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的父亲是长子,国外的姑姑排第二,傅老三则被他废了丢在小县城。
怎么傅家还有五叔?唐若柒才知道,那排第四的是…?
“五叔先天性心脏病,很早就去世,留了个独子,比我大两岁,四姑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
许是看出她疑惑,他边开着车边给她解释。
哦,原来如此,就这么几个人,这傅氏家族真是人丁单薄呀。
“在想什么?”车子驶过大马路,轮子压着树叶沙沙作响。
傅司寒侧眸看她一眼,嘴角有浅笑:“七七是在想,要帮我傅家添多几个孩子?”
唐若柒靠在车座上,歪着头看他,笑问:“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前方高楼,倏地亮了起来,忽闻烟花声起,此起彼伏。
烟花的光映着他的眉眼:“女孩,像你就好。”
“但我想要男孩呀。”一个迷你的傅司寒,时而冷峻,时而温柔,想想都有趣。
路口转灯,他单手搭着方向盘,腾出右手去握住她,轻声说:“只要是你生的,都可以。“
唐若柒摩挲着他的手指,热着脸小声嘀咕:“都还没...同房,就孩子孩子的。”
傅司寒眼里融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抽出手去开车:“坐好。”
沿路不时有烟花绽放,爆竹声声,又一年.....
***
大年初一。
风起,庙宇檐角风铃作响,铃声悠远。
傅淑怡双膝跪在垫上,在内堂跟着高僧低吟诵经,而后起身,点香面向牌位双手合十。
傅司寒在一边,黑衬衫西裤,点上了三支香。
“煜浩,站门口做什么,过来上香。”傅淑怡回头唤他。
傅煜浩收了手里的电话,接过僧人师父手里的香烛,对着先祖上香,行礼。
这里是静安寺,是傅氏先祖佛堂。
祭拜过后,傅司寒提笔,在红纸上写下一行字交予僧人,接着在案台上签了张支票,捐赠了一笔巨款。
这日阳光很好,从内堂出来后,傅司寒走到台阶上,听着敲钟声,微微出神。
“咔吡”一声,眼前,打火机的火焰在闪烁。
“怎么?是因为在庙里,所以不敢抽?寒,这不像你。”傅煜浩笑着望向他手里的烟。
傅司寒静了会,偏头,两指夹着烟凑向傅煜浩手里的打火机。
“晚上,带一个女孩子见见你和姑姑。”他抽着烟,语气平静。
“哦?”
傅煜浩微挑眉,欣慰的望着他:“我们家傅公子终于开窍了。”
不再执着恩怨仇恨,找了姑娘过起普通小日子。
“是江城谁家的千金,竟能收了你。”傅煜浩又问。
身后傅淑怡走来,她身着一件素色毛衣,抬手扶了扶细框眼镜:“收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姑,下午寒的女朋友要过来庄园。”
傅淑怡听了,默了好半晌:“我再去给大哥上几柱香。”
说完,她又往佛堂回走去。
庙宇风景很好,鸟语花香,诵经声不绝于耳。
傅煜浩望着姑姑的背影,双手揣在裤兜里:“你知道,姑一直很担心你,总念叨着,什么时候你能娶妻生子,过上普通商人的生活。”
“她放下了,也希望你能放下。”傅煜浩继续说。
“快了..”傅司寒两字回应。
敲钟声持续回响,伴着风,有鸟儿掠过他的肩膀,悬在半空。
小小的一只,精致的羽毛,是蓝绿色的,隔着烟雾,他想细看,鸟儿扑腾一下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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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黑色越野车驶入庄园。
“见了他们,你不必感到拘谨,我姑是很随和的人,堂哥从小和我感情好,是一名律师。”
傅司寒俯身帮她解安全带,离得近,唐若柒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你今天....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解掉安全带,俯身亲她的|唇。
“有股香灰味,早上去焚香了?”她问。
傅司寒抬起手腕,从后座拎了她的手袋:“姑姑好久没回来,陪她去了一趟佛堂。”
“怪不得..我今天瞧你就不一样。”她笑着凑近去,在他的颈肩里低语:“焚香味,又多了股遁入空门,不恋世俗的淡然气质。”
傅司寒手落到她腰上,将她抱在怀内:“有你,我又怎会不恋世,我有.....…”
下面的话,他在她耳边轻轻说,唐若柒的脸又热了。
“所以,佛怎会收我。”
他笑着捻上她的耳朵:“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