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人自语道,很明显能让不死天皇都如此愤怒,在光阴长河暴乱之时,一定发生了什么历史性大事。
不死天皇的气息很快就冷静下来,他终究是帝者,心性之强,岂是那是被情绪所控制的凡夫俗子之辈。
比起愤怒的不死天皇,冷静下来的他,更加的可怕,他眸子阴翳,似有幽光在闪动。
他的目光看向狠人所在的方向,不过很快就转开,随后一条金光大道浮现,贯穿了这片地域,通往了外界。
“就在刚刚他似乎感受到我的存在”
狠人刚刚能感受到不死天皇看着自己,不过下一瞬间,那种感觉又消失了,虽然那时候不死天皇还在看着她这个方向。
那种目光更像是在凝视虚空,与之前完全不同。
“看来我与他之间,存在着因果”
有因必有果,因果长河,其中的玄妙,只有天地才明白。
不死天皇消失了,光阴长河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灰白色的河水充满死寂,目光眺望光阴长河的尽头,那里被岁月的雾霭所遮蔽,看不真切。
亿万顷的河水流淌,时不时有朵朵浪花浮现,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水珠内的景色,一名男子,屠杀亿万,最终死在了天劫之下,画面一转,哪怕原本死寂的世界,又孕育出了生命,沧海桑田,世间又恢复了欣欣向荣的景象。
水珠落下,从归光阴长河之中,随着时间的方向,流向远处。
河水波涛汹涌,而河畔却是那么的平静,在这里没有岁月长河的浇灌,时间宛如不存在一般。
一名白衣女子盘坐在哪里,她宛如一尊玉人,任凭罡风吹拂,她的发丝以就不动,只有那雪白的衣袍心在缓缓的舞动。
“不成仙王,想要在岁月长河上出手……难。”
狠人叹息了一句,她的玉手随意一抬,顿时虚空之中响起铿锵之音,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无数条锁链早已将狠人锁住,而锁链的源头从河底处伸来,将白衣女子牢牢的锁住。
“不过这也算是一种,成仙的标志了。”
狠人玉指一弹,一道仙光飞出,仙光化为一柄天刀,直接斩断一根锁链,仙刀在斩,锁链瞬间断裂。
当狠人切断九百九十九根锁链时,原本势如破竹般的速度顿时消失,分毫未进。
那第一千根锁链,宛如天地之始,万物之根,任凭你诸法万千也难以撼动其分毫。
狠人收回道力,原本崩断的锁链顿时宛如死灰复燃一般,重新将狠人锁住。
这只是一个尝试,对此狠人也觉得没什么。
“轰——”
光阴长河在一次暴动了,亿万顷波涛汹涌向天穹,天穹处有一道人影出现,他留着一头黑色的短发,看起来很普通,没有一点出奇之处,谈不上英伟,但却有一种让人觉得心安的气质。平平淡淡,普普通通,朴实归真。
那名男子一出现,狠人就认出他究竟是何人。
虚空大帝——
一名为天下生灵征战一生的大帝,以无限虚空证道,掌控空间之极尽。虚空大帝一生不弱于人,平黑暗动乱,镇不死山,战域外诸神,从未退缩。晚年更是假死设局拉着不死山两位至尊共赴死路,他崛起于战斗,消散于站斗,明明拥有不死药,但却只活了一世。
虚空大帝,出生在一段最为黑暗的时代,那个时代九尊圣体出世,依旧难以抵挡恐怖的暗黑动乱,他的出现可以说是那个时代生灵的希望。
虚空大帝来到此地,看看着四周,眸子漆黑如墨,没有一点光亮,好似虚空。
他中等身材,普通的容貌,沉默的样子让他看起来于平凡中有一种超凡。
他所做的一切值得让众生感念,不用多说什么所行之事堂堂正正,光耀万古,注定会刻进每一个人的心中,让人跟着恸于鸣。
“成仙的契机,终究是不属于我,我来晚了数个时代。而暗黑动乱愈发恐怖,这个时代果真让人绝望,不过我不能倒下,这个时代需要我。”
虚空大帝叹息,在他的头顶上方,有一面古老的铜镜,沉沉浮浮,流转出迷蒙的混沌气息。那枚古老的铜镜就是虚空大帝的极道兵器-----虚空镜。
虚空镜中倒映着山河,只要细细一看就能发现,镜中的画面分为六份,分别对应:不死山,神虚,仙陵,轮回海,太初古矿,上苍。
这颗葬帝星上暗黑动乱的源头都被其监视者,诸位禁区之主当然对此举无比恼怒,当是虚空大帝,以虚空成道,掌握世间最高的空间法则,其虚空境更是虚空道的极道兵器,至尊虽然震怒但也没有什么办法。
“翁——”
镜中,不死山爆发出冲天的光辉,照耀天地间。
虚空大帝那深邃宛如虚空般的眸子顿时一凝,下一瞬间虚空破碎,他消失在这片空间之中。
光阴长河再次平静下来,狠人起身,玉掌一挥直接将眼前的光阴长河挥散,这条古仙路,自古以来有数位大帝都来过此处,足以表明其神异之处。
那杆长枪绝对是一杆仙器,要不然根本无法横断两界。
狠人尝试将其拔起,却发现这杆长枪宛如天地之根难以撼动。
此地已经没有什么让狠人留下的东西,她步之迈开,在离开之际,一道仙光袭来,轰击在长枪背后浩瀚无垠虚空之中。
那片虚空内,有一道绽放着青光的绿铜鼎印记,不过此时却被一柄白色的长刀刺穿。
下一刻,白色长刀,爆发仙威,那个存在世间无数岁月的青铜印记崩碎了开来。
那是帝尊的手段,在这片宇宙之中烙印下属于他的印记,一当发动,便可炼化整片宇宙。
哪怕是大帝也只能喋血在其内,这已经不是凡道手段了,这是仙道。
身后的小世界在旋转,黑色的虚空在破碎,狠人离开这号称是宇宙之中最大的苦海。
“成仙路的尽头被人为的隔断,难道是仙域中的人出手?”狠人猜测。
事到如今很多事已经开始超出原剧情,帝尊的活跃超乎想象,仙域似乎也不像描述中的那般脆弱……
岁月匆匆,转眼间百年过去。
凡人老去一代又一代,而修仙界却不变,他们在修行的道路上走的越来越远,所有人都明白。
狠人大帝长存于世,举世无敌,她却没有融合天心印记,这个世间还有成道的机会!
时间段短的推移,诸多神子圣女都成为势力的领导者,强大的修为让这条帝路之争,愈发惨烈。
这个黄金胜世即将来开帷幕,如果可以在这一世证道成帝,甚至可以和狠人大帝交上手。
同三十万年前的盖代强者对决,这是多么让人向往的一件事。
荒古禁地,荒古深渊内。
这里混沌雾霭迷茫,无尽的符文不断交织,银白色的符号,在虚空之中流淌,散分着一股属于仙道的气韵。
到了最后,无尽的符文融入正盘坐在混沌之中的白衣女子体内,让她的气息顿时攀升到了一个极点!
“轰”
狠人体内的大道在交织,属于她的那一条路,越发夯实,那条璀璨的道路,不在虚浮,变的无比凝实,通向无穷的远处。
此时,狠人的眸子睁开,她的眸光好似照亮了万古,好似这片宇宙的黑暗都被其照亮,此刻,狠人彻底的凌驾在这个世间的大道之上。
体内的符文变的不朽,狠人的气息愈发的缥缈。
时间长河在也难以冲刷到狠人的躯体。
不朽的气息在弥漫,这一刻宇宙好似的容纳不下狠人的力量,开始微微的颤抖。
这种情况只是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短暂道了几乎没有人会察觉。
狠人眸子闭合,蓬勃浩荡的气息缓缓内敛,白衣女子站立在山巅,青风吹过,让她的发丝与裙角微微舞动。
而那名绝世的女子,此时却显的反扑归真,是那么的自然,好似一个与世无争的凡人。
“仙道稳定,红尘仙。”
狠人闭着眸子,感受到了体内明显的变化。
一个迷蒙的世界在狠人体内,充满生命的气息,那个世界好似无边无际,内蕴乾坤。
她曾再次走上那条缥缈的路,不同的是,那道路的尽头不在有帝尊的存在,原地只有一个淡淡的脚印。
这让狠人心中触动,当初这个脚印或许就存在,只不过被自己忽略,亦或者被人为的隐藏。
还未等狠人体悟新境界的奥妙时,一道叹息音突兀出现,在狠人的脑海之中回荡着。
那是一道分不清男女的声音,清冷,缥缈好似水中的月亮般虚幻,同时有种浩瀚而磅礴的气息。
如今这个世界,红尘仙不过两位。
能无声无息之间让声音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的,这个时代都不会有,哪怕在天帝历那八十多万年间,也未出现如此人物。
对方极有可能来自于遥远的未来,亦或者过去。
光影变化,时间长河流淌而来。
在那尽头处,好似有一道人影盘坐在哪里。
“你是谁。”狠人问道,她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其眸子之中的波澜,却是宛如涟漪一般,不断在荡漾。
那道人影许久未开口,只是用目光注视。
涛涛的时间长河似乎发现了此地的异变,无数的光阴滴垂落而来,像是大星轰击,极其的可怕。
那道人影衣袖轻挥,时间长河瞬间被镇压后,没有说话,又一声叹息传来。
时间长河震动,亿万道光阴滴被炸起,光阴雾霭激荡,为之生,为之灭,翻涌不熄。
这一叹,惊动了万古岁月。
她的语气充满了一股特别的孤独,无声无息之间就可以影响人的心神。
这不是刻意为之,对方真的经历了太多,这种孤独,是属于岁月的沉淀。
即便如此,那道身影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百年以过,昆仑山脉依旧的那样,白雪皑皑,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连绵的山脉,宛如翻涌的真龙,咆哮着,冲向了远方。
这里一片寂静,仅仅只有那呼啸的北风万古长存。
百年前,一位人族少年来到此地,渡下雷劫,仙三斩道,不斩己身一丝一毫,逆斩天地大道,唯他万古长存,破灭虚妄,踏碎轮回!
如今,那个少年已经不见,他成功了,斩去了天地的一切,没有人能知道,他在轮回之中见到了什么,他又如何的斩去。
但是,事实证明,那位人族少年成功了,他斩去天地,重新踏上了星空古路,征战属于他的道。
百年前的那场风波似乎已经消失不见,那烙印在天地之中的痕迹,时刻提醒着后人,璀璨往往是由那些敢对抗一切的人创造的。
昆仑的无尽地脉之下,这里有一个小世界,说是小世界,其实并不正确,因为这里是两界的交汇之处。
一座漆黑如墨的磨盘,耸立在赤红的大地之上,虽然这个磨盘比起外界的昆仑山脉,显的无比的渺小,但就是这渺小的磨盘,恒亘在那里,却镇压了两界,分割了虚空。
“隆隆隆隆”
石盘转动,研磨着来自于虚空之中的尸体,尸体成百上千,各种生物都有,其不灭的尸体之中,散发出璀璨的光辉且。
实想一下也知道,如果不过强大,那有什么有资格来到这里接受所谓的轮回?
漆黑的石磨盘的背后是一条蜿蜒盘旋的小路,这条路很孤寂,好似没有尽头一般。
其上没有几个灵魂在行走,周围很黑暗,这片天地好似除了这条蜿蜒盘旋的小路就在无其他。
寂静的小路之中有一道灵魂在行走着,他目光呆滞,身体透明,虽然是人形,但是却有着三只眼睛。
如今,三只眼睛却是仅仅闭着,好似看不到前路一般,踉踉跄跄,好似下一刻他便会摔倒过去,从此在起不能。
不知道过来多久,好似过去了无尽的岁月,但是有好似仅仅过去了一瞬间。
在这个没有生命的地方,时间好似已经失去了其因有的价值。
这条路虽然蜿蜒,但是却不是没有尽头,那位三眼紧闭的灵魂,走到了路的尽头。
这里本因是无尽的黑暗,但是却有丝丝缕缕的白色光辉在荡漾。
这条路到了尽头,但是却非轮回的尽头,一条漆黑色的深渊阻断了前进的路,而路的那一边,却有许多到流转着氤氲气息的洞口。
那里有一座古刹,其上供奉着一位身穿道袍的泥人,泥人的身体上充满了岁月的积淀,唯独泥人手上挂着那串念珠,崭新无比,显的无比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