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乞被裹挟在扇叶巨球之,此时被层层扇叶束缚动弹不得,纳什剑虽说锋利无,但全身都使不力气,更别说逃脱了,只能随着扇叶巨球移动。
而屠峡也并未追来,巨球肆意飞翔,直到破开云海停留在一处黑峰空。
此峰便是玄天阁的原峰!
黑峰高不过云海,寻常不可见,也难寻之所在。黑峰下延至方圆千米全是青葱树木,这些树木长的赫然是扇叶灵器的扇叶,微风浮过如浪卷起。
扇叶灵器来到此处突然松动了些许,天乞感受到这束缚之力不那么强劲,手纳什剑将早早蓄力的霸王剑术猛的四散。
从外看,那巨球四下裂开闪耀着白光,且光芒愈烈球身颤抖。
只听得轰隆一声扇叶巨球瞬间炸裂开来,碎叶纷纷落下,天乞脚踏纳什剑立于空,凝视眼前黑峰。
“好,好,好!”
紧接着从黑峰传来一人笑语。
天乞观此峰本特,此峰全处皆黑,全山笼罩层层禁制波动,很显然这里乃玄天阁的一个秘密所在。
“谁?”
天乞只能观其峰形,因有禁制保护,山一物皆不可见。
山无人答复,只是在天乞面前开了一道禁制缺口。
很显然,这道缺口是想让天乞进去。天乞说实话着实不愿冒险,但已从屠峡那得知东陵及如今不在阁,刚刚那说话之人的口语又觉得有些熟悉,闻言绝不会是东陵及躲藏其。
“不知道友是何人,此还有何人。”
“我是布舟山,这里只我一人,让你进来只是为与你一较高下,并无他意。”
天乞顿时想起玄天阁还有个少阁主布舟山,先前屠峡他们出来阻拦自己时,也未见此人,原来他一直藏身在此。
“哦,原来是布少阁主啊,这么说是你牵引我来的这吗?想我进去怕不是一较高下那么简单吧。”
天乞又怎会听信他的一面之词,他能从屠峡手将自己移到此处,手段已经十分可疑。
“哼,牵引扇叶灵器来的是这座山峰。”
“打住,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会进去的,不过还是谢谢了,不然我还真不知该怎逃出那屠峡的手段。”
“哈哈哈哈天乞,你当以为玄天顶峰想来来想走的吗?”
“什么意思,我还走不得了?”
黑峰里布舟山放声狂笑,天乞闻言皱眉不已。
“玄天阁明有七峰,但云海隐处还有这座顶峰,而这顶峰一直孕育七峰!玄天阁云海难行也是顶峰散发的多余雾障,而你现在所待的地方已是这顶峰自主生成的禁制之内,不入峰绝不得出!”
布舟山声音传出,语气坚定。
闻言,天乞抬头观望,布舟山所说的顶峰应是这眼前的黑峰。顶峰除却脚下大片生长扇叶的树木,方圆空竟也毫无云海雾障,这里当真是禁制所在,而眼前的顶峰还有一道禁制,只不过此时已然开了一道口子。
“布舟山!你与东陵及对我下了什么术!”
天乞知晓被困,顿时恼怒。
“哼,下术?这不给你开了一道门吗,你进来便知。”
布舟山声音开始慵懒,到了这番地步,他天乞唯有进来。
从禁制外看此峰是黑黑的一座怪形山峰,天乞皱眉不得已御剑靠近破口处。
禁制波荡,一入内,天乞突然万分痛苦,只觉得脑海快要爆开一样,面容无狰狞,脚下御剑都快要不稳脱落。
天乞抱头痛苦大叫,一双眼睛布满血丝。
“妖丹”
喉结模糊的发出声响,竟是此处与天乞脑海内的妖丹产生了共鸣,而天乞承受不了这股强势来袭,顿时被压迫无痛苦。
而此时天乞脑海的妖丹剧烈晃动,周围无尽密布的鲜红血丝围绕心妖丹缓缓而转,如万年不动的浩瀚宇宙竟然独自运转起来,一瞬间绞碎无尽虚空,这一切显然都不受天乞的控制。
“帝江”
天乞又接着发出一声模糊声响,全身好似被某物扭曲,不断做出异常的姿样,被莫名压迫下再无法运起半点灵力,纳什剑直直坠下又化成一道灵光飞速冲进了天乞的储物戒。
“你做什么鬼!”
禁制愈合,顶峰好似一块巨大的黑色胸骨,连每一根肋骨清晰可见,这顶峰原本应是放置头骨的地方,布舟山竟被四条巨大的锁链困住四肢,此时看着悬空扭曲的天乞大怒,不知天乞做的是什么一出。
而天乞几乎被扭曲了全身的骨架之后,缓缓恢复原状,这时纳什剑徒然再出,天乞落下一脚踏在纳什剑之。
全身戾气百出,睁眼如利刺逼向布舟山。
“东!陵!及!”
虽然天乞叫喊的是东陵及,但那恶煞一般的眼神看的则是布舟山。
布舟山先是被震惊一颤,随之如发了疯一般痴颠狂笑。
“啊哈哈你想怎样,想怎样!呼呼哈来啊,来杀了我!我布舟山这辈子活的不明不白,还受你气不成!”
天乞视他不见,踏剑向前,落在这被称为顶峰的胸骨之。
“你们,待我几时了?”
布舟山见天乞前,张牙舞爪欲要抓向天乞,锁链相加却让他难行寸步。
“好久了,我只知道我待在这好久了,我等你好久了,这里好烦啊!你现在,你现在终于来了,呵呵”
看着布舟山神经错乱的模样,天乞恐已知晓,自离开玄天阁开始,他布舟山怕便被东陵及囚困在此等待自己的到来。
“天乞,我要证明。”
“证明什么?”
“证明阁主他错了,我才应是他心的最佳人选,而你不是。”
“滚!我没工夫陪你们玩,告诉我怎么出去。”
天乞侧身一怒抬起纳什剑指向布舟山。
“哼哼,出去?你先杀了我再说吧,我可等你等的好苦啊,不杀了我,你别想出去。”布舟山看着天乞面部狰狞道。
天乞直接一式霸王剑劈向布舟山,在天乞眼里,此人被东陵及囚困在此若是知晓怎么出去,又怎会在此苦苦耗着,自己这一剑当帮他了结痛苦了。天地本无路,但哪里也都是路!相信此地绝困不住自己。
意识之下,在天乞本以为一招可了结布舟山的霸王剑,居然被他挡了下来,锁链赤红四端拔地而起,四柄被锁链牵引的大斧赫然显现。
“天乞,杀了我,你可出去,或者我杀了你,我出去。”
天乞眉头一皱,“为什么?”
此时看来,布舟山显然不是被困与此,能将锁链拔起说明他是自愿待在此地。
“我布舟山在玄天阁一直被当为天才,七峰长老选定的少阁主!从我入玄天阁开始在一直等阁主出现,等他的一句认可。我终于等到阁主出现,却没听他赞扬我半个字眼,都是因为你跟着出现,阁主不喜我,说我布舟山不你天乞的一分一毫!”
布舟山情绪激动,似能当天乞的面说出这些,能把一身的委屈挣脱开来般。
天乞听后低首摇笑,“你是一蠢货,东陵及他有什么好,满腹自私的伪君子罢了,值得你这般讨好与他?”
布舟山闻言乱笑,锁链牵扯着大斧在骨架山刺啦作响,随即一脸戾气地看向天乞。
“我生在玄天阁,不为阁主,不为我自己,我为谁?原本都是好好地,因为你!”
拴在双臂的锁链徒然被布舟山抬起,末端大斧霎间立在空。
“那是你眼界太低!”
天乞朝布舟山大吼一声,望着要向自己劈来的两柄大斧,手纳什剑一式霸王剑法再出。
霸王剑的招式与两斧相撞,直接将飞来的两斧给劈了回去,看似好像是天乞占得风,但布舟山也毫发未伤。
布舟山顺势将锁链一圈一圈的裹在双臂,直至将两斧稳稳地抓在手心。
“眼界?我可没有你的眼界,你天乞是天之骄子,而我只能靠着消耗神元从这帝江之骨取点力量,我凭什么配有眼界?”
天乞没有再说话,只是将纳什剑稳稳地握着,眼前的布舟山再也不是那个一年前不堪一击的人了。
从布舟山的话语可以得知,他知晓自己口言语的顶峰是帝江之骨!这也是天乞不想再留此地的原因,天乞吸收过一滴帝江之血,可以说那滴帝江之血彻底改变了天乞,让天乞成了一个不人不妖的异类。更是当天乞葡一进入这里,便与这里发生了巨大的感应,那帝江胸骨竟然扭曲了天乞全身的骨架,也不知是为何。
而最让天乞不敢大意的是,布舟山竟然在此燃烧自己的神元,也是燃烧生命做祭祀从而获得巨大的力量,若是天乞再不来,他布舟山是于此活活把自己献祭到死也见不着天乞。
“哼,你终于认真了,早该如此了!”
布舟山快速跑向天乞一跃而起,手两柄大斧在空交错,身下锁链还拖着两斧拉成弧线。
两斧落下,纳什剑横剑相抗,布舟山双脚一震,脚锁链牵引两斧环绕一圈再劈向天乞。
纳什剑被布舟山的双斧架着,天乞逃脱不了,眼见左右两斧要劈来,情急之下移步前,抬着纳什剑的手徒然松开。
纳什剑落地,两斧直直劈下,大斧末端撕开天乞肩血肉入骨三分。而天乞双手此时裹挟全部灵力,左右张开将劈来的两斧瞬间抓住。
鲜血滴答落下,滴落在这黑色的帝江胸骨冒起一丝黑烟消逝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