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好像就是叫笔搁,我要最好的笔搁!还有那种压在纸上的叫什么?有的是陶瓷的,有的是木头的,防止纸张飞起来的那种东西。”
“镇纸。”
“哦,对,镇纸,就要你们店里最好的镇纸!”
陆景林一边说一边走到收账台前,这才发现刚才他看到的那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是梁寒初。
难怪刚才隔着货架他都能感受到无比强烈的气场,在整个怀揉县,除了梁寒初,还有谁有那么大气势?
陆景林稳了稳心神,告诉自己,不过是一介农夫,他怕什么?他可是怀揉县最有钱的公子哥儿,会被一个农夫的气场吓到?开玩笑。
中秋节的时候梁寒初让他当众丢脸,他可没有忘记这事儿。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耿耿于怀,想找机会报仇呢,再见到梁寒初,他不会那么轻易放过。
“哟,姐夫,好巧啊,竟然在这里看到你。原来身上涂脂粉的是你啊。我说姐夫,你一个大男人,何必呢?是不是姐姐太丑了,所以你受了打击,就用些女人的胭脂水粉,好让自己先心里好受些啊?
真是苦了你了姐夫,整天面对着臭烘烘的姐姐,只能自己闻些脂粉香气来聊以我这个做妹夫的,都有些心疼你。”陆景林一脸鄙夷地说。
梁寒初听完他这番话并没有怒,反倒笑了。
陆景林有些诧异,想不到他把话说这么重了梁寒初竟然一点反怒的迹象都没有,反倒是笑了。可他怎么觉得,瞧见他笑他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梁寒初偏过头,保持那个微笑的表情看着陆景林。
“妹夫,我没闻到什么脂粉香,是你的鼻子出问题了吧?我闻到的,明明是一股臭气熏天的气味,你真没闻到?”
“你乱开什么玩笑,哪儿有什么臭味?”
“哦你若想闻到,还需要比较特殊的方法。要不我教教你?”
“你说!”陆景林就是个草包,听到梁寒初这么说,倒是好奇起来了。
“你先把手挡在你嘴巴前面,再呼出一口气,就能闻到了。”
“哦。“陆景林照做,呼出了一口气。
梁寒初在一旁嗤笑了声。
“闻到口臭没有?”
“你!”陆景林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梁寒初给耍了!
“你这个山里农夫,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竟然敢骂我,你不要命了是吗?”
“我何时骂过你?”
“你”对啊,他何时骂过人?陆景林都要疯了,他双拳紧握,还想说什么,就看到了站在梁寒初身侧的沈映月。
沈映月年纪长得还不够高,刚才站在梁寒初身侧都被高大的他挡住了。而且她穿得破旧,陆景林也注意不到她身上去,如今才看到她的侧脸,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女子呢?白皙的皮肤婉若凝脂,樱花瓣一样的嘴唇粉嫩饱满,鼻子挺翘小巧,眼睛大大的,又卷又翘的长睫毛扑闪扑闪,跟蝴蝶翅膀似的。
陆景林一见到这侧脸,都忘了去说梁寒初了,视线全都黏在沈映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