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都认识了,那我就不介绍了。”花名景泽满面春风地说道,然后一脚踢在正在躺尸的雪之尘腿上,“起来,我知道你醒着,别装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sorry……”
“真的?”花名景泽看了一眼装掉线的雪之尘,从浴袍中掏出了一张五千冈的钞票,放到了他面前,“臭小子,我刚才在浴室里捡到钱了,你知道是谁的吗?”
“我的。”
雪之尘立刻从沙发上翻了起来,双手朝着钞票抓去。
花名景泽一个转身躲过了他的双手,然后一把薅住他的领子,将他提了过来,随后又从浴袍中掏出一打拇指厚度的钞票,不停地抽打在他脸上。
“你不是睡着了,不在服务区吗?怎么又醒了?怎么着,垂死病中惊坐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啊……”花名景泽光打还觉得不解气,嘴里还絮絮叨叨地骂着。
“那是因为我闻到了金钱的味道,所以战胜了睡神。左边一点,对,就是那里!”雪之尘享受鞭打的同时,还配合着摆动着脑袋。
打了一会儿,花名景泽也嫌累了,一把将雪之尘扔到沙发上,顺手把钞票摔到了他的脸上,然后开始整理自己有些混乱的衣服。
雪之尘躺到沙发上后,第一件事就是翻身数钱。
他们的画风是不是不太对?
看着两个像是刚刚进行了pr交易的人,花名雪下五人心中的想法莫名统一了。
看着衣冠不整且右手拇指不停搓动的雪之尘,花名景泽不禁讽刺道:“你看你像不像出来卖的?”
“那你还出来买呢,比起我你也好不到哪去?”雪之尘毫不知羞地回怼道,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来。
“你是怎么做到这么没下限的?我都佩服你了。”
“主要是你这个老师教得好,我做学生的学得快。”
“你的无耻简直让我大开眼界。”
“自信一点,多照照镜子。”
面对黑心上司的挖苦,雪之尘十分光棍地回应着,反正花名雪下几个人在这里,丢的也不是他一个人的脸。
花名景泽还是要脸的,没有继续和雪之尘打嘴炮,而是摆出了一副谈生意的样子:“这十万冈是定金,剩下的等你正式入职的时候再给你。”
但雪之尘没搭理他,继续不厌其烦地数着钱,良久雪之尘从钞票里抽出两张钞票,语气充满了铜臭味:“这两张里一张是残币,一张是假币,如果想和我谈生意,请拿出你的诚意了。而且这次的委托报酬,你还没发给我,除去缴纳的税金,以及分给雪下同学的那一部分,你应该还要给我十五万。另外还有……”
虽然听到雪之尘还记着自己,花名雪下很高兴,但如果不是谈钱的话,她估计会更高兴。
“臭小子,你还跟我谈钱。如果真的细算的话,你这次受伤花费了将近三十万的治疗费,至于刚才的十万还是我怕你饿死了,提前预支给你的……”
雪之尘不想生事,所以强行打断了花名景泽:“行了,不要再说了。欠的钱我会还的,至于你刚才说的事情,我也同意了。现在就到此为止吧。”
委托?什么委托居然报酬这么高?
除花名雪下之外的几人,听着两人的对话都莫名其妙的,毕竟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父亲,雪什么时候受的伤,我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花名家的其他人不知道委托的内容,但花名雪下是知道的,而且这个委托还是因她而起。所以听到雪之尘受伤的消息,不免担心了起来。
“我说的受伤是两个月之前的那一次,我当时因为太忙,所以忘了问他要医药费。”
花名景泽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所以强行想要把话圆回去。可能是面对女儿的原因,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就像是一个便秘了很久的人。
“父亲,你在说谎!”
“按照约定,雪你应该要告诉我真相!”
眼看无法从自己父亲那里获取真相,花名雪下只能把目标转向了雪之尘本人。
“约定里规定不重要的事情才能告诉你,但这件事情对我来说还是挺重要的,所以我可以选择不回答。”
“我才是这件事情的当事人,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雪之尘的拒绝让花名雪下莫名的觉得有些委屈,昨晚累计的情绪在此刻爆发了。
花名雪下的质问,换来的是雪之尘如同冰川一般的冰冷无情:“现在委托结束了,一切都要封进档案,即便你是当事人也无权过问,这就是监察局的保密协议。”
保密协议?监察局?约定?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旁什么都不知道的四人,感觉自己此刻正在坐晕车,什么都听不懂,但鉴于此刻的气氛,还是选择不开口干涉。
“保密协议,一切都封入档案。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也还给你吧!”花名雪下贝齿紧咬,再三犹豫之后,奋力将一枚晶莹的事物扔出。
晶莹的事物落到地板上,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声音,就像是被微风吹动的银铃。
我去,这小子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居然连雪戒都随便送给别人了。
花名景泽看了眼躺在地板的戒指,又看了一眼如同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的雪之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雪下真的生气了!
花名月下忍不住想道,本来她和花名雪下的关系就比较好,在遇到雪之尘之后更是多了许多的话题,所以花名雪下对这枚戒指的喜爱程度,她是十分清楚的。
有什么不能说的,这个家伙到底想搞什么?
与花名月下不同,花名晴下直接把过错都归咎到了雪之尘的头上。
有什么话说清楚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把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
而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的花名雨下和花名阳下,也不知道站在谁那边,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戒指被扔出的时候,雪之尘的心不知道为何就像是被刀子扎了一样疼,可是直到戒指落地他也没动,因为这个圈套他不能钻。
“算你厉害,以后时间还长,我一定会知道你在隐藏什么,希望你能一直像现在一样守口如瓶。”
看着无动于衷的雪之尘,花名雪下再也忍不住了,自顾自地朝着楼下走去,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断落下。
“雪下!”
见花名雪下离开,花名雨下几人急忙追了上去。
“雨下和阳下你们留下,雪下交给月下她们就好了。”
“是。”
花名雨下和花名阳下虽然担心自己的姐妹,但碍于父亲的命令,犹豫再三还是留了下来。
“你啊!还是那么偏执。”
花名景泽起身捡起了那枚躺在地板上的戒指,将它强行塞到了呆滞的雪之尘手中,然后略带责怪地说道。
“有时候一个人的偏执可以让许多人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