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珲此番来是为完成金斧交代的任务,却没想到对方如此棘手,好不容易设局把东陵及骗去送命,奈何被对方察觉,又想在气势压倒对方,但他们偏偏不吃这招,这可把完颜珲弄的头疼。
此时千尺旭阳一松口,他完颜珲哪有理由不抓住机会,想着骗不着这帮老家伙,那小家伙还骗不着吗?到时多许他些好处,岂有不乖乖跟自己走之理。
而此时天乞已经慢慢好些,那道天雷是劈在了他的胸骨之,而他的胸骨乃被帝江胸骨淬炼过,可以说固如金山,这道天雷不过细如发丝,劈在胸骨之只划破了皮肉,顺道产生了其他地方的伤,但不足为碍。
收起经海术,天乞站起身来,将一头乱发随便扎了起来。
毅然一副痊愈了的模样。
看的舟行盟与完颜珲两边都啧啧称。
“嘿!小子,你当真是个娃娃,我大哥送的这道雷算劈在入道期修士身也能叫他们丧了半条命,没个三年五载也不能如你这般起身,你倒只用了两个时辰便已然好了?”
完颜珲开口说完,舟行盟这边众人才幡然大悟,居然是他金斧寨戏耍的东陵及,让东陵及来送死!真是大手笔啊,为了天乞,便可随随便便弃了一条化灵期修士的性命。
天乞吐了一口气,此时身还疼不想走动,“金斧寨完颜珲是吧。”
“恩,是老子。”完颜珲点点头。
“为何要让我做你寨小寨主?”
“是我大哥看的你。”
“你大哥又是谁?”
“老子的大哥当然是金斧寨大当家啦,不是,你小子怎么那么多废话,老子问你一句,跟不跟老子走,入我山寨可保你荣华富贵,妻妾成群!”
天乞低头摸着下巴想了想,完颜珲一瞧,这是有戏啊。
此时三君前,低声说道:“天兄,此为舟行盟第一次外涉,师尊已给对方台阶顺势而下,我等知晓你志不在西岭,他金斧寨大当家金斧已是半步灭劫,在东原明面也算得是一方人物,此番又邀你做九当家,起点不可谓不高,我等觉得这可以作为你入东原的第一站。”
天乞望着完颜珲这边点了点头。
完颜珲一瞧不对,那人好似把天乞说服了一样,当即叫唤,“那死胖子,老子劝你不要最好不要废话,当心老子也给你拍成肉泥!”
天乞忽而大声喊道:“你是几当家?”
“二当家。”完颜珲不满道。
天乞抱拳相向,“金斧寨九当家天乞,见过二当家。”
“嘿!你小子!”完颜珲被此景弄的有点不知所措,狂野大汉差点要激动的跳起来。
“二哥可否等我几日,小弟在西岭还有些琐事急待处理,等处理完了便于大哥一同回去,如何?”
“好,好。你混小子想怎样便怎样,只要到时候乖乖跟老子回去行!”
“那是自然。”
说完,天乞朝舟行盟走去,完颜珲则入了自己的行舟,三舟靠岸等待天乞。
天乞走起路来还有些颠跛,这被天雷劈一下实在不好受。
“诸位,我先回去了。”
对着众人一拜,纳什剑出,直接朝着汉乐宫的方向飞去。
“怎,不舍?”千尺旭阳看着子笑问道。
子笑摇头,“怎会不舍,他若不出西岭,又怎见天外天,我可等着他为汉乐宫斩下血淋淋的一刀啊。”
天乞一路飞驰,直接落在书殿殿主院。
吴安山与虞雯见他这幅模样,担心不已,还以为他又被仇家追杀了。
而天乞并未理会两人,一回来便在屋入定打坐,修复伤势。
翌日,天乞已然是一副痊愈的样子,推开房门,吴安山与虞雯总算放心下来。
“山子,小虞,我们回天吧。”
对于天乞一身伤势的回来,他不说,吴安山与虞雯也不敢多问。
从汉乐宫拿了一艘行舟,带着吴安山与虞雯立刻便出了汉乐宫。
如此匆忙,吴安山与虞雯怕也是知道天乞此番遇见大事了,不然不会到现在都少言少语。
行舟之,虞雯走到天乞身边,亲偎的叫了声,“七哥哥。”
看着两人担心模样,天乞会心笑道:“没事,我是要去东原了,你们放心。”
吴安山不舍,满心的话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道了一句,“大哥,一路保重。”
天乞点点头,望向山河,心起伏不定,入修行界多年,最放心不下的莫过于自己凡尘的这些亲人啊,倘是自己独活千年,回来的时候这里还会有人喜笑迎接吗。
一连三日,穿过纷纷小国,终见天大国山河。
虞雯高兴的在舟前跳跃,“回来了,我们回来了。”
“报!皇城有仙舟降临。”
皇宫大殿,探子一路疾跑,俯首禀报。
龙椅之,佳人一身华装,珠帘垂目掩红唇,青丝随人起,那人回,还要什么君威仪态,母仪天下。
大殿场,天乞领着虞雯,吴安山,朝那台阶苦苦等待的人走去。
“小乞。”
“小甜,我回来了。”
当今天,天甜为皇,二人父功成身退太皇。
天甜紧紧地抱着天乞,天乞这一回又是两年,本是兄妹,奈何每每隔年相见。
当日,天国喜报,七皇子归来,宫廷之,大摆筵席,太皇坐,天乞与天甜分坐两旁。天乞沿后,分别是吴安山与天炽天甜延后分别是虞雯与满月熏此后为朝各大臣。
太皇大喜,举杯相邀,“诸位,今日小儿天乞归来,这杯酒一起喝!”
众人举杯,欢迎天乞的归来。
落杯,天甜看向天乞道:“小乞,你下次要再如是,我关天大门,不许你进!”
“陛下要是这样说,那日后七皇子过臣天北或是天南,臣等还让不让七皇子进呀。”满月熏笑着道。
“是啊,陛下敢关天大门,臣可不敢关天南大门啊。”天炽也道。
虞雯见他们笑谈,小嘴一倔,“七皇子现可是名满西岭的大修行者,诸皇是把门关死,七皇子也能走进。”
听闻虞雯这般说,太皇看道天乞身旁的吴安山问道:“乞儿,你这位朋友是?”
“哦,我入凌云宗时的师兄,现给我拖来留守天,祝天永世昌盛。”天乞说道。
吴安山当即起身,朝众人一拜,“小道吴安山,见过太皇,天陛下,天北皇,天南皇。”
“好啊,天又有仙人相助,何愁不能福禄万年。”
太皇举杯相邀,吴安山一口饮尽。
散席之后,太皇便拉着吴安山谈笑作乐,连天乞回来都弃之不顾了。天乞也得清净,虞雯跟着天乞被天甜叫着一起走路谈心。
天甜拉起虞雯的手道:“小虞,谢谢你。”
虞雯有些不好意思,“陛下,这是虞雯应该做的,找到七皇子,把他带回陛下身边。”
“对了,小甜,你师尊邻之呢,怎不见他。”
天乞好问道,天甜现如今已是练气五重境了,这般见长可要好好谢谢他。
天甜道:“哦,对了,昨日我师兄来了,他二人应是在相谈。”
“孚方?”天乞问道。
天甜听名,点了点头。
“你俩先玩,我去找他们还有些事。”
天乞说完,便不见了踪影。
天甜有些失落,“他总是这样。”
“陛下,七皇子现如今已是西岭修行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虞雯道。
“如果他当初没去,他现在应是我的皇”
之,孚方站在桥头,扔鱼饵入池。
见天乞来了,孚方前迎接,“天乞兄。”
“孚方兄。”天乞也道,“怎不见你师尊?”
“你找他有事?”孚方问道。
天乞摇摇头,“没事,是许久未见,想见一见。”
“师尊他去遛狗了。”
“遛狗?”
“是啊,是你在天去往天南道的那几只狗啊。”
“狗?”
“你还给其一只大的挂了个牌子,是你凌云宗的紫金令牌挂脖子的那个。”
说到紫金令牌,天乞这才想起来,是当初给了自己帝江骨头的那只狗,不对,那不是狼吗?没想到给邻之带回天了,如此也好,毕竟那几只狼与自己也算有缘,带回天在邻之的看管下,还能成长。
皇城大街,邻之一手拉着牵绳,绳索牵着一头狼妖,狼妖脖子正是天乞的紫金令牌,身后还紧紧跟着三只小白狼。
狼妖所过,街行人纷纷避让,邻之则被这狼妖拖着跑。
“喂,我说狗乞丐,你那天乞回来了,你不回去看看吗?还在街瞎拉着我溜达啥呀。”
这模样倒不像邻之牵着狼妖,倒像狼妖拉着邻之到处走。
狼妖好似嗅到什么,瞬间四蹄起地跑。
邻之猝不及防,差点没跌倒,当即气的把牵绳一丢,“跑,让你跑!不是我把你带回来,你还能见着他?正是没良心的狗东西。”
狼妖飞驰,身后三只小白狼紧紧跟。
邻之回头看了看皇宫所在,拍拍手踱步与狼妖反向而行。
“好好的大道不走,偏偏顺着你那乱七糟的气味”