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和苏甜甜两人离开了这家店,又去逛了剩下几家店,之后两人的旅程非常顺利,并没有遇上刚才的情况。
逛完街后,时间已经不早了,两人选择了家评分不错的店一起解决了晚餐。
随后就准备各回各家,江璃给苏厌卿打了个电话,请问对方在哪?
苏厌卿把地址告诉了江璃,江璃发现两人的位置还挺近的,索性就让苏厌卿过来接她了。
苏厌卿的速度很快,刚过来时,苏甜甜还没走,索性就带上了苏甜甜。
“阿璃,今晚有个慈善晚宴的拍卖会,你要不要去?”苏厌卿边开车边询问江璃。
这个拍卖会,他还是今天才知道的,听说这个拍卖会内有许多百闻不如一见的宝贝。
苏厌卿拿到这个拍卖会的邀请函时,就想带着江璃去看看。
“什么拍卖会呀?是拍卖一些古董的吗?”江璃有些好奇,她还没怎么参加过拍卖会呢!
“对,就是拍卖一些古董字画之类的,阿璃要不要去看看?我有邀请函!”
说完,苏厌卿就从口袋里摸出几张邀请函,递给江璃,江璃拿过邀请函看了起来。
邀请函上面有标注这场拍卖行的性质,对此江璃看得津津有味。
看着江璃入迷的样子,苏厌卿就知道江璃想要去,不过估计到车后还有苏甜甜,苏厌卿并没有直接打方向盘,拐弯去往拍卖行,而是减慢车速,询问到。
“苏甜甜,你要和我们一起去拍卖行吗?”苏厌卿很礼貌的询问了句,苏甜甜刚开始有些沉默,也不知道该不该去。
“甜甜姐姐你和我一起去吧,我一个人去怪无聊的!”江璃直接央求起了对方。
“那好吧!”苏甜甜点了点头,得到回应的苏厌卿迅速将车左拐,迅速绕道去了拍卖行。
此时他们距离拍卖行的路程只有半个小时不到,这半个小时内穿那个气氛都非常温馨。
江璃和苏甜甜两个女生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衣服口红之类的话题,而一直插不上话的苏厌卿只能默默闭嘴,边听边当司机。
苏厌卿车速开的并不算慢,半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缩短了一半。
车子平稳的,在拍卖行门前停下,苏厌卿开着车小心翼翼的寻找车位。
这家拍卖行是个老字号,不少名流都喜欢在他们这里拍点小玩意。
苏厌卿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能停车的地方,车子刚停好三人下车,此时拍卖行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队。
许多人拿着请柬在门外排队等着,苏厌卿带着江璃和苏甜甜站在他们的身后。
跟随着人流慢慢的往前走,拍卖行的规矩非常的严,只有拿着邀请函才能进入拍卖行。
一旦没有邀请函,所以我们的保镖根本就不会让你进,经过了漫长的排队,三人终于走进了拍卖行。
这家拍卖行非常的大,到处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座椅,每个座椅都有信号。…
大家必须按照邀请函上面的序号找位置坐,在所有人找位置时苏厌卿早已经带着江璃和苏甜甜上了三楼。
当然是贵宾,并不需要和普通人一起挤在大厅内,他们有独立的小包间,这小包间就像是一个总统套房一样。
里面有电视,沙发,空调饮料,零食等各种各样的小物品。
三人刚坐下,拍卖行的主人立马就过来了,对方见到苏厌卿和江璃都非常的客气,虽然对方非常年长,但态度非常的谦和,完全没有价值。
对此江璃还是挺满意对方的,经过了一番介绍之后,江璃知道对方姓林,大家都叫他林管事。
就在几人寒暄时,门外传人来了一阵阵嘈杂的声音,尽管是抱歉的冲江璃和苏厌卿笑了笑,随后快速走向门外。
林管事的速度非常的快,没一会就到达了楼下。
“管事的您怎么下来了?”
“这楼下吵吵嚷嚷的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想砸我的拍卖行?”
“立小姐真是好大火气,这是要把鄙人的店砸了不成。”
管事匆匆赶到,拍卖厅放眼望去,满屋狼藉,新上的翡翠玉瓶碎了不少。
那纵事者是名女子,约莫十七八岁年纪,一张瓜子脸,容貌甚美。
只见她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不急不慢的品着茶,好似已经恭候多时。
“林老板。”她笑了笑,如这家主人一般,用扇子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
“我就不坐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林管事倚靠在门框,食指快速暗敲着胳膊,压住火气,“说吧。”
“不亏是林老板,那我也就不窝着藏着了。”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本书,扔着桌子上。
那书林管事再熟悉不过,连看都不用看,是民国旧事簿,他肯定是为了我姑奶奶的事来的。
林管事冷笑,“哟,立小姐不是向来不信这这些鬼神之说吗?”
“我嫂子身子出了问题。”立花似乎没有因为我明知故问的态度生气,而是放弱了声音,耐心解释。
“生病了就去治,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
这一句话激怒了立月,她忽然大力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语气也逐渐激动,“谁不知道你姑奶奶的宝贝?我们立家不缺钱,出价吧!”
我皱了皱眉,静静地看着她:“立总,你也说了,立家不缺钱,何必呢?”
那东西传的真真假假,又有几分可信?
“难道你们还要挖了黎家祖坟不成?”
“你……”
“晚南!”我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转身就要离开,“把需要赔偿的东西一一列出来,亲自送到立小姐府上。”
“是。”
晚南用胳膊拦住了上前的立花。
我扭头,对他下达最后的指令:“我们走。”
他收回手,默默跟着我上了车,我习惯性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而他也自觉坐在驾驶位,一声不吭,6年来如出一辙。…
……
我的姑奶奶,黎满语,是民国年间有名的大家闺秀,她十八岁就下嫁给了当时赫赫有名的顾少帅,两人同声若鼓瑟,合韵似鸣琴,也是当时那一片广为人知的佳话。
终于回到办公室,我伸了伸懒腰,顿时感觉一身轻松。
“今天是叔公70大寿。”晚南把药递给我,小声提醒着。
“我知道。”我望着那一把花花绿绿的药,习以为常地接过药和水杯,一饮而尽,“小沿去了吗?”
我是早产儿,自幼体弱,易生病,从小到大药不断,活脱脱喂成了个药罐子。
“还没有。”他接过我的空水杯,又去接了一杯白开水,放在办公桌。
“那我们等等他。”我坐到凳子上,掏出手机定了一个20分钟的铃声。
闲置间我抽出了抽屉,拿出静置已久的书。
其实把这段佳话推为高潮的,而是另外一个事件:据说顾少帅有一年生了一场大病,中医西医都去看了,就是不见好,这病越发严重,我姑奶奶整日以泪洗面,日日去拜佛求神,终于,地藏菩萨感受到了她的诚意,送来了神奇的药水,那药水把弥留之际的顾少帅拉了回来,听说没有出七日就活蹦乱跳了。
民间坊传,那药水姑奶奶用了一半,还留着一半以备后患。不少人蠢蠢欲动前去试探,几番下来都试不出个所以然来,直到十几年后,顾府生出了一场大火,顾家上上下下百余人都没能逃出来,关于那药水的踪迹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晚南。”
“老板?”
“你说那东西到底是真的假的?”我一只手肘撑着脸,一只手无聊地玩起了转笔。
“假的。”他犹豫了一会,回答。
我扭头看向他,勾唇:“我们都知道是假的,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为了它争得头破血流?”
“晚南不知。”他立即将头低下。
每次都是这句话,就好像主仆之分,他不可触犯我似的,我讨厌这种感觉,更讨厌那个时时刻刻让我产生这种感觉的家现在是21世纪了。
我透过他,看向他的身后。
玻璃窗外,那是一片深受老人喜爱的白杨树,它坚韧挺拔,生命力极强,一年四季总少不了它们的身影可惜它们散发的羽毛是致命的,位于金融中心的这里留不得,很快就会有人将它们铲除,到时候这个城市仅有的一抹绿也将消失不见。
“叮咚”
铃声响了,时间到了,我轻轻划过手机屏幕,站起身来。
“走吧。”
……
立月的爷爷病重时,她们曾来黎家寻过药,把这个家搞得鸡犬不宁,最终一无所获。
原本交好的关系僵硬化,这是我童年深处的记忆,后来家中长辈极其忌惮这件事情,就没人再提过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肯定还有人怀疑是不是姑奶奶把它带进了坟墓如今是21世纪了,就算有人还惦记着,也总不能因为一段不真不假的民间传闻而去挖了人家的祖坟。…
“叔公。”
说着就到了黎家的老宅子,老宅子里现在就只有叔公一人长居着,他上头三个姐姐,一个哥哥都分别在不同的年代离世据说叔公年轻时倒是有个媳妇,后来不知怎么的没走下去,现在孤寡老人一个,晚年收养了4个孩子,分别以东南西北为名,按照黎家族谱晚为字辈晚南便是其中一个,他很早以前就在我身边做伙计了,叔公称是派给我做保镖的。
“您哪,还是鹤发童颜。”我讨着叔公的喜,上前给他捶背,直引得他哈哈大笑。
期间我偷偷朝晚南眨了眨眼睛,他立刻明白我的意思,把我那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抱了上来。
“这是……”
叔公指着突然抱上来的盒子发问。
“这是我们给您准备的礼物。”
“来都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叔公嗔怪着。
我笑了笑,上去一把掀开那红布。
“哎哟,这玉瓶是玻璃种的帝王绿吧。”说着他做出于意料我之中的反应:见到那瓶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赶紧朝身上摸索着,最后从衣领下方的小口袋里掏出老花镜端详。
“刚到的货,还没在我手里捂热呢,就给您送过来了。”
我嘟了嘟嘴,暗地窃喜,嘴角不自觉上扬,抱着花瓶朝他凑过去,想让他看得更清晰,吊着他的胃。
“这上面刻的是借花献佛的故事吧。”叔公推了推眼睛,“真是不多见啊,我这年纪大了,给老头可惜了……”
“那我抱走了?”
他话刚一落,我假意就要走。
“唉唉唉”他连忙挥手叫住我,“这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呐?”
我故意停顿,拉着长腔:“这样啊,我还以为您真不要了呢。”
我又折了回去,玉瓶给他放在了一旁桌子上。
他掏出放大镜开始仔细端详,完全不顾有没有人叔公有个毛病,一旦看上了的东西,就得好好研究个彻底才行。他才不管客人在不在这里,有时候客人都走到他后面了,硬让人家站了半个小时才发现。
“叔公。”
闻声,我同叔公一起寻声望去,当看到面朝我们走来的年轻小伙时,我的嘴角终于忍不住了:是小沿,我的弟弟我们已经一年没有见面了。
“阿姐,好久不见。”
“真是好久不见。”他比我高了半头,已经是个标准的男人了,我拍了拍他的肩,在他耳边悄声,“画廊还顺利吗?”
小沿比我小了整整十岁,从小书画精通,他十八岁那年说要出去追求绘画梦想,谁的帮助都不接受,如今两年过去他也算有了一份历练。
“一切都好,只是……”他大拇指偷偷指了指后面,“她不好!”
嗯?
我偏了偏头,表示疑问,还没等他解释我就被一个叫唤声吸引过去。
“黎姐!”
只见一个少女穿着淡绿衫子,提着大包小包快步走过来。我见她双眉弯弯,娇小的鼻子微微上翘,洁白如玉的脸上因为奔波而发出淡淡光晕,映得她更是粉装玉琢一般。
是黎晚北,那个热情如火的的女孩,她当年也被支配给了弟弟。
“小北。”我连忙接住她提的东西,作势看向弟弟:“你怎么能让女生提这么重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