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南宫楚名下爱驹五号黑旋风,夺得本场第一好成绩。”
不知是谁按下了开关,房间静了。
唐若柒看身边沉默的他:“我们回去好不好?不看了。”
傅司寒不语,一会,才将她的手拉过去握着:“比赛还没结束,不急。”
她抿着嘴唇,猜不出他的心思,但今日好歹生日,她不想他不开心。
外面的赛事还在继续,傅司寒从沙发上起身:“查下去,我要知道是谁动了圣诞。”
声线淡淡的,掠过来一股冷意。
是生气了。
“其实不用查也知道,黑旋风上一任马主可不会花大手笔请谢泽明复出,南宫先生想赢,这么巧,我们的马又被禁赛。”
说不是南宫楚搞的鬼都没人相信。
叶千城还想说什么,唐若柒将手上的马经一丢:“没证据,不要乱说。”
傅司寒听了这话,回头看了她好一会儿,手摸上裤袋,找到了打火机。
他已经好些天没在她面前抽烟。
叶千城察觉气氛有些不对,在尴尬中话锋一转提到了吃的:“我知道深城这里有一家F国菜非常好吃,他家的蜗牛、鸭胸超正,现场还有钢琴伴奏,弹钢琴的乐团都是享誉国际的…”
傅司寒一个冷眼蔑过来。
他瞬间扭头:“少夫人,Barton的中式饭馆在这里有分店,装修特别,雅间还配有不少古时兵器手办,我想您一定会喜欢。”
指尖的烟雾腾起飘散,傅司寒透过窗,见到了那道人影。
“午餐订下来,Barton那家。”
叶千城说好,马上。
“程良!”
“在。”
傅司寒转过身来,视线落在唐若柒脸上,边对程良吩咐道:“你留在这里,彻查下药的事情。”
“收到。”
半个时辰后,暮雪让人开了特别通道,一行人准备离开贵宾间时,唐若柒的手机响了。
“是我。”
她攥着电话的手紧了紧:“你在哪?”
从那日后,南宫楚便消失在她世界,听哥哥说,是去了国外不知名的小镇,电话也换了。
“谈谈。”
见她没答话,他又说:“就在一楼,你下来就能见到我,不用很久。”
电话挂断。
一顶遮阳帽套了过来,傅司寒站在她跟前,抬手为她整理帽子:“谁打的电话?”
“南楚想跟我聊两句。”
他的手穿过她柔软的发梢,轻摸了摸她的脸:“那就去。”
多平静的三个字,声音都听不出有任何情绪。
说完,傅司寒牵起她的手,推开门走出去,安静的长廊,只有几人的脚步声。
正是当午时,贵宾间休息大厅,水幕墙在阳光下波光粼粼。
“十分钟。”傅司寒抬手看腕表时间。
“我在这等你。”
他说了十分钟,就是多一分钟都不可以。
靠窗的单人沙发,南宫楚一身白色西服套装,没有多余的点缀,干净优雅的贵公子,走近了,却能闻到有股本不属于他的烟味。
对面坐着一个女孩子,穿浅色的碎花裙,扎着麻花辩,皮肤很白,安静的坐着,只看着他。
唐若柒走过来,他对面的女孩子倏地起身,很有礼貌的伸出手同她招呼:“你好,我是琬瞳。”
许琬瞳,原来是她,十八岁便开始扬名海外的钢琴少女。
唐若柒礼貌回握:“你好。”
“你们兄妹聊,我去那边看看。”她露出甜美微笑,拎了包包自顾自走了出去。
“要谈什么?”唐若柒压了压帽子,咫尺之近,她掩住了目光,尽量让自己不去看他的眼神。
有服务员上来给两人玻璃杯添了柠檬水。
南宫楚端起杯子喝了口,随后缓声道:“他那匹马,不是我弄的,我要说的,就这句。”
唐若柒垂眸抠着自己的手指:“你以前,从不玩这个。”
“不信我?”
他将杯子搁下,似是冷笑了声:“除了上次恒氏那件事,我私下再没做什么,他的马被禁赛,我也是开场前才知道。”
水幕墙流水声涓涓,南宫楚看着她,眸里有即闪而过的怅然:“十八年,我就瞒过你一件事。”
唐若柒知道他所指什么,不待他再说,她隔桌正视他的眼睛:“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