他的衣摆,喃语着:“怕你担心。”
两人耳鬓厮磨,一会儿,敲门声响。
“小姐,吃的送过来了。”程妈喊了第三遍,门内没人回应。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想着两个小情侣腻在一起,能有什么事。
她踟躇着,要不要等个半小时后再过来。
房内,傅司寒的手绕到后|背,为她将那三排扣子系好,俯身耳语:“先吃饭。”
他说着话,最后帮她拉好衣摆,手在身.前,不忘揶揄道:“你看,都快瘦没了。”
“你胡说!”唐若柒瞪着他。
他笑,伸手摩挲着她的下巴:“谁家的姑娘,养得这么凶?”
“谁让你说我呢…”她小声嘟囔着。
门被打开,走廊外站了十人左右,唐毅的人一排。
暮雪带着几人站一排,两边人神色严肃,看着似是两大帮派在对峙着。
得幸这是在没什么人的私家医院,偶有护士经过,见惯了保镖,也并未觉奇怪。
倒是可怜了送餐的程妈,看得心惊,不知要怎么同唐毅交代。
餐盘被接过,傅司寒抬头,对暮雪几人道:“先散了吧,有需要叫你们。”
几人应了,唯有唐毅的人没动。
“我爸...好像后天就回来。”
那晚她昏迷后,好心的路人就近送她到附近的沿安医院,急诊室的医生认得她,当晚就拨了电话给唐毅。
等她醒来后,已被转移到圣保和。
傅司寒解开了衬衫两颗纽扣,袖子半挽,坐到床边喂她吃饭:“我在这,等他回来。”
“张嘴。”见她愣着,他手轻托住她的下巴,一勺勺喂到嘴边。
是夜晚八点,灯影儿罩着他好看的眉眼,唐若柒眨着眼睫问他:“你认真的?”
“我像开玩笑?”他灼热的眼睛望住她。
“医生说我的腿,至少要留在这观察三天,才能回家静养,你打算...”
“把你带回家。”他抽了纸巾,帮她拭了拭,最后说,回我们的家。
他的手撑在一侧,倾身,鼻尖在她脸颊微掠过,低声开口:“今晚....怎么睡?''
唐若柒目光往床上看过去。.
单人床,一米八,她睡可以,他要一起睡的话....
“小了点…”他说。
“那我让人给你开多一间房。”她倒没想太多。
灯下,他微收着下颚,在看着她的眼睛,唐若柒听见他说,挤一挤,没关系。
“不行,怕你不舒服。”
“七七...”他含糊叫她的名字,声音轻得不能再轻了:“别让我再找不到你。”
晚上,两人挤在一张床上睡,唐若柒同他讲深城马会。
“我小时候看马很准,投win还是place几乎都中,爷爷经常带我过来赛马场,那些叔伯跟着我买,赢了不少。”
她侧躺在他手臂上,身下不安分的脚,不时地划.过他的小腿。
被褥内,她像化身千年蛇精,缠.着他。
傅司寒怕碰到她受伤的右腿,没怎么敢动。
他嗯了声,认真听她讲,笑回:“正巧,我看马也准,改天我们下注,赢了全算你的。”
“我还私养了一匹…小马,它陪我参加过比赛,后来受伤,也就退役了。”
她的声音很轻,呼吸|落在他的脖上,脚背挠着他,说着话,柔软指腹掠过他的胸膛。
室内温度正好,傅司寒的掌心却渗着薄汗。
“等你好了,我们带它出来。”
他眼睫稍垂,借着微弱月光欣赏她白晳的脸庞,性感的锁骨。
“春节过后,我们结婚。”他继续说。
是等不及了,他对她有|欲。
唐若柒顿住,手摸上他的脸,笑问:“傅少爷这是在求婚?”
他握住她的手:“求婚总得要戒指。”
这话,算是预热。
“婚后,再带你去国外见姑姑,去我以前住的地方,或是,你想去哪,都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