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痛得浑身颤抖,本以为结束,不曾想紧接着还有致命一击。
只见宁钰松大气不喘,手腕一番,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小刀脱手而出,往前一挥化出一道流光,直直插进了男人的大腿根部,鲜血喷涌不止,顿时染红了衣襟。
男人惨叫一声,脚下一阵踉跄,朝前扑去。
宁钰冷哼一声,“自不量力!”
脚下动作丝毫不减,一个旋转回旋踢,直接将人踢趴到了地上。
这一连串动作又快又狠干净利落,让人根本反应不及。
断线的血色玉珠沿着匕首缓缓落下,滴落在地化作一朵艳丽的血红花朵。
一滴,两滴。
宁钰拿着匕首,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就在她慢慢走向男人的同时,余光突然瞥到了手臂上的鲜血,正顺着白皙的手臂一直滑向手心,她本就冰冷青白的脸色,顿时像蒙了一层冰霜。
这男人,算是彻底触及到她的底线了。
她要让这男人后悔招惹到自己。
周身上下散发出生冷的气息,像是被寒冰附了体一般,只让人觉得冷冽刺骨。
其身上带着的那股淡淡肃杀之气,即使是站在那一动不动,但给人感觉就像是一只静静蛰伏的绝世凶兽,一旦其露出嗜血獠牙,必将会是腥风血雨。
男人趴在地上,看着宁钰冰冷地盯了过来,苍白的举起匕首,刹那间,男人只觉得肌肉一颤,浑身寒毛徒然竖起,一股强悍有力的气息骤然爆开,感觉像是被绝世凶兽盯住一般,全身被危机感笼罩。
男人害怕极了,表情是既恐怖又痛苦至极,就连脸上青筋都凸起来了。
他双手捂着伤口,双腿发软的站不直身子,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堵得自己呼吸都觉得困难。
望向宁钰的眼神里也充满惊恐。
他实在是不明白,刚才那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女人,怎么会突然有那么大的力气,能够跟他个男人对抗,还那么的轻而易举。
此刻那双眼底里端的是清醒、冷静,还有嗜杀,与之前绝望无助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邪魅的模样,分明就跟恶鬼上身!
望着慢慢接近自己的女人,男人惊恐的瞪着眼珠子,求饶道,“你……你别过来……求你……”
“怎么?刚才我看你不是挺高兴的么?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不是想亲近我么?既然想,为什么要拒绝?”女人嘴角微微上扬,悠闲道。
“不......不.......不需要了……”
一股恐惧感和无力感直爬上了男人的心头,让他无所适从。
眼前形势突然转变,让男人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现在只想离开这个让他害怕的地方。
不容宁钰开口,男人便拖着大腿,一瘸一拐的刚跑没两步,就被宁钰一脚踹翻在地,继而又一脚踩在了伤口处,男人脸色霎时煞白,痛的龇牙裂嘴。
整个身体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地上,没有力气来支撑。
“啊~求……求女侠……饶命……”
宁钰满不在乎道:“还能跑?看来我刚才下手似乎轻了点。”说罢,随手在原来的位置一插,不偏不倚,鲜血直流。
男人大声惨叫,宁钰只觉得刺耳万分,心情烦躁。
“吵死了,给我闭嘴!”
男人身心受创,痛的满头冷汗,呜呜求饶道:“女侠,我错了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这次饶了我吧……就这一次……”
宁钰眉头紧皱,觉得这男人是真聒噪,吵的她头痛欲裂,不想在此纠缠过多。
一记手刀下去,只见猥琐男人脑门一歪,双脚一蹬,整个人软弱无力的一瘫,至此再也没能叫出声来。
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嘈杂的房间内,终是归于寂静,静得连心跳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而此时的少女站在房内,却是伸出了白皙纤细的手指看了看,眉头轻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再配上那身大红嫁衣,怎么看都觉得诡异至极。
许是洞房花烛夜,亦或是那昏迷的男人事先有过交待,不论房间发出多大的动静都不必理会,也无需进屋。
因此,院子里的人虽听见里面撞击摔打的声音,便也都没在意。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怎么会出现在这?”
宁钰摇晃了几下脑袋,只觉得头晕脑胀的,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自言自语道。
在扫了眼满屋琳琅的红绸和墙上贴着的大红囍字,床边的大红灯笼渲染着喜庆的气氛……
摇曳的红烛映宁钰精致的脸上,望了望自己的身上的大红嫁衣,视线又冷冷的略过一旁的猥琐男人,宁钰翻了个白眼,嘴唇不由抿成一条线。
我去……这里难不成是自己跟这个老男人的洞房?
这也太扯了吧!
自己明明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炸死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而且还是跟个四十多岁,她都可以喊爸的老男人结婚!
回想到死前的一幕,宁钰简直日了个狗,她怎么能想到,天杀的对手居然是个长得俊俏的男人,对于属于颜狗的她简直是一大考验。
最终她还是没能抵住这致命的诱惑,可就在她盯着男人流口水的同时,男人却直接送给了她一枚微型炸弹……
当时想骂街的冲动油然升起!
所以临死之前她总算明白,自古红颜多祸水这句话是多么的富有哲理。
这长得越是好看的男人,心思越是居心难测,即使面对长得好看的女人,依旧是会狠下死手。
也不知是不是刚才男人的聒噪声太大,还是刚穿过来她不适应,此刻的她只觉得头脑发胀,倏地,脑海中一阵刺痛,似有什么东西钻入脑中,头痛难忍,脑袋就像是要裂开一般,疼得让她只想撞墙。
她微微蹙着眉,闭着眼,脸色煞白的独自承受着痛楚,过了好一会头痛逐渐消失,她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而她的脑海中,也多了许多原本不属于她的记忆混乱的挤进脑海里,画面像是放电影那般一一在她面前划过,逼的她不得不抱着胀疼的脑袋。
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她……居然穿成了一个乡下妹身上。
而且还是个父母离世,天生痴傻,被家里的极品亲戚哄骗卖给了镇里的王员外当小妾,强收彩礼钱不说,还被同时霸占几亩地的傻姑娘。
这一家子的心肠也蛮狠!
不过,更让宁钰郁闷的是,自己居然穿到这个痴傻姑娘的身体里。
搞什么?好歹之前她是个leader好么?
消化了好一阵,宁钰这才不得不面对现实,虽说那些记忆是属于这副身体的,可偏偏脑海中记忆就这么融洽的溶合在一起,也让她彻底的了解但到原主各方面的事情。
眼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白,宁钰这才站起了身,活动了下已经酸胀的肩膀。
翻箱倒柜的寻摸片刻,也没找到对自己有用的东西,因此,她又把目光放在地上的男人身上,在从他脱下的衣物上将值钱的东西都搜刮一空后,她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意。
衣裙被撕坏,衣襟处也被撕的破烂不堪,尽管她拥有着超前卫的思想,也实在是没办法将这身穿出门去。
只可惜,这间房间上上下下她找遍了,也没翻出一件可以穿的衣服,至于那男人的衣服,在她看来污秽不堪,简直没法入眼,更是没办法穿的。
为了不引人注意到这身大红嫁衣,她谎称口渴,引来一侍女奉茶,在趁其不备之时打晕侍女,脱去了女子外衫后,便悄然无声的从窗口跳了出去。
稳稳落地后,在查看四周无人之际,宁钰便混进夜色当中,在所有人还沉睡的梦中,便见一名女子头也不回的往外跑去,身形快速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