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门栓被子弹击碎,掉落在地,发出细微的动静。
“砰——!”
许临重重一脚踹开木门,将手枪收回腰间,慢步往里走去。
里面的谭老爷听到动静,慌乱无比,连忙推开身下的女子,抱着放在床头的衣物,鞋都来不及穿,就熟练的打开后窗,直接翻了出去。
毕竟,通坚这种事,大家暗地里晓得还好。
若是摆在明面上,就算他谭庆权势再怎么大,也绝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敲你嘛!”
谭庆本以为自己能像上次一样轻易逃出生天,可他没想到的是。
在后窗,还有个怒火中烧的张大胆在等着自己。
见有个浑身赤裸的男人抱着衣物从自家跳出,张大胆气的脸都绿了,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就狠狠往他头上砸去。
张大胆力气很大,这石头一砸,谭庆顿时头破血流,双眼发黑,痛呼一声,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哎呦!”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谭庆感觉自己的脑袋疼的像是要裂开了,慌乱的用手捂着头,求饶道。
“啊?”
“谭…谭老爷!”
“怎么会是你?”
就在这时,张大胆也看清了谭庆的脸,呆在原地,沾满血液的石头从手心无力滑落。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和自己老婆私通的坚夫,竟然就是自己的老板——谭老爷!
谭庆躺在地上瑟瑟发抖,发觉这个声音有些熟悉,疑惑的抬头望去:“张…张大胆!”
他的语气有些颤抖,很是害怕的样子。
怎么会是张大胆?
不对啊!
我不是请了个茅山道士弄死他吗?
他现在怎么会回来?
难不成我被那个道士给骗了?
谭庆一时有些懵,他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上次和张大胆老婆乱搞的时候,就差点被张大胆发现了,因为走的急,还落下了一只鞋。
后来为了防止这样的意外再度发生,谭庆就花了一大笔钱去寻了一个茅山道士,要他来解决掉张大胆。
谭庆以为张大胆已经被那个道士搞定了。
所以现在才肆无忌惮的又和张大胆的老婆搅在了一起。
却没想到,张大胆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谭老爷…”
“你最好给我解释解释,你和我老婆,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大胆咬牙切齿,双目赤红,死死盯着谭庆,狠不得从他身上咬下几块肉。
被人戴绿帽子这种事,除去某些有特殊癖好的变态外,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应该是忍不了的,张大胆自然也不例外。
要知道,因为最近老婆一直说自己身体不适,张大胆可都好久没碰过她了……
没想到,这所谓的“身体不适”,竟然只是针对他的!
张大胆现在简直是肺都要气炸了,面目狰狞,目呲欲裂。
谭庆见张大胆这幅模样,怕的要命,一时没忍住,胯下溢出点点黄色液体,还散发着淡淡的骚味…
“这…这…”
谭庆慌了神,不知道该说什么,支支吾吾的。
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张大胆好像是我的车夫吧?
我可是他老爷!他工钱都是我给他发的,玩玩他老婆怎么了?
大不了给他点钱了事,还能拿我怎么样?
这样想着,谭庆瞬间有了底气,大声道:“张大胆!你给劳资住手!”
“你敢打我?”
“工钱不想要了?”
“当初要不是我看你还有一把子力气,收了你当车夫,就凭你!能做什么工作?”
“没有我,你早饿死了!”
“现在你竟然敢打我?恩将仇报的混账东西!”
越说,谭庆越发觉得自己没错,洋洋得意道。
张大胆一听这话,也愣了。
虽然谭庆这话说的很难听。
但不可否认的是,张大胆的确是为他工作的,真要动手,还得掂量掂量自己承不承担得起后果。
但是…
自己老婆都被人玩了,要他忍下来的话,他还算男人吗?
“张大胆!”
就在这时,许临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将正在愣神中的他拉了回来。
许临手上押着张大胆的老婆,脸色淡漠的看着前方的谭庆。
“别怕,你以后就跟着我做事。”
“现在,把谭老爷押上,咱们一起去县衙!”
一听许临这话,张大胆眼睛一亮,心中顿时有了勇气。
踏马的,劳资现在有师爷公子撑腰,怕他作甚?
这老杂毛这般羞辱我,绝对不能忍!
想着,张大胆就慢步向前,眼神是无比的愤恨,一脚狠狠踩在了谭庆的小腿上!
“咔嚓——”
“呃啊!”
谭庆的腿骨被踩断,脸色发白,青筋暴起,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老杂毛,起来!”
…………
县衙。
有小六子报过信,张牧之也知道了许临的计划。
一众大汉虎视眈眈站在门口。
就等着许临过来。
“来了来了!”
县衙大门前,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远远的看见了许临和张大胆的身影,兴奋的大叫出声。
“老七,别急。”
张牧之站在一旁,双眼微眯,双手环抱,淡然道。
很快,许临就押着张大胆的老婆张氏和谭庆一起到了众人身前。
“叔。”
他将谭庆和张氏一起丢到前方,对张牧之挥了挥手。
张牧之点头示意。
“张大胆,去,敲冤鼓!”
随后,许临就转头望向张大胆,吩咐道。
实际上,一直以来,在鹅城,县衙基本上就是个摆设,大家判案,一般都是由一些族老聚在讲茶大堂,取各方意见。
但是,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现在既然许临他们来了,那这地方的规矩,就得改改了。
讲茶大堂是什么玩意儿?
县衙,才应该是判案的地方!
“咚咚咚——!”
“咚咚咚——!”
张大胆深吸一口气,走到冤鼓前,拿起摆放在一旁的鼓槌,重重敲了上去!
时隔多年,蒙尘的冤鼓再次被敲响。
沉闷而又庄重的鼓声响彻鹅城,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
“怎么回事?这什么声音?”
“有人在敲鼓?这……不会是那个师爷公子翻出来的冤鼓吧!”
“啧啧啧…”
“这谁呀,胆子这么大,敢去敲冤鼓,就不怕得罪了黄老爷?不要命了!”
“这新上任的县长也是个蠢的,就这十来个人,竟然敢和黄老爷叫板!”
“可惜那个师爷公子,好俊的一个年轻人,开罪了黄老爷,恐怕是凶多吉少喽~”
“哎,都死了四任县长了,这才过多久?又来一个找死的,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