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漾注意到对方的打量和疑惑的眼神,朝他翻了个大白眼,恶狠狠道:“收起你的怀疑!赶紧去,它不死死的就是我们了!磨磨唧唧的!”同时心里暗暗怼道:老娘的水也不是普通的水啊!
邢烈对于花漾的语气顿感新鲜,可眼下不是深入研究的好时机,于是也不多说,一道接着一道雷电打在丧尸牛身。手里握着的作战匕首,伺机对这丧尸牛发动攻击。
这个男人,对于战斗仿佛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知道如何用的方式吸引敌人的仇恨值,才没几下,丧尸牛就满眼怒火地朝他奔去。
花漾借机,从丧尸牛身后冲过去,原地起跳,翻身了牛背。这个动作对于前世的她来说并不陌生,可是重生后的她,显然没有了前世那样磨练出来的强健体质,刚了牛背,被晃了好几下才抓住牛角稳定了身体。
丧尸牛知道自己被耍了,想故技重施,浑身的火焰比刚才更加旺盛。可因为邢烈招招击中它受伤眼睛的雷电,满眼只想杀死这个戏耍它的男人,想将他碎尸万段。压根对花漾的存在视而不见。
花漾嘴角一勾,浑身被深蓝色的液体全部包裹住。丧尸牛火焰的威力却是强悍,与她的水系异能此消彼长地相互消耗着,谁也占据不了风。
为了不掉下去,一只手牢牢扶住一只牛角,可是身体依旧被甩来甩去,仿佛随时会被摔下地。
“失策了,刚看这男人一只手扶着牛角那么稳,谁知道自己手竟然这么难?”
为了稳住身形不掉下去,花漾发了狠力,手中的匕首往丧尸牛好的那只眼睛猛地刺下去。
“昂!”
“昂!”
丧尸牛吃痛尖啸,声音比刚才还响。花漾早就做好了准备,空间的灵水天女散花一般洒落在邢烈和她的身。
清凉的灵水透过两人的皮肤,让两人很快清醒过来。
尤其花漾,舔舐掉滴落在唇角的灵水水滴,眼中自信的光芒绽放着。她一手抓着牛角,一手握住插在牛眼睛里的匕首,任由丧尸牛摇晃起立,就是不下来。
丧尸牛浑身的火焰大盛,将梨花河游的这处区域都烧得发亮。
在这火焰的中心,这个犹如精灵一般精致的女孩,满脸严肃和忍耐,浑身散发着悠悠的深蓝光芒,在这火焰中尤其亮眼。
邢烈此时看着眼前这个勇敢坚毅的女人,在这样的环境里犹如一名气势滔天的女战神一般,清新亮丽的小脸,清澈坚毅的眼眸,娇小的身体却仿佛蕴藏着滔天的能量。那一抹鲜红的小舌尖舔舐着唇角的动作,娇俏又性感,让他再也挪不开眼睛。
此刻在邢烈的眼里,这女孩的坚毅和热烈与那晚的娇弱温柔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若不是此时正处于危机时刻,他几乎能沦陷在女孩这样的英姿飒爽中。鹰眸一般的眼盯着花漾微微一眯,似乎在这时锁定了猎物目标。
“我异能快耗尽了,你倒是赶紧砍它啊?看着我干嘛?我说你是不是有病?老娘快没了!”
花漾握着匕首和牛角的手几乎都快没有力气了。要不是有空间灵水的支撑,自己恐怕已经精疲力竭了。
不过眼前这个男人道真的不是盖的。
只见被她吼过之后,男人忽然身形若隐若现,像是隐与黑暗中,肉眼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形。忽然他的人影出现在丧尸牛的身影之中,再次隐藏了自己。
花漾暗惊,这!末日才一周,这个男人居然已经觉醒了两种异能?双系异能者!要知道,一世据人统计,全球三十多亿人口中,存活下来的人只有百分之一,而这百分之一的人口中,觉醒异能的比例更是只有十万分之一。
要知道,雷系已经是号称最强攻击异能,后期大范围的雷电攻击,一人可敌一个小型丧尸群。而双系异能者更是少之又少,反正花漾是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人存在。
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不仅觉醒了最强雷系,居然还觉醒了第二异能?
而这种能隐入黑暗黑影子当中的异能,并非单一的隐身。感受着空气中的暗黑系能量,这个家伙,居然第二异能还是暗系异能,太逆天了吧?
忽然。
“昂!”
只听一声响彻云霄又凄厉地尖啸从丧尸牛嘴里发出。花漾以为又是它的异能发动了,手里的灵水已经准备就绪。却发现丧尸牛身的火焰渐渐熄灭,与此同时,巨大的身体顿时失去了活力,轰然倒地。
花漾躲闪不及,刚想跳开,却发现此时的自己手脚酸软发麻没有力气,我这牛角的手指都很难挪动开。异能也在短短的几分钟内第二次耗尽。
感受着眼前这个满脸污渍的男人稳稳接住了她从牛背落下的身体,花漾只来得及嫌弃地推了推他满是酸臭和血液的手臂,就被他抱着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而她回头看那只倒地身亡的丧尸牛尸体,瞪大了双眼。
牛啊牛啊。
只见那牛肚子一条贯彻头尾的伤口,明显是被他一招花开不带停顿的。里面的内脏糊了吧唧地落了一地,死状惨烈。
花漾忽然觉得,这样人物自己绝对不能交恶。这才末日开始就那么强,以后绝对不是自己这等凡人能抗衡的存在。即使有空间,也得小心再小心。
小绿几只花漾的小宠物们那边的战局也基本尘埃落定,除了几个特种兵受了些轻伤,其他人都完好无损。
见他们过去,所有人都怪异地看着两人。那不加掩饰的好奇和怪异的眼神看得花漾浑身不自在。
“你赶紧把我放下来。”
花漾被对方身的尸熏得难受,于是对这个男人喊着,但却遭到了他的无视。
“你真的臭死了,我快吐了。”
邢烈一顿,看她满脸狼狈,一点力气都没有还要威胁他,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这一笑,像极了某一颗星辰照亮夜空的样子。
“那真是抱歉了,你只能忍忍。”
花漾一愣,还有人能这么不要脸又不讲理的?她的嫌弃难道表现的那么不明显吗?
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花漾犹如雷击,大脑停止了运转。
“其实,我还是更喜欢那天晚你柔弱的样子,深得我心。”邢烈低着头在花漾耳边轻声的说着,轻轻的口风刮过花漾的耳垂,让她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轰!”
花漾的大脑在这句话后停止了运转,不可思议地看着抱着她的这个男人的脸。
“那天晚?”
要说她这辈子唯一一次“那天晚”,就只有两个多月前那天晚了。她愣愣的看着邢烈,心脏猛烈跳动起来。可是心里却开始发凉。
“那天晚,是你?!”
听着花漾的话,邢烈英挺的眉头猛然一皱。他看向花漾,眼里闪过一丝气愤。
“你居然不记得我?”跟他刑烈那样激烈的一晚后,居然不记得他?这严重挑战了一个男人的自尊!
花漾被他问得一愣,把脸撇到一边。
“我一定要记得你吗?快把我放下来!”
“你会记起来的。”邢烈说话时自豪的模样,让花漾只想抓狂。可惜现在不是跟他斗嘴的时候。
她不自觉地摸了摸小腹,心脏像是要跳出胸口似的。
这个人就是点点爸爸吗?同样英挺的鼻梁和薄唇。那双眼睛眸子时时刻刻都像是印着星光在里面,只要看一眼就能将人的视线吸进去,更像是无尽的深渊,稍不注意,就无法自拔。
不仔细看还好,这一仔细对比,原来点点的相貌真的完全遗传了她的爸爸呢。只有皮肤像自己那样白皙。眼前这个男人如果不看外表那些被丧尸汁液和脏污弄脏的地方,皮肤是小麦色的,很健康,很阳刚。
花漾在细细对比着点点和眼前这个男人的相貌特征,无意识地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邢烈只知道自己怀里这个女人很不对劲。对着他的脸打量个不停。说她是迷恋自己的外貌的话,不太对。因为她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的脸像极了待价而沽的商品。
见她问自己名字,邢烈心情不错地勾起嘴角。
“我叫,”话刚要说出口,他似乎想到什么而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叫邢烈。”
清冷又深邃的男性嗓音让花漾打了个激灵,回想起那天晚也是这个声音一直在自己耳边说过什么。可她不记得了。只觉自己脸一红,掩饰地把自己的脸转开。
“怎么?这会知道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