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洛阳急报!!!”
“速速打开城门!速速打开城门!!”
西河郡关隘。
只见数名风尘仆仆的北军将士,背负红旗,正朝着关门大声怒斥。
闻讯而来的丁原等人,见到是从洛阳而来的使者。
只得赶紧命人打开城门。
一见到丁原后。
北军五营将士立即吼道:“函谷关告破!洛阳告急!!”
“陛下有旨,并州刺史丁原即刻率兵前往洛阳救驾,不得有误!!”
“立即前往洛阳救驾!”
在场的并州将校全都懵了。
丁原更是疾步前,质问道:“你说什么?函谷关告破了?”
“函谷关地势险要,城高墙厚,怎么可能告破?”
“洛阳现在如何了!?”
北军小校只得如实说道:“回大人!”
“函谷关已经在几日前便被叛军攻破,陛下亲率西园新军与叛贼交战,结果损失惨重。”
“如今洛阳被叛军围攻,危在旦夕!”
轰!!!
内心顿时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函谷关竟然被攻破了?
丁原陡然转头看向吕布,厉声大喝:“奉先!你不是说陈少景攻打洛阳是假,实则是为了从西河逃往塞外吗?”
“你现在告诉本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布顿时如临大敌,紧张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情急之下。
吕布突然惊呼道:
“该死!”
“我定是中了张文远那厮的暗算!一定是张文远早就投靠了陈远,却又暗中故意表现出自己假意投降的样子,如此一来两人串通好了,这才让我得到了假消息啊!”
这时候。
吕布为了得到丁原的宽恕,也是不管不顾了。
反正就是把所有的脏水都往张辽的身泼。
其余和吕布关系的将校,也是纷纷前附和。
“奉先说得没错,一定是张辽暗中叛变!”
“我们都被张文远给蒙在了鼓里了啊!”
“这厮看着老实,没想到胆大包天!”
众说纷纭。
反正几乎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了张辽的身。
丁原也是气得咬牙切齿道:
“你这蠢货竟然中了陈远那厮的诡计,如今吾等在这白白耗费了这么多天的时日。甚至于将洛阳京畿重地陷入险境,奉先你该当何罪!?”
吕布被吓得赶紧跪倒在地连连求饶。
好在身边的将士纷纷相劝。
这才让丁原强行压住了内心的怒火。
过了好一会。
丁原这才梗着脖子怒吼道:“事后再治你的罪名!”
“即刻召集各部将士,立即前往洛阳救驾!!事关天子朝臣安危,绝不能再有任何差池!”
并州将校纷纷抱拳应诺。
只有高顺略显迟疑道:“大人!虽然敌军利用奉先误导我等判断出现了错误。”
“但是也要防止对方将计就计杀个回马枪。”
丁原这时候已经彻底慌了神,只是不耐烦道:
“勿要多言!着令宋宪领兵五千驻守西河!其余将士全部随军南下洛阳救驾。”
“京畿重地岂能任由叛军随意流窜?”
“天子安危又岂能受到威胁?”
见丁原的情绪波动如此之大,高顺张了张嘴又只得将想说的话给憋了回去。
当天中午。
丁原来不及携带大量的辎重器械。
直接着令吕布率领骑兵先行一步,自己则是率领步兵主力紧随其后。
数万的步骑大军一路风风火火,直扑洛阳而去。
于此同时。
洛阳被围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传到了皇甫嵩、董卓等人的军中。
三路大军就像是打了鸡血般。
只得再次调转矛头指向东边的洛阳。
就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
各路大军都被来去如风、神出鬼没的叛军给弄得心力憔悴。
尤其是皇甫嵩、董卓二人。
现在从凉州转道奔向西河,然后快要到达西河的时候现在又突然得知洛阳被围。
全军下来不及休息,只得再次拔营起寨。
这来回折腾。
几乎是让各路大军叫苦不休。
......
三天后的深夜。
西河郡离石县。
凉风习习,月色苍茫。
丁原率军全速南下后,仅留下了宋宪领兵不到五千驻守西河。
再加各个县城分摊下来。
除去必要的维护治安的兵力,几乎是没有人手可用。
郡治离石县的城楼。
夜色倥偬。
由于得知叛军已经全部杀向洛阳,反而是让这里的守军十分松懈。
几乎没有士兵盯着寒意在城墙巡防。
大都藏在城楼里睡得正香,
就在这时候。
黑暗中。
数十名影子悄悄地靠近了城墙。
像这种小地方的县城。
甚至于连最基本的护城河、瓮城都没有。
就只有最外面的城墙矗立在旷野。
这些黑影悄无声息地溜到了城墙墙角下。
为首的正是马超,还有燕云十八骑首领王阳。
马超静静地等候了许久。
见到城墙始终没有动静,这才朝着身后点头。
一道道铁钩倏然间抛向墙头。
数十名黑影身手矫健,手脚并用。
几乎是在瞬息之间便顺着绳索攀了墙头。
马超更是身先士卒,第一个跃了城墙。
此时。
城楼里的守军却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震耳欲聋的呼噜声连绵不绝。
黑暗下。
马超不由得露出了得逞的笑容,随即压得声音道:
“甲字队下楼将城门打开!”
“乙字队随我将这些守军拿下!”
众人纷纷点头回应。
铿~~~
马超双手交叉至背后,旋即拔出了两把锋利的长剑,凛然的杀气顿时迸射而出。
“动手!!!”
两队人马应声而动。
只见马超手持双剑,率先冲进了城楼里,守城将士却是依旧没有意识到危险在靠近。
霎时间。
剑影缭乱,血光四溅。
凄厉的惨叫声瞬间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敌袭!”
“敌——袭——!”
然而为时已晚。
伴随着沉闷的吱呀声。
城门大开。
无数的铁甲骑兵从城门口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