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扭头一看。
却见半大小子的马超饿如猛虎,两人狠狠得撞在了一起。
战马当场发出一声惨叫。
地传来一声闷响。
马超虽然小小年纪,但是身手矫健,力大无穷。
竟然和张辽扭打在地不分伯仲。
张辽也是有些发懵,想不到突然出现的毛头小子竟然如此凶猛。
两人赤手空拳在地搏斗起来。
拳拳到肉。
就是这么一耽搁的功夫。
周围的士兵已然扑来,直接将张辽摁在地用绳索绑起来。
张辽自觉轻敌大意,一时间有苦说不出。
吕布见张辽一点作用都没起到。
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另外一边。
陈远则是朝着被困在场中的并州狼骑,厉声大喝道:
“尔等主将已经被俘!”
“援军也是无望!跪地投降,缴械不杀!!!”
并州狼骑已然出现了一些松动。
士气持续低迷不振。
陈远顿了顿又喊道:“若是继续执迷不悟!格杀勿论!”
说罢。
手中长枪朝着地的吕布狠狠一刺。
方才还试图挣扎的吕奉先,琵琶骨被枪刃贯穿,顿时疼得仰天哭嚎起来。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顷刻间响彻战场。
听闻自家主将如此凄惨的哀嚎声。
侥幸存活下来的并州狼骑,皆是被吓得心惊肉跳。
也不知道是谁先放下了武器。
一个两个三个......
越来越多的士兵跪倒在地,纷纷缴械投降。
陈远见状,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转而瞥了眼被绑在地的张辽、吕布二人。
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
神木大营。
“大人!大事不好了!!!”
正在熟睡的丁原猛然惊醒,只听见自己的部将正在帐外疾呼。
丁原急匆匆地走出大帐,低吼道:
“高顺!到底是何事,竟然如此慌张!?”
要知道高顺在军中最是老持沉稳的一人,平日里不苟言笑,很少有如此慌张的时候。
越是如此。
丁原便觉得事情愈发严重。
高顺只得强自镇定道:
“方才属下前去巡营,竟然发现狼骑营空无一人。事后询问才得知,奉先竟然领着狼骑营出城袭营去了!”
“这个奉先,当真是胡闹!”
丁原气得当场大骂起来,又是疾声问道:
“张文远呢?狼骑营主帅张文远呢?”
高顺抱拳道:“士兵禀告,张文远唯恐奉先有失,所以出城打探消息去了。再过一个时辰就到辰时了,可是却迟迟不见狼骑营的踪影!”
丁原抬头看了眼天空。
此时应该正在卯时之处。
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很大概率是出现什么问题了。
丁原一边往外走一边骂骂咧咧道:
“最好是打了胜仗!否则本官定要好好教训一番这个逆子不成!”
匆忙之间。
丁原立即吹号擂鼓,正欲出城接应。
结果却见到一队残兵败将,狼狈不堪的从南边疾驰而来。
丁原与高顺二人相互对视一眼。
皆从对方眼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妙的意味。
果不其然。
城门匆匆打开后。
只见宋宪、魏续等人浑身浴血,仅有不到百骑侥幸逃了出来。
丁原见状,下意识地怒吼道:
“本官的并州狼骑何在!?”
“奉先何在?张文远何在!?”
魏续等人顾不身的伤势,只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
“大人!惨败!惨败啊!”
“奉先还有张文远都被敌将给活捉了!”
“仅有我等拼死杀出一条血路逃了回来!”
“什么!?”丁原急得前一把将其拎起来,赤红着双眸道,“并州狼骑、奉先皆是天下无敌,岂能被俘!?”
荒唐!
实在是太过荒唐!
丁原这时候,依旧是接受不了狼骑营惨败的现实。
难道对方的八千骑兵。
当真是如同传言所说,是神兵天降不成!?
魏续跪倒在地,哭喊道:“奉先还有张文远皆被敌将生擒!”
“还望大人速速起兵营救奉先等人啊!”
丁原正在纠结要不要立即出兵。
高顺及时劝道:“大人!”
“现在当务之急是召集太原、河内的两部兵马速速前来支援,眼下这个情况,吾等是万万不能再轻举妄动了。”
“一旦丢失神木让陈远成功出塞!那一切都完了!”
“只要吾等据守关隘,遏制住陈远出塞的路径,陈远有所顾忌。那奉先等人的性命便无忧矣!”
好在丁原这时候保持了冷静。
稍稍思索片刻后。
丁原点头道:“不错!这个时候若是出城迎战那便是正中贼子下怀!”
“速速召集两部兵马全速前来支援!”
“再派轻骑告之朝廷,请求增援!”
高顺铿然抱拳应诺。
丁原又恶狠狠地看了眼狼狈不堪的宋宪等人,几近咆哮道:
“尔等私自出城,违抗军令!”
“待到此事过后,本官绝不姑息!”
“从现在开始,没有本官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再私自出城!”
说罢。
丁原直接气势汹汹地转身扭头而去。
待到丁原走后。
方才还哭哭啼啼的魏续等人,旋即一窝蜂地朝着高顺扑过去。
“你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要阻拦大人出兵营救奉先!?”
“我看你是不是早就巴不得看我们全死在外面了!”
高顺面无波澜,只是肃声道:
“就事论事而已!”
“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两方火药味十足。
看彼此都是十分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